这一句话,让墨北宸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白裙的女子正大步走来,她白纱遮了面,身后只跟着妙音一人。
江岸边风很大,女子的黑发与衣袂在风中猎猎。
夜清风笑嘻嘻地说道:“难怪你急着赶我走,行,我走就是了。”
言罢,他挑开了珠帘走下了船。
夜清风离开画舫时,君千洛正好走到了他们的船岸边。
“他怎么走了?”她指着夜清风,她还有些事情与他们商量。
尤其是若是有夜清风在,还好有个见证人。
她蛊药都炼出来了,夜清风若在,想他墨北宸也没法反悔吧!
墨北宸没说话,目光灼灼地落在她的小脸上,直到她挑开珠帘走入落座,他才慢悠悠地收回了视线落在桌面的茶盏上。
“怎么不说话?”君千洛故意挨着他坐下,伸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
妙音有些看不下去了,只好站在画舫外,还特地将珠帘拉扯好,以免让外人看见。
他抓过她捣乱的手,问道:“你没什么要与我说的?”
“有,当然有。我来给你送蛊药的。”
言罢,她要伸手从袖中拿蛊药,结果手被他抓着,抽了好几次都没有抽出来,她有些无奈了。
“你干嘛?”
男人看她略带恼怒的神色,唇角轻轻上挽起一丝弧度,他忽然将她抱起置于腿上。
君千洛:“……”
她忙看向外面,虽然有珠帘,可珠帘总是有缝隙的,很容易就让人看见他们的举动了。
“药呢?”把佳人抱入怀中,他才清幽问。
虽然问出了口,可手还是探入了她的衣襟里,像是要自己去掏药。
君千洛手忙脚乱地把他的大手扔出去,闷着声说道:“九千岁,注意点影响,你这么明目张胆地吃我豆腐,外人看见了就说你给皇帝戴了一顶绿帽。”
“不会。”他凑到了她的耳边,但碍于她脸上的面纱,让他没能咬到她的耳垂,他不悦。
君千洛则是低下头从袖中拿出了药,想递给他,哪知耳珠一麻,他竟然咬她的耳垂!
“你……”
“这么久不见,不想我?”
说话就说话,为什么一定要贴着她的耳廓说?他低沉的嗓音本就磁魅,此刻压得低,还有些暗哑。
他的唇就贴在耳边,说话间薄唇蠕动,她耳朵最是敏感,渐渐发红。
她微微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轻咳道:“药给你,这月十五之前一定要服下。这药的剂量够三次,我给你分好了。”
三个小瓷瓶。
男人接过了她递来的瓷瓶,轻放在桌上,把她更紧锁在怀中。
“嗯,好。”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他的呼吸有些灼热,隔着一层面纱,也灼烫着她的脸颊。
君千洛想从他腿上起来,然而,横在她腰际的手臂几乎是勒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阿宸……”
她竟然忘记了自己除了送药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任凭他的薄唇从耳边一路沿着她的脸颊落在她的唇上,但少女脸上这层薄纱让男人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