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花刚掀了帘子,这步子还没迈进内室,就对上安容笑眯眯的脸。
“大夫人,这样晚,您怎么来了?”安容歪着脑袋问道。
然后不等王春花回答,又像发现新大陆的似的惊呼,“哟,大夫人,您这是怎么了,这样冷的天,您怎么还下河去游泳呀。
就算要去游泳,也得脱了衣服嘛,穿着衣服去游泳可不安全,而且天气又冷,您穿着这湿答答的衣裳四处跑,可是会生病的。”
安容像唐僧一样的絮叨着。
紧跟着进屋了老夫人听见了,不禁莞尔,这调皮的孩子,故意气王氏吧,呵呵!
安阳华的脸色则十分难看。
看安容的神情举止,哪儿有中毒的症状。
这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难道说是那该死的何青没有将药下到位。
早知道这样,就该自己亲自去下手,那结果决不会是这样的。
安阳华此时肠子都悔青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安容是有笑脸猴相助,才逃脱了王世贵的脏爪子。
王春花正想骂安容,可却不由自主的掩嘴打了两个喷嚏,像是附合安容的一番话。
“大夫人,您瞧瞧,这不打喷嚏了,啊呀,这可不得了。梅红呀,快去让厨房熬些姜汤来,给大夫人驱驱寒。”安容关心的说道。
王春花眯着眸子,冷冷的推开安容扶过来的手,怒道,“安容,你别假惺惺的在那儿充好人,要不是你故意在那门上面放什么水,我能变成这样吗?安容。你可真是越来越过份,竟然连我也敢耍,真不知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事儿。”
安容看向老夫人,委屈的嘟嘴,说道,“祖母,大夫人说这话可真是冤枉死我了。我又不是那黄大仙,会掐指算到大夫人这个时辰来我屋里,所以提前放了水来这大夫人。我若有这能耐,哪儿还会处处受人欺负。我肯定会每天提前算算有没人要欺负我,我好提前躲着。”
老夫人点头道,“王氏。容丫头说得没错,她怎会知道你要强行闯她的屋子,你别胡搅蛮缠的。”
王春花气得牙痒,却无话反驳。
“祖母,这样晚了。您怎么好好的来我苑子里,出了什么事儿吗?”安容疑惑的问道。
“问大夫人。”老夫人恨恨道。
“大夫人,怎么回事?”安容真的看向王春花问道。
王春花眸子一眯,说道,“安容,你约贵儿去碧水湖边见面。怎么将他伤成那副模样?”
哈哈,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呀!
安容在心中感慨着。
“大夫人。贵儿是谁?”安容眨了眨眸子问道。
“安容,你别跟我装蒜,贵儿是我娘家的大侄儿,大名王世贵。听贵儿说,自从上次你在你父亲的生辰宴上见过他一面之后。就对他芳心暗许,今儿晚上你特意约他在湖边见面。”王春花不要脸的说道。
真是撒谎都不用打草稿。
安容暗暗对王春花竖起了大拇指。
老夫人也十分想笑。暗暗摇头,王氏啊王氏,你要是想陷害,请找个好些的理由好不好?
容丫头要是想嫁王世贵,又怎么会跑去巴巴的求我阻止这门亲事?
真是可笑至极。
不过,老夫人并不出声,倒想看看安容如何处理。
“噗!”安容忍不住掩嘴笑了。
“你笑什么笑,别做了丑事,还在那儿装疯卖傻。”王春花斥道。
安容正色道,“我笑大夫人您这话太可笑,要不是大夫人您提醒,我还真忘了这人。经您这一提醒呀,我倒还真认识他,这王世贵有一次在集上当众强抢民女,还被柳城主给抓了回去。
哟,原来他竟然是大夫人您的侄儿呀,真是……很意外呢。
大夫人,我安容眼不瞎心不盲,像王世贵这等品格低下的qín_shòu人渣,我还对他芳心暗许?还约他私会?那我安容一定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做出这等脑残的事儿来。
大夫人,我不知您说出这番话的目的何在,但我真诚的求您,下次若再想往我头上扣什么脏东西时,劳烦您找个正常能入眼的人来,别拿王世贵这种人渣来恶心我。”
王春花勃然大怒,正想开口大骂时,耳边却有鼓掌喝彩声传来。
她怒视过去,却原来是老夫人。
老夫人面带赞赏的笑容,抚掌道,“容儿,你这番话说得好,王世贵不但不配和你相提并论,他算什么狗东西,连给你提鞋都不配的。”
而后看向王春花,“王氏,正如容儿所说的那样,下次再想污容儿的名声,请找个像样的人来吧,你也太抬举王世贵了。以后,这王世贵休想踏进我们安家大门半步,否则,我会让人乱棍打出去。”
王春花面色发白,咬牙切齿道,“老夫人,您也太纵容太相信安容了吧,她这等狡辩之辞,您也信?”
老夫人笑着点头,“我就纵容容丫头,怎么了?她说得每句话,我都信。”
这样直白的话语,窒得王春花差点儿断气。
安阳华暗暗握拳,尖利的指甲划破掌心。
痛感提醒他不要冲动,不要一拳打烂安容和老夫人的脑袋。
安容对于老夫人的信任,十分感激和感动。
“你们都立马给你滚出去,下次要是再敢闹这种无聊的事,看我不家法处置。”老夫人正了脸色,指着王春花一干人等斥责道。
王春花和安阳华只得灰溜溜的带人离开了。
安容在屋内,听到王春花接连打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