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宜嫶曼待着,又带了这满满一殿“见证”事端的人,看来静夫人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可以先斩后奏的机会了。
把怀里的嫶曼抱的紧了紧,我疼惜看向襁褓中的她,拒绝了静夫人提议。
“静夫人有话尽管问便是,华庭近日总是哭闹,奴妾实在不放心让她离开母妃的怀抱,请静夫人体谅。”
她虽然硬闯,但总归是还没有跟我撕破脸皮,故而我话也没有说的那么决绝;见我这般态度,静夫人正题未入,也没有即刻便因为嫶曼的事情与我翻了情面。
“既是如此,咱们长话短说,免得惊到了华庭的安眠。”她撂了话来,抬步走向主位坐了,而后便大义凛然地看向了满殿站立的人,道:“你宫里是不是有一个叫琳琅的婢子?”
琳琅?静夫人怎么会突然提到她?
自从琳琅跟了我,一直尽心追随洛葱服侍我,而且在齐溪宫盅毒事件中她是九死一生存活下来的人之一,大难之后我心里更加喜欢她了,总是把她当做忠贞的虞角去看待,但因为洛葱在,信宫也未凸显了她在大众之目中,这会儿静夫人突然单问起她,是因为要说出什么事情?
“是奴妾宫里的人。”我疑惑着如实答了。
见我承认,静夫人很是可心,她睥睨望我,又明知故问般地继续与我对言。
“你可知她做了什么事情?”
静夫人在等我自己交代琳琅的事情一般地静候着。
“她?”
我心知肚明静夫人在寻茬,但她突然来寻,我还真的想要赶紧搞清楚她寻的是什么茬,既然她提到琳琅,那琳琅会不会比我知道的多一些?
左右不见琳琅,我看向洛葱问:“洛葱,琳琅人呢?”
洛葱也在听到静夫人提及琳琅的名号时及时排查了宫内的人众,她低声询问过其余婢女的所知,在我问她时及时回答给了我。
“午后奴婢让她去御药房备药,还未归来,然则算着时辰,也该回来了,奴婢去让人迎一迎。”
该见着的人没见着,洛葱也很急,她请示式的回言才一说完、还未来得及吩咐下去静夫人就突然阻止了她。
“不用了。”静夫人看向殿外道:“带上来。”
“带上来”?我和洛葱皆是一惊,忐忑着静观其变。
执行静夫人命令的几个侍卫和内监压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小身板推搡了进来,因为此人衣衫和发缕皆是杂乱,故而侍卫们在殿中时对其使力一推、人应声倒地艰难抬头时洛葱才看清楚被捆的这个人是琳琅。
“夫人。”洛葱大惊慌,但她到底见识的多了,虽是心疼琳琅,好歹克制着没有扑上去了。
我顺着洛葱的提醒望过去,此时的琳琅明显被她们折磨过了,满身满面的污浊残余。
“怎么回事?”我心头为琳琅所受的酷刑发狠,但品级比静夫人低、闹起来我们可能会遭受更大的屈辱,所以我不得不压制着情绪、努力使得自个儿平静,问静夫人道:“琳琅犯了何事,要静夫人如此大动干戈?”
冷笑一声,静夫人为我的“多此一问”好笑不已。
“她是你的人,她犯了何事,你不是更清楚吗?本宫倒是想要问问你了,你要她去做何事了?”她一脸的不耐与鄙夷神情。
我知道,她们编排的麻烦事来了,这个压头的开场显然是我完全处于了被动的趋势。
“方才洛葱不是说了吗,要她去御药房抓药了。”
我冷怒看着静夫人,为了弄清楚她们要定罪我的由头,尽量一问一答地周旋着获取信息。
静夫人不差时间、不差理由,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所以她这会儿兴致好、也是乐得跟我斗上几嘴的。
“哦,那借着抓药的名头,你实则吩咐她去做何事了呢?”她“好奇”地问。
我连琳琅被派去御药房都不知道,我能知道她去做了何事?心头异火恒生,我顿时对静夫人的言行举止反恶到了极致。
“奴妾不明白静夫人在说什么。”我冷然道。
要定罪又不能不一步步套话陷害着来,静夫人她们一定很累吧,所以一向爱嚼舌根的赵夫人终是忍不住道了些玄机出来。
“都害死人了,溪夫人你还装什么装?平日里苦眉皱脸也就是了,而今皇上不在,你装给谁看呢?”她满口鄙夷之音。
她们颜音透出鄙夷,却不知能不能体会到我心里对她们正外溢着满满的真心的鄙夷之情。
“我装没装你们心里最清楚,故而还是赶紧把话说明白了好,免得咱们彼此耗费时间。”我求直言目的。
静夫人见我意欲探解她们要的结果,巧在她也正急于达成最终目的,故而很欣然地便顺水推舟应了我的所求了。
“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好,本宫就应允你的刁蛮为事,让你伏罪伏的心服口服。”
如此未道由头便言定罪之言,是不是显得静夫人过于心急和自信了?但大家的心思都在即将演变下去的好戏幕上,故而都没有在意她的偏差言语。
被静夫人说完话之后看了一眼,赵夫人当即明了了静夫人的语意,她默契地上前一步,替静夫人将想要我要为之“伏罪”的由头说了出来。
“琳琅她在御药房中将吆夫人的药液中滴加了不少的绿矾油,量数足以致命,眼下吆夫人被数位御医久治却还未苏醒,你敢说不是你主使的?”
不等我回应是否是我主使,赵夫人便认定了我无言可辩地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