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像个病人啊?”君千洛暗想,看他这模样,估计真的是蛊王给他把心脉的损伤给治愈了。
虽说蛊王折寿,可也能有好处。
得到一样东西的同时必定也是需要牺牲一些其他的东西……寿命就是被牺牲的。
可她不想啊,她想让这个男人陪她一辈子。
他将她放在了床榻上,却偏生不给她扯走身上缠裹住的披风。
君千洛像条黑色的毛毛虫似的,动了动,郁闷地瞪他,“小气鬼。”
她骂完,在自己偌大的龙床上滚了一圈,才将裹在身上的披风弄散,得了自由她又将披风又塞进了墨北宸的手中。
“我要睡了,你自己找个地方把这披风放了。”
言罢,她便缩进了被窝中,还故意把被褥扯高了些,连同着把自己的脑袋也盖在了被子中。
墨北宸看着那床榻上的丫头,有些无奈。
君千洛捂着脑袋,睡意却全无,忍不住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岂料被褥忽然被掀开,凉风灌入,有一具身躯贴了上来,她缩了缩身子,刚缩了缩就被他给捞入了怀中。
“落落。”他将她困入怀中,死死地束缚住。
君千洛在他的怀中扭了扭,试图找个更安全的位置,可这一扭,让抱着他的男人脸色骤然变化。
“别乱动。”他哑着声警告。
君千洛感受到他身体变化,乖巧不动了。
“你以前也经常照顾帝王就寝,你不会也给先帝侍寝……嗷,你掐我干什么?”
“你再说一次,我没听清。”男人一字一顿,带着浓烈的警告。
君千洛在他的怀中翻了个身,脸朝他,讪讪地扯了扯唇角说:“不,我刚刚在自言自语,你听错了。”
她边说边揉了揉自己被掐了的腰际,这厮掐的力道虽不重,可掐完又有些疼。
下一刻,男人把她揉着腰际的手扯开,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大手。
他替她揉着腰际,揉着揉着这手就窜进了她的衣摆里,直接触碰到了她的肌肤上。
君千洛:“……”
这厮不管是不是生病,都会想着法子吃她豆腐。
她一把扯开了他的手,“我不疼了。”
再揉,就不是疼不疼的问题了……
“登基大典是三日后,牢中的君家人,你要如何处置?”墨北宸如她所愿,收了手,不再闹她。
如若是往常,他一定会揩油。
这会儿他戏谑的神情竟是一收,慢悠悠地问道。
君千洛讶异地抬头看他,“爱卿觉得怎样处置?这种事情不是一向是九千岁处置吗?”
“陛下终究要独当一面,否则世人又要骂臣惑乱君心。”他长指轻点在她的鼻尖上,语气带着几分笑意。
恐怕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孤男寡女躺在一张偌大的龙榻上,什么都不做,竟然就只是煞有介事地说着正事。
如此良辰美景,美男在侧,烛光幽静,她怎么就跟他在这里说这样的事情?
君千洛撇了撇嘴,才低低地道:“杀了吧。”
反正最终这些人都可能反过来咬她一口,与其这样,倒不如现在就直接解决了,也省去了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