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郑老爷能给儿子出气呢,两个人其实是一路货色,父子俩一拍即合,对视一眼,坏笑道:“那行,那爹就听你的,我倒想看看里面是何人!”
“爹,保证您满意!”
说完郑少又哎呀一声,应该是扯到伤口了,他现在整张嘴巴里都是疼的,虽说包扎了也上了药,但是抵不住咽一口唾沫都疼!
“不管里面是谁,今天必须绑了送去见官!”郑老爷大喊了一声,“你们快把人绑了!”
跟着他的打手们却有些犹豫,但是架不住郑老爷才是他们的金主,万一得罪了郑老爷,他们也就不用活了!
于是一个个打手从地上楼梯上爬起来往门口冲,请选一个人难免有疏漏,有人趁着他被缠住的功夫破门而入。
齐逸抓起一把筷子甩出去,一根根筷子像是利剑一样不是刺进了他们的手臂,就是刺进大腿,木筷子扎在身上,就像钝刀子割肉一样,格外疼!
汉子们嗷呜一声惨叫,吓得大堂里的客人都跟着抖了三抖。
“疼疼疼疼……好汉饶命!”
郑老爷的手掌被筷子钉在门上,稍微一动就疼得发抖。擒贼先擒王,这一招把他带来的打手全部震慑住不敢乱动,青玄抽剑架在他脖子上,他立刻就怂了。
“大爷饶命!”
郑老爷的骨头比郑少软多了,他一软,郑少也不敢乱动,眯缝着眼睛想趁势逃跑。杜晞晨正在吃鱼,也吃的差不多了,于是她拿出一块帕子抹了抹嘴,随手把筷子一扔,正巧插在郑少束起的头发里。
“啊!”
郑少尖叫一声,不感动,抬眼往上看,看了半晌只看到一个黑点,吓得他浑身冒汗。
知道今天惹到不该惹的人了,他真想一头撞死。杜晞晨拍拍手,见大家惊愕的目光,和蔼的笑道:“吃个饭都能这么热闹,知道爷是谁吗?”
郑老爷看看她又看看齐逸,尴尬的笑笑,为难的摇头。杜晞晨知道他没听懂,也不计较,起身走到郑少面前,照着他的脸跟自己对比了一下,调皮道:“以前爷在京城混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偏偏欺负到老虎头上来了,你说,本世子把你扒光了挂在城墙上,会有人看你吗?”
说着脑海里浮现出一幅白花花油腻腻的五花肉,还没等到齐逸拉黑脸,她自己就先吐了,干呕了两下,差点把刚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她恼怒的踢了郑少两脚,骂骂咧咧道:“特么的真倒胃口,赶紧滚蛋!”
郑少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滚下楼梯。屋子里人一多,浊气熏得人难受,她忍不住又想干呕,看见身材肥硕的郑老爷跟一干打手们还杵在屋子里。
“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滚!趁着老子今天心情好,有多远滚多远!”
郑老爷的手掌还在门上钉着,打手们慌乱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过去把筷子拔出来。郑老爷小声哭嚎了两嗓子,被杜晞晨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赶紧夹着尾巴走人。
如此高调也有高调的原因,比如墨玉很快就收到消息,老早就准备好公主的仪仗,吃过午饭就等在城门口了。
宣帝听说柔然公主的车马天黑前就能到达,便派了齐骜同行前去迎接。柔然与大齐交好是一件好事,两国邦交,就算是敌人派了使者入朝觐见,面子上也要过得去,何况是柔然公主亲临。
马车上杜晞晨收到墨玉送来的信,心中有数。运功将信纸震得粉碎,转过头来面对一直盯着她看的齐逸,他的视线让她极度不自在,便问道:“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齐逸摇摇头,敷衍道:“没什么?”
杜晞晨把脸扭过去,无论是掀开车帘看外面也好,自己低头看书也罢,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的脸颊。
她将书本放下,郑重问道:“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
齐逸漆黑的目光里带着几分狡黠,闪着亮光,贱贱的说道:“你穿女装耍流氓的样子看上去还真像一个流氓!”
杜晞晨翻了个白眼,心中想说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好吧,平常再将士们面前的高冷,跟在他面前装出来的温柔小意都是假的,假的!
她讨厌多愁善感的样子,但是跟他在一起之后总是多愁善感患得患失。现在想想她简直想抓狂。
但是面上绷着,做出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来,眯眼看着他,眉毛一挑,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调戏道:“我是流氓我骄傲,来美人儿,给爷笑一个!”
以前装作纨绔的时候某些习气她一开始也不习惯,不过大多数时候她的流氓猥琐都是真实想法,以前只是敢想不敢做,用纨绔的身份来伪装自己的时候,这些想法实施起来倒也没什么困难。
才想起刚来的时候她确实很想这么调戏齐逸来着。
莫名其妙被他调戏了三年,现在总算轮到她还回来了。以后她要翻身农奴把歌唱,尽量做攻的哪一个!把这几年丢了的面子再找补回来!
想着想着她的口水都忍不住流出来,滴在裙子上,齐逸嫌弃的看她一眼。
“吁……”
马车突然停下来,她没防备,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要不是齐逸眼疾手快,她就滚出去了。外面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蛇在游走,警惕的两人立刻知道他们被伏击了。
“主子,外面交给属下。”
青玄起身站在马车顶上,四个隐卫分别护在马车的四个角。往京城去都是平地,但是树林较多。虽说冬天到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