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因是第一次出门,又保持着在亓州城时良好的作息,遂早早的起来去看日出,安静的托腮席地而坐,在离帐篷群不远的沙地上,不知在想着什么。洛肆风心下挂记着寒煙独自一个女儿身,怕是有诸多不便,于是也早早的起来看寒煙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没想一抬帘便是望见静如画的寒煙在暖阳的映衬下,格外的动人与有味。洛肆风的心因寒煙而愈发柔软起来,虽长安繁盛,美女无数,洛肆风却独独、第一次在寒煙这个小丫头身上移不开眼了。真真是个别致的小女子!
“怎地起的如此之早,可是昨夜睡得不好?”洛肆风随意的抬了抬衣摆,自顾坐在寒煙身旁,关心的看着寒煙迷蒙的小表情。
“没有,习惯了这个时间了。”寒煙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我们可是一会儿就启程?”
洛肆风望着寒煙迫不及待的小模样儿,暗暗闪过一丝宠溺,“是的了,一会儿就等着寒煙带我们走出这荒漠,回到长安城去。”
“那咱们赶紧的收拾吧,不知我那朋友可是等我等的不耐了。”寒煙猛地起身,使着小劲儿拍拍洛肆风催促道,虽说自己一直强调是未曾谋面的故友,但是想着也瞒不过洛肆风这个气质不俗的男子,想必他能些许猜到自己并不了解对方,还是保持一点警惕之心,早早分别的好。
“行,我这就去吩咐他们。”洛肆风了然,善解人意的拍拍屁股走人,人生初见,不必追的太紧,把这小丫头吓坏了可就不好了,“柳伯,前面路途还很长,咱们也该启程回去了,省的家里担心。”柳伯应着,张罗起行李的收拾存放,忙乱的人群顾不上观察身边的异想,寒煙心中微微一颤,猛一转头,正看见伪装成家仆的沙漠盗匪正在大批赶来,一个家仆已遭黑手。
“有劫匪!”寒煙大喊道,希望屋中人能听见,赶紧出来解决问题。洛肆风听见寒煙的喊叫声,慌忙跳出帐门,见柳伯与三叔已迅速组成阵列,与快速赶来的劫匪厮杀,洛肆风急急的抓着腰间佩剑杀进敌阵,找寻着寒煙的下落。
“寒煙!寒煙!”干脆利落的抹掉几个劫匪的脖子,洛肆风向周围大声呼喊,希望能听到寒煙安然无恙的消息。
“我在这!”寒煙额间点朱愈发亮丽,手持寒冰刃穿过敌匪重围,脚步凌波,突然翻身,出乎敌匪意料的转向另一个方向,瞬间秒掉眼前的三人,身形的快速变换和剑器的玄妙使用让洛肆风暗暗惊叹。不出多时,跑来送人头的劫匪全军覆没,寒煙轻巧的落在一处干净的沙地上,淡定的说道:“曝尸荒野就当惩罚了,我们继续收拾行李,赶紧上路吧。”
寒煙身上的理智与果决让洛肆风似乎有了一种全新的认知,女人有温柔似水类型的,有英气逼人类型的,到很少有女子能将二者完美融合,满足男人对优秀女性的所有想象。“寒煙姑娘身手着实令人敬佩,嘿,嘿嘿……”昨日还向寒煙发横的三叔,今日格外尊敬,本本分分的拍完马屁赶紧去收拾行李。柳伯等人的办事效率倒是很高,不出一个时辰,大家已经整装待发了。
“那个家仆的马刚好空出来,大漠难行,你骑我这匹,我骑那一匹,我这奔洇十分温顺,给你骑可以确保安全。”洛肆风十分会关照寒煙这个队伍中唯一的小女孩,想着不可过多展露身手异常,寒煙没有多余推辞,谢过后便蹬马上路,引人在前。
洛肆风出身商门,走南闯北也有些年头了,所以在荒漠中识路其实也不算什么难事,只不过是想和寒煙多待一会,也就假装让寒煙帮他们这些迷路的人,身边家仆知道主人心思不可过多揣测,没有多言。漠中劫匪完灭之后,这一路十分顺畅,走走停停,不到正午便走到了大漠边界,换柳伯在前,引着大家走向长安城方向。
突然,一人一马向着队伍飞驰而来,这让寒煙有些措手不及,她偷偷摸向腰间的寒冰刃,望着已经停下来神态自若的洛肆风等人,心中闪过无数想法,若是想要等寒煙把他们救出荒漠,再在此地解决寒煙,那便是恩将仇报!寒煙眸中一冷,做好了全灭的打算,等着那人慢慢靠近。只听见一声:“洛公子可算是回来了,爷已让我在这等候多时了,只告知您一句,今夜府上设宴,为您洗尘!”
“那就多谢皇上了,今夜肆风一定厚备此行所得美酒,与皇上痛饮三天三夜!”洛肆风恭敬的作揖,送还使者后,递给寒煙一个宽心的眼神,示意她自己无恶意,不必紧张。寒煙微微尴尬,收起寒冰刃,继续前行,下午即至长安。
长安城外,洛肆风稍稍停住脚,探询的问向寒煙:“不知姑娘可否知道你的故友姓甚名甚,我洛府在这长安城中有些势力,可帮你找到他,也算是还你帮我们走出荒漠的人情。”寒煙哑然,那黑衣人未曾透露半点信息,自己就这么莽莽撞撞的出来寻,确实有很多不妥,无奈的眼神默默瞧向洛肆风,正中洛肆风下怀,洛肆风顺势说道:“寒煙姑娘既不知从何寻起,想着也是需要些日子的,但是你这救命之恩我们洛府定是要报的,不如先行住在洛府,我们帮你时刻打探,你也好在这人生地不熟之地先有个落脚的地方。”
寒煙听得洛肆风的提议不无道理,便应承下来,洛肆风浅笑,又加深自己对寒煙的安全保障,继续说道:“荒漠中寒煙姑娘的身手我们也是见识到了,放心,洛府定不会有出格之心的。”寒煙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