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滴黑金色血珠刚一离体,雍莲生周身气势瞬间就萎靡下来,原本饱满康健的脸部肌肉突然变的松弛下来,连额角原本的黑发,都染上了一层霜白。
乍见这滴黑金血珠,小狐儿的瞳孔猛然间一缩,其识海中的祖神牌也在这滴血珠出现的刹那,变得躁动非常,通过神魂感应,小狐儿能清晰捕捉到祖神牌传来的异常情绪,那股感觉就像妖类遇到天敌时一般,两者只能存其一,没有任何共处可能。
“以为吓跑古蝎灭了本座分身就天下无敌了?想不到吧,在这凡界,还有这么个东西能困住你吧......”
感受着血珠中传来的寂灭之意,欣赏着血膜中那高傲的‘狐’。此刻的雍莲生明明疲惫至极,可脸上却怎么也掩饰不出那一丝兴奋。
“离千雪......小狐儿......听说你还有个哥哥叫什么胡野,胡啸天夫妇是你父母?”
“父母不过寻常庸碌之辈,想不到生出的这一双儿女......不对......应该是两只崽子......”
哄笑声四起,方才还一脸纠结模样的众修此刻全成了看官,唯独小狐儿听到父母名字时,那清冷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愤恨。
不得不说,雍莲生这一番讽刺的结果很成功,这该死狐狸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其它情绪,可,也仅此而已,之后任雍莲生如何挑拨,小狐儿就是不为所动,只淡淡看着他在那自说自话,如同在看小丑表演。
“没劲......唉.......真是没劲......明明是一只刚刚成年的狐狸,却硬是装出一副老妖怪的模样,你这神态......看起来还真是惹人厌呵......”
脸色已经极度苍白,可一瞧见困住血鼎中的小狐儿,雍莲生忍不住就是一阵兴奋,特别是看到她那与寻常狐妖截然不同的九条尾巴时,心中激动更是难以克制,使得原本黯淡的双目竟多了一丝别样神采。
那目光小狐儿并不陌生,曾经许多修士见到她真身时犹更甚之,只不过碍于她的修为,那些修士不得不打消心中念头,而这雍莲生,则是将心中所想付之于行。
“都说狐性刚烈,修罗兄,你说小弟若将那胡野捉来,她会不会气的吐血......”
“哼!本座不想知道也没心情看什么nuè_qíng戏,你若真觉得不解气,不妨废了她的修为,没有修为的她不过是一头畜生,还不是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废了她的修为?不成,小弟还指望用她炼成绝世大丹呢,真要废了她的修为,那我这绝世大丹可就没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丝毫没将小狐儿这个当事妖放在眼中,仿若此刻的小狐儿就跟砧板上的鱼一样,随时随地可供宰割。
“呵......都这么老的人了,逞口舌之快有意思吗?能困住本狐又如何?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有胆你们进来试试,你还是你?只要敢进来本狐一跪又何妨!”
古井无波的眼神在周遭那些修士中扫了一圈,而后重新落在雍莲生身上:“说你是畜生猪狗都不愿意,本狐且就在这里等着,等你们这无胆鼠辈过来屠我!”
无视往往是最厉害的蔑视,当小狐儿真将长枪收起时,所有人的嘴巴都不自觉第闭上了,生怕她下一次扫视的目光,会落到自己这里。
又是畜生又是鼠辈,当着一大帮手下的面儿被个阶下囚当场打脸,纵是他雍莲生脾气在好,也压不住心中愤怒。
本想亲自出手教训一下这狐狸,可一想到自己如今的状态,不由得熄了这个心思,可方才还连讽带损,如今这阶下囚真划出道儿来,自己却不敢接了,这让他这个堂堂黑鹞之主,如何能当着一帮手下和外人的面儿下台。
脸已经被打了,而且还打的是叮当山响,自己不说话倒也罢了,可这一帮子人算怎么个事?看着主上受辱也不知吭个声,还真给他这个主上长脸呵.......
等了足足一息,也不见下方传来动静,憋闷不已的雍莲生也只得主动找人帮忙,奈何目光落到谁身上,那人不是立马低头就是详装调息,甚至自己那几个心腹爱将也不例外,一个如此各个均如此,还真是让人憋的发不出脾气。
也别怪这帮修士不替主上挡灾,之前小狐儿那手段谁见了不怕?真要是对方被重创倒也罢了,大不了拼个修为大损也换主上一个好模样,可这妖孽如今可是毫发无损,真要贸贸然进去那除了白白送死,还真想不到有其它可能。
“都是死人吗!瞧你们那个德性.......平日里装出一副忠仆模样,这到动真格了一个个全成了死狗,真当本座好糊弄是不!”
眼见雍莲生事情再度拖延下来,骨修罗眼珠一转立马上前劝道:“我说莲生老弟,别怪哥哥我多嘴说你,你说跟个囚犯较个什么劲?放着好好的宝贝不拿去用偏要同那妖孽死磕,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知晓对方是给自己主上给找台阶下,刚才还默不吭声的众人连忙跟着附和,见众修均是如此,雍莲生虽心中有气却也不得暂时咽下,可一瞧见小狐儿那清清淡淡的眼神,这刚刚压下去的火气立马又被勾了上来。
台阶已经送到对方脚底下,奈何人家就是不踩,还跟那大眼瞪小眼的瞪个什么劲儿,难道真能瞪出朵花不成!
骨修罗气的差点儿脱口骂娘,可这大屿山不是自己那幽冥界,真要当着这么多人落了那位爷的面,估计下一个被关进血鼎中的就该换成了他骨修罗。
“快快快,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