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辈。”抉月点头行礼。
方觉浅与王轻候走在后面,看着前面的殷九思与抉月,暗戳戳地问:“九思前辈跟你说什么呢?”
“聊了聊巫族近几年来的动向,问我神殿如今的打算和防备。”方觉浅说,“你搞出这么大个事,到底想干嘛呀?”
“没想干嘛,捅个马蜂窝,蜇蜇神殿的屁股,我好喘口气。”王轻候摊手道,又搓了个雪球在手里压扎实了。
“傻子才信你,你当我不知道,卢辞近来在朝中活动甚多?”方觉浅才不信他胡说八道。
王轻候笑:“这事儿跟你关系不大,我不想你牵涉进来,惹得一身麻烦,你就老老实实地当好你的神使,稳稳当当地,于若愚不在,虚谷指不定在哪个暗处等着你犯错,好对你下手呢。”
说完,他把手里压紧实的雪往前一扔,正好砸在抉月后脑勺。
抉月回头看他:“小公子,你这是没满三岁吗?”
“我这叫性情恪纯,天真童趣,不谙世事,是吧前辈?”王轻候还挑着下巴拉上了殷九思。
殷九思大笑,王轻候若是性情恪纯,不谙世事,那怕是白日青天要见鬼,大河江水倒着流了。
但他与抉月的关系,真非常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