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今日得空便想出门走走,只是没想到这才出了门外头便是热闹喧天的吵闹的让人完全受不住,当时离齐王府较近,老夫便想着这两年来倒也还是没有来齐王这儿来过,这也的确是老夫的失礼之处,还望齐王不责怪老夫则个才好。”王恒缓缓地道,他这嘴巴上说着自己失礼一类的话,但事实上他半点也没有觉得只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想这些个皇子那的确是留着皇族的血脉,可在四十年前那可谁知道谢家会变成皇族呢?!再者,这些个皇子想要是得到他们想要的,那该同他好好相处的也都是他们才是。
“今日是远洋航海局正在出售零散的股份,自是比较热闹,今日我在府上的小楼之中也看到了,十分之热闹,想来整个雍都之中也已许久去没有这般热闹了。”
谢淮蕴说道,那声音之中更是带了几分笑意,“若不是人太多,我本也想去买些。”
“齐王殿下这是觉得远洋航海局前景十分的不错?”王恒在听到谢淮蕴这么说的时候,这语气之中带了几分鄙夷。
“这前景到底是如何的,我也实在是说不出来的,但我希望还是能够有不错的前景,”谢淮蕴对着王恒说道,“毕竟现在从百姓身上拿了那么多的银子,总要给百姓赚点银子才行,否则这说出去的时候那可是完全丢光了咱们大庆的脸面了,不过就算是真的不赚钱的话,父皇和七姐应该也会帮着收场吧,只是……”
王恒听着谢淮蕴这话,知道眼前的齐王并不是真的觉得有什么前景可言,他抬了抬眼角,对着他看了一眼道:“这么说来齐王也不怎么看好这远洋贸易的事情了?”
谢淮蕴听着王恒这话,知道他是趁着现在打算引导着自己呢想要探寻他心中的那点阴暗想法。
“王丞相你这话说的,不是我不看好远洋贸易的事情,不管是琉球也好,南洋哪儿也罢,都是我们没有地方到达过的地方,那在那种地方到底如何我们谁都不知道,哪怕是前朝又或者更前朝的时候,那都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我们大庆现在虽说是国泰民安,但说句不中听的话,前头比我们大庆繁荣昌盛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可也从来没有人做到这个程度的,有冲劲的确是一件好事,怕只怕这冲劲儿还没过去呢,反倒是惹来了一堆的祸事。”谢淮蕴有几分忧心忡忡地对着王恒道:“我这也是十分的担忧,铺得太大能不能收得回来这还是一个问题呢,要是真收不回来,到时候只怕是连现在有的局面都掌控不住。”
“可不是!”王恒猛地拍了一下茶几,那神色之中满是认同,他看向谢淮蕴的眼神里头也带了几分赞赏,“也便是只有齐王是和老夫所想的是一样的,可现在陛下和七公主哪里顾得上这些,他们的眼中只有那些个还没瞧见影子的利益完全不顾旁的,现在老夫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说多了也便是老夫裹足不前,那便是老夫我的鼠目寸光!”
王恒在说这一句阿虎的时候那眼神里面全然都是愤恨的神色,似乎对于这件事情已是恼怒到了极点,正在寻求着一个和他站在统一战线上能够和他一起批判如今这一切的人。
“老夫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庆,可陛下却丝毫不能理会到老臣的苦心,这般由着人胡作非为,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之前老夫说过让女子主事原本就是一件十分不稳妥的事情,可陛下还是一意孤行!七公主也便罢了,到底也还是皇室的血脉,可也便是有七公主在前头,这才是的女子也不安分起来,尤其是柳家那丫头那叫一个野心勃勃,这丫头完全就是一个十分会挑事的存在!”王恒在说出这一句话来的时候那叫一个愤恨,“牝鸡司晨啊牝鸡司晨!早晚有一日大庆便是会被她搅乱不可!”
王恒之前在谢淮蕴的面前还有几分顾忌,但这话匣子一打开之后那可就半点顾忌都没了,那愤怒的神色,凶狠的眼神,充斥着怨恨的言语,这无一不在昭示着他的心中对云姝的怨恨已经到了冲天的地步。
谢淮蕴静默不作声,云姝这人在他看来还是一个十分有利用价值的一个人,可惜的就是这样一个有用的人却从未站在自己的身边过,若是她肯同他联手,那自然是最好的,只可惜她不愿意,那么他也不会一直都让人这般的轻松得利下去了,他悠长地叹了一口气,那神色之中带了几分无奈的道:“王丞相也不要动怒了,这事情也不是你我在这边置啄几句就能够成事的,或许那柳家的小姐是真的有这样的一个本事来做这件事情也未必呢!”
“本事?那可不是有本事着么,引的七公主为她撑腰,晋王那就更加不用说了,完全就是被牵着鼻子走,一个女人再能耐又能如何?这最后还是不是要相夫教子的,整日抛头露脸的实在是不像话,这样的人说白了就是压根没有一丁点的教养!再说了,她这般下去那还能了得?现在就已是将那招商局的权力大半都包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这往后呢,要是真如同陛下的之前那一道圣旨一样,这要成了皇后之后,别说是母仪天下了,依老夫拙见,只怕到时候这大庆王朝的权力不知道是要掌握在未来的新帝手上还是要掌握在她这一个女子的手上了!这样的对大庆有着隐患的女子就不应该存在!”
王恒说的十分的激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