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芹每日乖乖地按时服药,虽然她的心里对着苦药有很大的排斥,但是她想到的是能够早日离开赟王爷,她能够早点不给赟王爷增添麻烦,她便一口饮下,从不歇气。
苦药有多难以下咽,她也只能硬生生地吞下去。只是每次冬梅送来汤药的时候,都会配有一小包的话梅。
冬梅没有言明,方小亲知晓这肯定是赟王爷安排的。
赟王爷对她的好,方小芹的心里反而觉得不安了,她甚至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只是为何有这种感觉,她又说不上。
她除了房间之外,根本没有踏出门槛半步。最主要的还是避嫌吧,毕竟人言可畏。
听闻府内的下人赟王爷的婚事好像被告吹了,赟王爷赶回京城去了。
他的婚事告吹了?她的心里不由地替他的担心,他堂堂一个王爷,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他的身上呢?
西蛮公主的野蛮泼辣,她是有耳闻,可是没有想到一个女子公然地要求退婚,倒是一件稀罕的事。
方小芹心中默念着希望不美好的事情发生在这么一个温润的男子身上。
五日之后,她的体力差不多恢复了七七八八了,她直接吩咐冬梅。
“冬梅,我们该是离开吧。”
“王妃,你的身子能上路吗?”冬梅却生生地看着方小芹,低垂着头,小声地问道。
方小芹点点头,她伸了一个的懒腰,仿佛卸下了重担一般。
“当然了,我的身体没问题,对了,赟王爷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去京城呢?”她探出了脑袋,四周观望了一圈。
冬梅依旧是低垂着头,“王妃,赟王爷说是外出,不知晓去了哪里?奴婢这就给你收拾。”冬梅怕是方小亲继续追问,忙地转移。
“好吧。”
方小芹没有多言,也许感谢的言语总该要留下吧。
她执笔却写不出任何的字眼,她只好交代冬梅,感谢齐管家的照顾。
齐赟,不管以后的日子怎么样,总之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小芹他日必定涌泉相报。
“王妃,可以走了。”
“好。”方小亲很是利索地起身。
回门队伍辗转了几宿,他们都不敢有着过多的时间休息。
他们终于到了崖州,她一直在想着不知道她的归来,爹爹与大娘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他们那种势利的人,怕是看到她没有被顺钰给休回去,怕是很懊悔吧。
他们这么如此地高调想不被百姓知晓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只不过没有想到崖州的百姓老早城门口等待了。
看着马车缓缓地驶入了崖州的城门口,她的心因为看到了一个冷酷的身影而慌乱了起来,原来顺钰早提前到达了崖州了。
顺钰掀开了车帘,她则是很艰难地扯起了一抹的笑容,她轻声地唤道:“王爷,原来你已经早到了。”
只是她下了马车的时刻,她才发觉顺钰旁边站着的是赟王爷,她的心简直快要蹦到了喉咙间一样,她不解地看向了赟王爷,却被顺钰的咳嗽声可拉了回来。
她的心里不断地猜测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那天赟王爷说是有急事出去之后,赟王爷又怎么出现在崖州呢?
顺钰握住了她的小手,十指环环相扣,他凑过脸来,轻声地在她的耳畔边说道:“王妃,你为何心不在焉呢?看到本王你不高兴吗?不过你再怎么不高兴的话,你可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可不希望在此时听到什么闲话。”
他的冷酷的声线把她从思量中给拉了回来,方小芹很是勉强地牵起了嘴角,她柔柔的声音说道:“王爷,我只是诧异罢了,我会调整过来的。”她不敢有太多的冥想,怕是她的任何一小动作都被他看穿了,她只是轻微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却不敢再向赟王爷看去。
“王爷好,王妃好。”街道上的百姓自动地向他们撒下了七彩斑斓的花朵,而更多的百姓则是以浓烈的鼓掌声欢迎他们的到来。
这一切不会是爹爹特意安排的吧?方小芹扬起了唇角,挥动着小手,不断地向百姓示好。
“原来她就是方家的小姐啊,我以前好像怎么在柴房看过她呢?”街道上的人小声地嘀咕着,虽然他们的声音很轻,却被他们听到了耳中。
她不知道所措,她尽力地稳住了自己的心神,没有因为这些百姓的话而改变,她则是面带微笑,轻轻地朝着百姓扬手。
“王妃以前住过柴房吗?”顺钰眯起了眼眸,极小的声音在她的耳畔说道。
她记得那一次她醒来的时候,她就是住在柴房中,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们把她转到了一间很别致的房间。
她扬了扬眉头,轻声地笑道,似乎没有一丝的在意,“当然了,人总有犯错的时候,我犯错的时刻则是被爹爹关在了柴房了。如果王爷要以此事做文章的话,那大可不必了。”方家对她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但是她也不想因此被他给毁灭了。方家的知府以及大娘只是对方小芹差,她也只不过霸占了方小芹的身子而已。
顺钰冷冷地勾了勾唇角,耸了耸肩,“王妃你是误会了,本王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呢?本王只是想要多了解下你的一些情况嘛,虽然我们成亲了没有多少日子,但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如你跟赟王爷待在一起的时间多呢。”
赟王爷,顺钰会突然提到了赟王爷,她的眸光中闪过了一丝的慌张,她的手也因此有些抖动,她只是以用力来镇定自己的心。顺钰为何提到赟王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