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七娘抬手推门進去,殊不知在脚步踏进房门的时候,她的命运也就再次改写。
十娘枕着引磬和木鱼的梆梆声陷入梦境没多久。就意识到,靑魄的魂识好像是附在了她的身上一般,梦境接着那场无情的大火,一入梦,十娘的嘴里就溢出一声悲伤到极致的呻吟声。
夜兰息就站在烈焰的對面,冷眼看着她。
心碎欲裂的时候,梦中场景一转,她已经身在一间散发着温暖熏香的房間里面,满室宁静。唯有一对龙凤火烛款款摇曳。
这里是新房,是夜兰息和靑魄的新房?
虽然知道是在梦境当中,十娘也觉得不对劲,低下头,又看見靑魄那身华美艳丽到了极致的新嫁衣穿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十娘更是觉得惊悚。
她分不清楚此时身穿嫁衣的是靑魄还是她自己,她好似能抽身旁观,却好似又深陷其中。
挣扎着想要从这荒唐的梦境中醒過来,可是身子却半点也由不得她,只乖乖的坐在床榻上,忐忑中又带了些急切。好似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
門口传来男子的脚步声,十娘觉得这样不妥,可是还是身不由己急不可待的起身迎了上去。
金丝银线精心绣制的阔大绣袍带起微微凉风,刚才还明晃晃燃烧的龙凤火烛离奇的熄灭了。
“跑这么快干什么?撞疼了吧?”男人的声音带了几分夜的暗哑。在她的头顶上响起。
她的指尖无意识的搭在他的胸膛上,被他说话的震动摄得四肢百骸都酥麻起来:“我。我……”
黑暗中,他好像有一双能洞悉一切的眼,在她的手要从他宽厚的胸膛上移开的时候,先她一步将她握住,手指从她的指缝中穿过,两人十指紧扣掌心贴着掌心的紧紧握在一起。
“你可还好?”他的声音更近了些,几乎就贴在她的耳边。话虽然说完,却好像蜡炬熄灭之后的那股轻烟,似散未散,余韵不断。
她努力想要分辨这熟悉的声音到底是谁,这么熟悉,为什么就是叫不出他的名字?
心念刚刚思及此处,十娘听见了绵软不是自己的声音自嘴里流泻而出:“兰息哥哥,我这里疼……”
她带起他的手,往她的脖子下面探过去:“兰息哥哥,你刚才撞到人家这里了……”
微凉的夜色里,却好似有骄阳正在炙烤一般,她身体越来越热,在他的手触碰上来的时候,她绵绵的哼哼了一声:“还有这里……”
她带着他的手在胸口沟壑起伏处一笔一画的勾勒描绘,最后,又绕回至高点反复留恋徘徊,惹得她全身颤栗轻颤:“嗯,兰息哥哥……”
男人的手突然停了停,迟疑和犹豫透过含糊的声音传了过来:“十娘?”
“嗯?”她低声应他,发软的身子又不受控制的往他的身上偎了偎。【92ks. ]
他抬手将她轻拥入怀:“十娘……”
“嗯……”她低头看着地上淡淡的斑驳月影,乖乖作答。
“十娘……”
“嗯……”
两人相拥而立,一个不厌一个也不烦,一问一答不知道多少遍,她以为他们能就这样一直坚持下去的时候,他突然不作声了。
她等了等,只闻屋外风声簌簌,他却再不唤她的名字。
她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他,唇瓣却正好碰在他的唇片上,不容她躲避,已经被他给摄了去。呆有刚巴。
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让她本就燥热的身子更是要燃烧起来了,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面想要将他推开,却听见他的吼间溢出一声似痛苦又似欢愉的低吟:“十娘……”
“唔……”她本能的想要答应,唇瓣刚刚微张,不妨他的舌尖乘势窜了进来,唇齿厮磨吮咬之间,带了些横扫千军如卷席的气势,她倒在他的怀里,瑟瑟轻颤毫无招架之力。
红色嫁衣从她的肩头滑落在地,他倾身俯首,夹杂了暧昧夜色的声音含糊逸出:“会,会很痛的……,我怕……”
她低吟着说了一句什么,将身子交迭了上去。
满室旖旎,脱笼而出,霎时马踏山河碎,狼烟沙场震……
第二日。
十娘从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经过昨夜一场令人脸红心跳伤筋动骨的怪梦,身上头晕心闷的毛病居然不治而愈了!
她掀开被子,正要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极其惊悚的问题。
小苍拓不见了!
昨日入睡之间,小苍拓明明是在她怀里睡着了,可是现在,床上哪有小苍拓的影子?
“拓儿?”
她叫着拓儿的名字,挪动身子想要从床上下来,又发现了更加惊悚的事情。
她的身子,难言之处怎么会那么痛那么痛?
她低头看了看,小脸瞬间失去了血色,看着床单上斑斑点点的落红,她愣了好长时间,又把容兮教给她的那些东西收肠刮肚的想了一遍,终于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原来,昨夜所经历的那些,根本不是梦!
她瞠目结舌好半天,终于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双手抱头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十娘!”
魅影试探着轻声叫她,声音抖得莫名其妙,竟是比她还要紧张。
十娘抬起头,很快就找准了他的位置,扑过去用手使劲掐住魅影,摇晃说道:“魅影,魅影你这个混蛋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去了佣兵团么?昨夜我们,我们在一起了?”
魅影从来没有今日这般心虚过,被她抓扯逼问,却也不敢正面搭话,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