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跪坐在镜前,杨嫂和张妈妈在身边忙碌着,一会是梳头,一会又是换衣,一会是点妆,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终于将云朵打扮齐全,戴上凤冠,遮上珠帘,将新人扶了出去,云朵一直就如做梦一般,心有千千结,怎么也理不清楚,直到透过遮在面上的珠帘看到无尘一身喜袍地站在厅中,面带微笑地望着自己她才恍然醒悟过来,自己竟然嫁人了。
无尘微笑着向云朵伸出手,杨嫂赶紧将云朵的一只手提起放在无尘的手心,无尘轻轻一握,便将云朵的小手握住,一股暖流在指尖传递,云朵纷乱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没有红绫,两人便这般手牵着手行了三拜之礼,然后无尘在众人见证下当众掀开云朵面上的珠帘,如此便算是礼成了。
“开……喜……宴……”张秀才一声长喝,酒水喜宴便摆上了长桌,有鱼有肉还有大碗的酒,众人纷纷入席,举起酒碗向无尘和云朵祝贺,不多久月上枝头,大家也吃得酒足饭饱,纷纷告辞而去。整个婚礼无尘都一直牵着云朵的手,牵过每桌酒席,最后牵进了洞房。
桥松跟了进去,指着桌上的一盆肉和一个盛满酒的瓜瓢笑着说道:“师叔、师娘,别忘记喝‘合卺酒’。”说罢哈哈大笑,掩门而去。
古人说:‘共牢而食,合卺而饮’,须行过“共牢合卺”之礼后,才能算是真正完成了夫妻之礼。牢便是祭祀用的牛羊猪,“共牢而食”就是新郎新娘共同食用一碗之肉。“卺”就是瓢,把一个完整的葫芦分成两个瓢,夫妻各执一个,饭后用来舀酒漱口,称“合卺”,这寓意此后夫妻二个合为一体,相亲相爱,永不分离。
无尘拿起那酒瓢看了一下,正欲将酒倒入杯中,云朵急忙制止。
“不能喝吗?”无尘问道。
这‘合卺’酒怎么喝,王妈妈是提前有交待的,云朵脸上一红,接过那酒瓢凑到嘴边先喝了一口,然后将瓢送到无尘的面前,说道:“不能分开喝。”无尘也不笨,自是明白了云朵的意思,于是也就着瓢喝了一口酒,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不久便将瓢中的酒喝得一干二净。
红烛高照,云朵与无尘并肩坐在铺满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的大红色的床祳上,两人低着头,皆不说话。
“师父。”云朵终是忍不住,抬起头来满脸通红地对无尘说道:“天不早了,该歇息了。”
无尘象是一直在想着什么,见云朵出声,他抬起头来,突然问道:“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云朵一听,刚刚喝下去的酒差点喷了出来,原来师父也并不是道:“我教你。”
说罢云朵起手将头上的凤冠取下,她走过去站在无尘面前,伸出手臂揽住无尘的脖子,然后低下头在无尘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无尘微微有些迷惑,问道:“是要做人工呼吸吗?”
云朵一颗含羞带涩的少女心顿时碎了一地。
“真笨!这叫接吻。”云朵嗔道,然后抱住无尘的头又将吻送了过去,这一次云朵吻得很卖力,甚至脑补了好多以前在大学时偷偷看过的小黄片,模仿着将舌头伸进无尘的嘴里,去挑逗无尘,可是却半天没感受到无尘的反应,云朵不由得大急,黔驴技穷,眼看便没招了。突然腰上一紧,纤腰被无尘握住,一个天旋地转,人便被无尘放倒在床上,云朵一声惊呼还未出口,嘴便被无尘的唇给堵上,唇与舌紧紧纠缠在一起,直吻得云朵喘不过气来。
无尘与云朵本来便不是第一次,那日解蛊,无尘虽然不太清醒,但身体的记忆却是有的,如今一但唤醒,便如潮水猛兽一般汹涌而来,**苦短,一夜两人鸳鸯交颈意缠绵。
月光如银,薄雾渐起,如流动的云如波动的水在夜间贴着地面慢慢升腾,桥松斜躺在院子外面的大樟树上,瞳色渐已模糊,树下横七竖八地扔满了酒坛,桥松想是自己多半是喝醉了,靠在大樟树的树杈上竟然睡去,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有一层淡淡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