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声势比我还浩大。”姨娘蹙着眉头:“以后岂不是要盖过我的风头。”

阿猫娇滴滴的说道:“夫人,你是天下第一美人,他是天下第一丑男,根本没得比啊。”

姨娘突然开心的拍手叫好:“哈!就这个了!又丑又有钱。”

看着她们幸灾乐祸的样子,我的心狂跳不止,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这可怎么办才好,我无法想象满口金牙的男人吃起东西或是吵起架来,会不会把别人的眼睛给闪坏。

就在这时,阿福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质问道:“你身后是什么?”

我慌忙回过神,看着阿福那双豹子眼睛,我紧张的摇头:“什么都没有。”

“把手伸出来。”阿福命令道。

“真的什么都没有。”我死命的将手伸入被子中,紧紧的捂着小花的嘴巴。

姨娘和阿猫听到了动静,走了过来,她们狐疑地瞪着我,姨娘命令道:“被子里藏的什么?阿猫,拉开看看。”

“不要,不要啊。”在阿猫拉开被子时,我奋力挣脱了阿福,从他臂膀下溜走了,身后立刻就传来他们追赶的声音。

夜色渐黑,我跑进院子中,一阵阵冷风吹的我全身哆嗦,我朝那扇朱红大门拼命的跑去,在到门口时,我犹豫了。从小乖巧的我没有在深夜出过这个门。

我回头看眼像豹子一样凶狠的阿福,还有那个像蛇蝎一样的姨娘,被他们抓到,小花一定会没得救的,我鼓起勇气拉开了门,跑了出去,前面不远就是一片草丛,趁着夜黑,我钻进了草丛。听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我吁了口气。

草丛被风吹着哗哗作响,突然安静下来,想起这一段时间镇上发生的怪事,心中七上八下的。听姐姐们说,半个月前,城门前突然躺着一个死相惊悚的人,心、肝、肺都不知去向,尤其是表情,翻白眼,舌头歪伸,手指竟然是兰花指。据官府调查,这个铁匠,只会打铁,根本不会歌舞,他能做出那么漂亮的兰花指,足以说明凶手就是变态,故意将尸体摆成这个样子,挑战官府的智商。

当然这只是猜测。官府为了破案,增加了人手,日夜巡逻,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了,捕快又死了两个,死相一模一样。在第五天,一个死里逃生的捕快说,那个凶手没有脸,因为准确说来,他长的黑乎乎的,就像一坨看不出一点特点的东西。渐渐的,镇上就传来那个凶手是个一坨不明物体,官府虽然不公开说出推断,但捕快的手中都发有大型捕兽夹,应该是把那坨东西暂时定义为兽类。

因为神棍巫婆大势敛财,谣言四起,百姓也开始有人清理自家的家禽,一家又一家,这种屠杀家禽牲畜的法子就像野火蔓延到我所住的清府。我父亲可是镇上很有名望的医生,当家中那些禽类被一个个杀死,我去恳求父亲,说屠杀无辜的家禽是个非常愚钝的做法,年过花甲的父亲竟然叹了口气,对我说道:“月儿,你快要出嫁了,家里的事情就由他们去吧。”

“父亲,你不是一向以济世救人为家训吗?那些家禽和牲畜,也是一条命啊。”我哭求道。

“月儿,这是命数。我不可能改变每一条生命的命数。”父亲说完就迈着蹒跚的步子离开了。

父亲曾经的决绝,让我想到了‘命数’,我现在是在改变小花的命数吗?我疼惜地看一眼怀里的小花,禁不住吓了一条,它翻眼睛、伸歪舌,全身软的一塌糊涂。虽然是条老猫,但也不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死了吧。书上不是说猫有九条命吗?

“小花?小花?”我推着它,它一动不动。

我把它保护的好好的,阿福连碰也没碰到它,为什么它会死?难道是被阿福和姨娘的凶相给吓死的吗?

“小花,敢情你怎么那么不经吓,我不是答应会舍身救你的吗?你总要对我有些信心啊。”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不知从冒出来一个声音来:“这就是你父亲所说的‘命数’。”

“命数到底是什么啊?我不懂我不懂。”我继续没头没脑的哭。

“命数的意思就是它该死了,阳寿已尽,你哭不醒它的,留些力气好好安葬它吧。”那个不温不火的声音继续说道。

“它活的好好的,怎么说死就死了呢?这命数也太可怕了吧。”我搂着小花哀痛道。

“它是活的好好的,你却把人家给捂死了。说来也不怪你,你和它缘分深,它寿终于你,你们缘分也算到此为止。”那个声音又不咸不淡的说道。

一阵冷风吹过来,我脊背一阵发冷,这才意识到怎么周围会有声音。我叫道:“谁?”草丛之中,怎么会有人和我说话,还说的有理有据。我的汗毛齐刷刷的竖立起来,我环顾四周,除了被风吹的呼呼作响的草丛,什么都没有。

“谁?谁?”我绷紧全身的神经。

“妖怪。”那个声音道。

“啊?哪里有妖怪?”我吓的要跳出草丛,一只手突然抓住我的脚踝:“我就是妖怪。你叫吧,叫来了他们,你就会被抓回去。”

我这才非常理智的止住声音,犹豫的站着,任凭那只手抓住我的脚。我的潜意识在告诉自己难道霸道的姨娘比妖怪还可怕?

“你不怕我?”那个声音略有好奇。

“比起阿福和姨娘,我不知道要不要怕你?”我一脸的沮丧,完全丧失了对他的害怕,小花已经死了,父亲又想我快些嫁人,我的心沉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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