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洛的表情顿了顿,转头看向妙音。
妙音也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定夺。
陛下的表情,格外严肃,让她觉得有些害怕。
“也好,把她带过来,陪我炼药好了。”
妙音瞪眼:“陛下……”那女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过来陪着炼药,万一出意外怎么办?
“没事。”君千洛见妙音还迟疑着,才又解释道,“她若是一直关在暗室中,蛊后发作将她的血吸干净了,没有宿主的庇护,蛊后会跑掉寻找其他的宿主。与其这样,不如让她活着。”
如果真的引不到自己的身上,也好歹也不能让蛊后跑到别人身上去。
妙音不知为什么听得头皮发麻,弱弱地应了一声,转身去命侍卫把人带来。
这些蛊虫……真的这么可怕的吗?
九千岁这么多年都被折磨,没死已是万幸了吧?
妙音去寻人,元鸿依旧还捧着奏折,凑了过来,“陛下,还有十日就是您的生辰了,那这生辰……”
君千洛根本没把生辰的事情放在心上,随即挥了挥小手。
“随便了,这种小事就不要来烦我了。”
“……”元鸿嘴角抽得厉害。
这是小事吗?帝王的生辰可是大事啊,而且这次还宴请了西焱国的人。
再说了,生辰过后,他们还要去参加人家西焱国太子的婚礼呢,这么多事情,怎么就是小事啊?
君千洛见元鸿还杵在这儿,转头瞪他,皱眉问道:“你没事就把奏折扔给九千岁,我进去处理蛊虫了。”
活生生是嫌弃的意思。
元鸿木讷地捧着奏折站在原地,心底憋闷苦楚。
陛下嫌弃他……好委屈啊。
……
九千岁府邸,书房。
夜清风大步走入屋中,发现某男的桌面上是堆积如山的奏折,这奏折的量一看便知是累积了好多日的。
“噗!”他没忍住,还是不厚道地喷出了笑意。
墨北宸听见他的笑声,抬起头来看他。
“很闲?”他沉声问道,语调寒凉,满是威胁之意。
夜清风忙摇头,“不闲不闲,我可忙着呢!”
他是来与墨北宸谈正事的,可看着某男被当今伟大的皇帝陛下压榨而憋屈地看奏折的模样,他竟然觉得格外有趣。
以前帮先帝看奏折,那是形势所迫,他记得某男看那些奏折都是随便扫扫。
可如今这位让某男看奏折,某男竟是看得一本正经,真是太稀奇了。
“忙就滚。”男人慢悠悠地收回视线,目光落在桌上的奏折上,再也不看夜清风。
夜清风凑近了,把他面前成堆的奏折挪开,“看什么奏折啊,有件事情很严重,那些南玄的人最近已经在北苍的领土上徘徊。听张若羽说,前几日他们还暗杀了一位统帅。”
这话,让男人有了几分兴致抬起头来。
他看着夜清风,眸光一沉。
“这消息我也是最近才听到的。这些南玄人恐怕是跟我们一样想着复国呢,他们知道你与当今皇上的关系,肯定想着各种法子闹事。”
知道在北苍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