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蚩魔堡的女子走进宫殿,手上抬着一只巨大的骨雕站在门外说道:“见过少阁主。”
“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少堡主的宫殿,岂是你们不通报便能进来的。”弑瞳呵斥道。
被弑瞳一骂,那女子便往后缩了缩,辩解道:“宫主,这门外……”
“姐姐,这也不是甚么大事,何须动怒。这门口有人站着,怪不舒服的。”弑冥把弑瞳拉到凳子上坐着,又问道:“说吧,是何消息?”
“少堡主,这……嗯……”女子支支吾吾,不断地用眼睛偷偷瞥着弑瞳,又看看弑冥,欲言欲止。
弑瞳看那女子的神情,便知晓这人定是有什么消息要带给弑冥,却顾及她在场。她朝着下面站着的人走过去问道:“怎么?是何消息连我都不能知道?”
女子不知是否要说出,回避着弑瞳的眼神,向弑冥求救。
“姐姐,你是越来越喜欢吓唬人了。你再这般凶神恶煞的,想要个姐夫的心愿,怕是无望了。”弑冥拉过弑瞳,转身之时对女子眨了眨眼睛,又说道:“弑瞳不是别人,直说吧。”
“回禀少堡主,那萧梓旭有消息了。”女子低着头不敢看弑瞳,弱弱地说道:“萧梓旭与那夜欢公子在一起。”
“夜欢公子?”弑瞳刚坐下,还没坐稳。听到这个消息又连忙站起来:“这女人历来不牵扯世事,怎会与萧梓旭在一起?”
“夜欢公子做事一向随性,看上清风谷的萧梓旭,也不是不可。”弑冥说道:“姐,你可要回去?那件事还是尽快办了的好。”
“好。”弑瞳点了点头,又嘱咐道:“你现在已经是蚩魔堡的少阁主,凡事三思而后行,若是拿不定主意,便与堡中的长老商议后再行事。”
“知道了姐。”弑冥扶着弑瞳的肩,将她送出宫殿。
“少堡主。”待弑冥回来,殿中那女子还在等候。
“没想到你还挺机灵。说吧,给我带回甚么消息?”弑冥走近女子问道:“莫不是妁漓婉如何了?”
“噢,这倒是没有。”女子将手伸在骨雕嘴边,骨雕打了个嗝,从嘴里吐出了一只灵蝶。
“小雕,未曾想你还有这种法术,竟然能让骨雕吐灵蝶。”弑冥夸赞着女子,那女子面露出羞色。
“小雕在蚩魔堡十九载,日日夜夜与骨雕生活在一起,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女子脸上浮出一朵粉色云。
“那这骨雕被带来这里,魔线的人能不晓得?”弑冥看着骨雕,疑惑地问道:“这蚩魔堡的消息都是经魔线汇总。”
“这点少堡主可以放心。”女子有些得意地说道:“今日我恰好在这骨雕回堡之前见到它腹中的灵蝶,我便将它挡住,早已经把它带来的消息换了。”
“干的漂亮。”弑冥接过灵蝶,催动身体的灵气,灵蝶却只是动动翅膀便躺下,并未被他读出任何消息。“难道他练过魔禁神诀,连正派的灵气都消散了?”
“少堡主,如何?”女子探过头问道。
“不行,我的灵气已被魔禁神诀魔化,这灵蝶的消息,只有正道的灵气能读出。”弑冥抬起手,看着灵蝶:“真不知这是何消息,若是她的消息,只能冒险去寻正道的人。”
“妁府二老不是在幻境中嘛,让他们帮忙,应该是可以的,他们此时并不知你是少堡主。”女子提议道。
“他们已经不在幻境中了。”弑冥望着灵蝶一筹莫展。
“或许……我可以试试。”女子想了想说道:“若是不能用灵气读出灵蝶的消息,我们便把灵蝶魔化,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魔化灵蝶?这倒是没试过。”弑冥手中蕴起黑气,往灵蝶探去。
灵蝶被魔气一触碰,像是被烫到,疼得四处逃窜,翅膀处缺失了一块,有些隐约的火光。
“小雕来试试。”女子向前一步说道:“定是少堡主的魔气过于强大,我虽在蚩魔堡,但入魔不深,遇到堡主之前,就只是与骨雕为伴。”
“好。”弑冥答了一声,将灵蝶交给小雕。
小雕手中蕴起少量魔气,灵蝶虽往她的指尖爬了爬,却未逃跑。她心里一喜,凝神一点点加入魔力,待灵蝶发现自己身体发烫时,消息已经显现出来。
“怀疑妁漓湘与乌婪阁有牵扯,万事小心才是。”弑冥看清楚灵蝶上的消息,灵蝶便化为灰烬,而小雕魔气耗尽,往弑冥身上倒去。
“小雕!”弑冥扶住小雕,露出无奈:“这蚩魔堡还有魔气如此低下之人,看来得让他们好生修炼。不然有朝一日正魔一战,岂不是送命鬼?”
弑冥将小雕送回她的房间,又折回宫殿来回踱步。妁漓湘是妁漓婉的亲姐姐,寒鼎国的太子妃,怎会和乌婪阁有牵扯?那要是这么说的话,让妁漓婉带上玲珑塔去救她,很大可能是乌婪阁设下的一个陷阱。
弑冥想着往日与妁漓婉发生过的一点一滴,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得去一趟乌婪阁,将妁漓婉救回来,将她困在蚩魔堡里,哪怕她会恨他也好,怎样都好。只要她在他的身边,让他护着她就好。
乌婪阁内,妁漓湘虽是丰衣足食,可一直是忐忑不安。想了很久,她还是决定去问问乌明达。
“阁主,已有多日,可我要等的人究竟是谁。”妁漓湘坐在大殿中,高坐上的乌明达身边尽是美人。
“阁主,蚩魔堡的少堡主在阁楼外面。”一个蚩魔堡的守卫说道。
“太子妃,你要找的人来了。”乌明达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