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不想见顾弦,更不想见丽阳,所以一直都在后院找事做,只要不需要去前院的活,她都抢着干,几日下来,倒是做得像模像样得心应手了。
而顾弦,因为杨绍京一事,以及秦连城一事,自那日早上离开将军府后,便一直没有回来。
杨绍京死罪难逃,可毕竟杨家势力庞大,顾弦为了避免杨家以及临王背地里做乱,所以暗中亲自看查着。
至于秦连城那边,他同样暗中布着局。
当北境的信使赶至京城时,多日未露面的顾弦被皇上诏进了宫。
天辰皇将一道密折摔到顾弦跟前,顾弦拾起来一看,嘴角微勾,瞬间不着痕迹,他惊讶地问:
“皇上,此消息真的属实吗?”
天辰皇龙颜大怒:
“这些信使是朕的特派亲信,带回的消息自然不会有假,刚端了个莫云晨,竟然又来一个苏天项。”
顾弦道:
“苏将军对皇上向来忠心耿耿,而且苏家大大小小几十口人还在京中,想必绝不敢乱来才是,单凭一个信使的消息并不能断定苏将军的忠心,还望皇上圣裁啊。”
“正是因为苏天项一向对朕忠心,所以朕才会在众多将领中派他前去镇守北镜,可没想到,这才去了几个月,竟然和莫云晨一样,对那座铁矿起了贪心,他未经朕的允许私自开旷,不是造反是想做什么?”
天辰皇越说越生气,当下就要斩杀苏家满门,他怒道:
“朕这便传旨诛杀了苏家满门,看他苏天项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顾弦见天辰皇真要诏人传旨,连忙阻拦开口:
“皇上三思啊,当日苏将军同微臣一道前往北境捉拿莫云晨,微臣觉得苏将军并不是一个会犯上作乱的人,皇上当初将苏家亲眷留在京中,不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吗,如果当真就这样诛杀了苏家满门,只怕适得其反,会逼得苏将军起兵造反才是,皇上是贤明君主,定不愿再看到那般生灵涂炭的局面。”
天辰皇重重一掌拍在龙椅上,他压下滔天怒火,睨了眼顾弦,沉声问:
“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顾弦说的确实不无道理,当初平叛莫云晨,已经让北境一带的百姓民不聊生,如果现在引起战事,只怕会怨生载道。
顾弦喉结滚动,他凝着天辰皇,缓缓出声:
“苏天项并非莫云晨,他没有莫家往日的权势与财势,也更不是临王或逸王的党派,他若真的私开铁矿,想必只是为了钱财,依臣之见,皇上何不派个监督大臣过去,这样既可免了一场血战,又可监视苏天项的一举一动。”
天辰皇饶有兴致地望着顾弦,他问:
“你觉得派谁去合适?”
顾弦道:
“这个人必然是要能与苏将军抗衡的,但又不能太过强势,不然容易掌握主权,而且最好他与苏天项之间有嫌隙,这样才能避免他们之间暗中合作,臣觉得,秦世子便是一个极为合适的人选。”
天臣皇挑眸:
“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