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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特别大言不惭,“做到了的,只是我的肉比较会找地方长,王爷瞧不见罢了。”
厉天涧简直要被气笑,头一回发觉她还挺能唬人。
“大夫可是说了,你需要绝对静养……先前,是我不好,还让你为我四处奔波。”
厉天涧的语气一下子缓和起来,小秋也不敢再皮,语气温柔,“我为我能派上点用场而感到高兴,王爷不用为我担忧,我心甘情愿。”
厉天涧控制不住觉得小秋乖顺的模样特别招人疼,便是瘦了这么许多,也像一直小猫,收着爪子用软软的肉垫拍拍人一样,让人心都化了。
他没忍住低下头,吻了吻小秋的额头,“旁人都说我娶了你是我修来的福气,可不是嘛。”
“王爷……”
厉天涧搂着她,“不过我这人虽然福气好,却也小心眼,特别睚眦必报,你猜皇上特别允许我在京中多留几日,是为何意?”
小秋眨了眨眼睛,她一直以为是皇上让他跟自己多待几日,毕竟皇上可不允许自己跟着离开。
厉天涧漂亮的凤眸眯了起来,“因为皇上知道我的性子,若是不出几口气,怕是不会甘心为他卖命的。”
先前厉天涧入狱之后,朝中官员百态,他都一一记在心里,人做事情,都得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该还的,总是得还。
……
于是小秋被厉天涧压着必须卧床静养,想看看风景也只能他抱过来抱过去的时候,京城一度动荡不安,人人自危。
那位涂大人,就是某日喝醉了酒tuō_guāng光晒月亮的涂大人,自从厉天涧得到赦免,并且大肆补偿封赏之后便不好了。
整日噩梦连连,疑神疑鬼,大夫几乎住在府上。
涂夫人可急坏了,这样总是告假迟早丢了这份差事!
“老爷,老爷您开开门呀,您总将自己关在屋里这叫个什么事儿?”
从屋里传来涂老爷闷闷短促的声音,“有人要害我,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您在说谁呀?您快点把门打开,我让大夫再给您瞧瞧。”
“让他走!我不相信任何人!”
涂夫人实在没办法,只得歉意地请大夫回去,大夫眼里划过一抹同情,走的时候没忍住,压低了声音,“夫人,不若您去西口胡同请个神婆……”
涂夫人一脸菜色,还得象征性地谢谢他,才将人送走。
屋子里,涂大人缩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整个儿裹住,连头都不露出来,瑟瑟发抖。
想起之前那次的遭遇,涂大人都心有余悸,他根本没有喝醉!
他当时听到了风声回过头,只看到满眼的黑色,兜着他的头套过来。
他是被人陷害的!神经病才自己tuō_guāng了晒月亮!还挑家里有客人的时候晒,他又不是疯子!
是有人在害他,涂大人能够想得到的,就是北定王!
他那阵子就刁难了他的王妃出气,其余他都保持谨小慎微的作风,能得罪谁?
可那会儿北定王明明还在狱中,他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