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变幻如此之快,
结局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三个成名的武者就这么不明不白得死在了一个少年的剑下。
围观中不乏懂剑之人,但却都没有看清楚,少年是怎么杀死三个成名的武者的?
鬼刀阿七,
那可是信安郡大名鼎鼎的武者,至少五品的武道修为!
而柳四和官府文书毛问两人,虽然外面柔弱,
但他们能帮着士族做事,武功自然也不在鬼刀阿七之下。
可这个弱不禁风的少年竟然在数招内杀了他们三人,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那块神奇的令牌,
一定是武院的童生令牌!
他拥有天道的力量,然后借助天道的旨意杀了这三个冒犯之人。
终于有看客自以为是的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第一个欢呼道:
“武院弟子胜了,武院弟子胜了。”
接着其他人也跟着欢呼呐喊起来,仿佛死得是自己的仇家一般。
作为胜利者的白云生却没有一丝愉悦,反而充满了疲倦。
当剑斩仇敌的快感散去,望着面前的三具尸体,握剑的手渐渐有点颤抖,心中竟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惶恐不安和无助:
“自己竟然杀人了!前世连鱼都不杀的自己竟然杀人了!”
恐慌不安在疯狂加剧,宛如恶魔一般吞噬着白云生的意志,他的脑子又开始混沌起来!
恰在这时,一只坚定而温暖的手轻轻拍打了几下他的肩膀,白云生仿佛听到了天外的梵音大道,
“云生,你赢了,你为你的父亲赢得了尊严,从今以后,任何人要想拿下这块白家老宅的牌子,都要问问你手中的剑。”
普普通通的赞美,
但对白云生而言,宛若一场及时雨,浇灭了他心中的惶恐和不安,力量和信心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
他嗯了一声,握紧了手中的剑,迎向了书生的目光,温暖而有力的目光。
我白云生要用手中的剑来维护父亲和这个家!
书生温暖得笑着,拉住白云生的手,朗声道:
“武院童生白云生与鬼刀阿七、柳四和毛问三人的生死状剑术挑战,白云生胜!
证人,信安郡武院道阁老师无名。”
他的话似乎有股神奇的魔力,每一个字都化作紫色的光芒,然后落在了旁边的一张纸上,最后白云生手上的令牌飞了出来,在纸上盖了个印。
原来是信安郡武院的老师,那可是能与信安郡郡守大人畅谈武道的人物!
在信安郡,这样的人物不超过十个!
四周的人群更无怀疑,附和着响起了一阵喝彩之声。
很快有人抬走了尸体,洗刷了地面,然后纷纷散开了去,仿佛一切不曾发生过一般。
直到这时,作为白家当家人的白大海才回过神来,起身要向书院老师无名跪拜谢恩。
无名自然拦住,笑道:“站了这么久,说了这么多,口有点渴,能否给杯水喝?”
他说到‘能否给杯水喝’之时,笑容骤然顿住,化作一丝忧郁之色。
林芳笑着歉意道:“男人家不懂招待,还请先生入屋,我去准备点茶水。”
白云生抢着推开了门!
门推开,门口站着一个正在擦眼泪的老者,正是白云生的爷爷!
白云生跑了进去,上前扶住爷爷,低声问道:“爷爷,你怎得起来了?也不多睡一会儿?”
“家都快没了,哪还能睡得着?”
爷爷话中有气,眼中有泪,脸上却挂着得意的笑容,他轻轻得摸着白云生的脸颊,大大的泪水从脸颊流了下来,滴在白云生的手背上,滚烫滚烫的。
“云生,你比你大伯还要强,呵呵,他若知道有这么个侄子,一定开心得很。”爷爷笑道。
白云生迎合道:“爷爷,待云生大一点,云生出去把大伯找回来。”
“好,好,”爷爷呵呵笑着,被白云生连哄带骗得送进了内屋。
白云生安顿好爷爷躺下休息,这才来到家里大厅之中。
林芳已经砌好了茶,白大海正笑着陪武院老师无名喝着茶,说着话。
要说今日谁最开心,自然是白大海。
对一个父亲来说,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自己儿子有出息更令自己开心的事了。
但遗憾的是,
他每说几句话,就忍不住咳嗽几下。
待到白云生来到客厅,在父亲旁边站着,白大海又咳嗽了数下,还不停歉意道:“先生勿要见怪,老毛病了。”
白云生以前浑浑噩噩的,自然不会注意这些。
但如今却是不同,二世为人总归懂得一些医学常识。
他脑海里忽然想到不好的事情:“父亲一直咳嗽,难道得了和鲁迅父亲、林黛玉一样的毛病?”
“阿爹,你一直咳嗽,还得尽早找个郎中看看。”白云生一边帮父亲捶着背,一边劝道。
“能有什么毛病?你别瞎操心。”白大海挥了挥手,不以为然道。
“还是去看看得好,”林芳也附和道:“以前你担心看不起郎中,可如今云生是武院童生,那可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云生这般年纪,再过几年就要结婚,还是留点钱给他娶媳妇。”白大海大笑道。
白云生知道父亲倔强,将目光落在老师无名身上。
无名会意一笑,站了起来,走到白大海身边,笑道:“大海兄,无名懂得一些医道,你让我给你把把脉,如何?”
白大海慌忙站了起来,伸出了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