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钟明峥有些不耐烦地咳嗽了一声,他侧着脸看着身子一直轻轻颤抖的喜公公,有些不放心地看向了凌世安,凌世安马上朝他头,示意让他放心,钟明峥兀自蹙着个眉,直到喜公公终于开口了,他这才轻轻地舒了口气。
“万岁爷病重,于今晨四昏迷过去,经由太医院几位太医合力诊治,万岁爷终于又醒转过来,只是龙体已然动弹不得,万岁爷忧心政事,恐因一己之故误了朝政,故此万岁爷口谕,”说到这里,喜公公顿了顿,看着殿中的文武百官都纷纷下跪,也看着凌世安扶着钟明峥跪下,然后他这才又继续道,“朕年事已高,病体孱弱,实无心朝政,三皇子明峥人品贵重,素有贤名,又代朕理政已久,行事素来沉稳老练,朕甚为满意,故传位于三皇子,钦此”
“儿臣领旨谢恩必不辜负父皇之托”钟明峥朗声道,然后站起身来,看着下面乌泱泱跪满了的一众大臣,他缓声道,“现在,大家知道今时今日本王为什么敢坐在这把龙椅上了吗”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长荣带头就山呼了起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时间,朝堂中山呼不止,可是房仲廉和几位朝臣却稀稀拉拉地站了起来。
“敢问荣亲王,万岁爷就只传出了口谕,并无圣旨吗”房仲廉沉声问道。
“刚刚喜公公都说了,父皇身子都动弹不得了,又怎么还能书写圣旨呢”钟明峥道,一边用手指轻轻拍着龙椅,一边缓声道,“怎么左相这是在质疑父皇的圣旨还是在疑心我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冒死开这样大的玩笑”
“微臣不敢,微臣只求一个眼见为实,”房仲廉道,一边看向钟明峥,一边又道,“传位之事,何等重大微臣以为不能仅仅靠一个口谕便就板上钉钉了,万岁爷既是不便手书圣旨,那微臣想面见万岁爷,当面听取万岁爷的意思。”
“大胆房仲廉你这明摆着就是信不过殿下也信不过万岁爷的圣旨”凌世安蓦地朝前两步,一边手指着房仲廉,一边怒喝着,“殿下乃是万岁爷看重的皇子,继承皇子本是水到渠成之事,难不成殿下还会逼宫造反逼着万岁爷退位不成”
“逼宫造反这难道不是吗”房仲廉指着围满了大殿的侍卫,冷笑连连道,“若是万岁爷当真是主动退位,荣亲王又何必大动干戈,只把宫里宫外围得水泄不通,就连老臣的府宅,巴掌大的地方,竟也围了二十几名荣亲王府的亲兵,老臣对荣亲王的所作所为甚是不解,既是水到渠成的事儿,为什么荣亲王偏偏这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呢”
“房仲廉,你休得满口胡言”右相赵长荣怒发冲冠手指着房仲廉道,“万岁爷病情加重,荣亲王担心宫中会有异变,这才出兵稳住皇宫,怎么到你嘴里,荣亲王就成了逼宫造反了你仗着万岁爷平日的倚重,一向是口出狂言惯了的,可是从今往后,我劝你谨言慎行,既是年岁大了,颐养天年也就是了,没得再胡言乱语,到头来落了个千夫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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