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绣在大殿内找了一圈,只找到墨子鲮的龙袍,虽然尺寸很大,但也是衣服,总比如今这样衣不蔽体的好。
三两下将衣服穿在身上,安以绣准备出去找团团,团团是她的唯一,她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找回团团,绝对不可能粉墨倒置。
至于墨子鲮侮辱她,她记在心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笔账她会留着和他算。
谁料临到出殿门时,殿门口却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禁卫军,乌压压一片,仿佛一眼望不到头。
看到殿门打开,站在最前排的禁卫军拿着手中的长刀逼上前一步。
安以绣一步上前,将其中一个禁卫军手中的长刀抢过来,可谓是空手夺白刃。
因为得到墨子鲮不准伤害安以绣的命令,这些禁卫军并不敢对安以绣下狠手,这也让安以绣更加无所顾忌,几个回合之下,就有一排禁卫军躺倒在地。
当李公公回来,看到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死了一地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北平王妃说杀人就杀人,当真是凶悍,以后她在皇上身边,岂不是就是一把随时会出鞘的利刃,皇上这是把一个明晃晃的刺客放在自己身边啊!
“别打了,别打了,北平王妃哟,真是我的祖宗,您可别杀人了……”
李公公急的手指翘成兰花指,踏着小碎步来到安以绣面前,但看到安以绣手上还在滴血的长刀,胆子一颤往后退了一步:“北平王妃,您……”
安以绣视线转过去,定在李公公脸上,眼中杀意没有丝毫的消散,反而更浓几分。
李公公讪笑起来:“北平王妃,您应该也是为了你的孩子吧,好像是叫团团?杂家可是见过他,长的很是可爱,他如今在很安全的地方。不过吧,你这般下去也不是办法,倒不如让皇上开心起来,皇上自然也不会为难你,毕竟你应该知道皇上对你的心思是吧。”
看着李公公,安以绣知道他这是在用团团的生命安全威胁她。
安以绣将手中长刀掷在地上,转身回了宫殿,用力关上房门,发出“彭”的一声响。
李公公急忙让人清理刚刚安以绣留下的这个烂摊子,还好,这个祖宗算是消停了,不然,啧,真头疼。
这一晚上安以绣心心念念全是团团,在床上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着。
那边,墨子鲮也一夜未眠。
因为那个心尖上的人儿如今就在他掌控的这座宫殿,他的心情有些激动。
可是激动的同时,也带着无法言说的恼怒。
明明人就躺在他的身下,他却还是不忍心对她霸王硬上弓。
他的个性向来比较强势,只要看中了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可唯独对她,心底还是存着一丝柔软。
但不论如何,她如今已经被人送进了北魏的皇宫,那么,她便是他的女人,她的身上已经打上了他的烙印,就算她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时间会磨平她的棱角,让她认清谁才是最爱她的男人。
就算是她依旧爱着那个男人,那他也无所谓。
只要人不在了,那她的心就会慢慢向他倾斜。
北平王。
墨子鲮冷哼了一声:他始终会拔除这根刺。
————
时隔几天。
墨子鲮都没有再踏进那座宫殿,对于没有进宫殿的墨子鲮,安以绣并不期待,唯一想的便是见团团一面。
但墨子鲮是誓死也不让她出去,一座偌大的宫殿被围得固若金汤,就连神殿的人也被派来了大半,可谓是一只苍蝇也放不进去。
虽然看守很严格,但每日三餐都是变了法的送来。
早膳十几种,午膳与晚膳起码得有上百种菜式。
摆盘好看,色香味俱全。
但吃东西总要和食欲结合在一起,否则就算是山珍海味摆在面前也无法多吃一口。
端着盘子进宫殿的宫女见晚膳又被原封不动的撤了出来,偷偷的尝了几口,随后和身边的胖宫女小声说:“这菜烧的极是好吃,你要不要也尝尝?”
胖宫女连连摇头,甚至都不敢多看这个宫女手上的菜肴一眼,低着头说:“你可千万别吃了,这都是皇上赏赐给宫里的那位娘娘吃的,你这么大的胆子,也不怕掉脑袋。”
“那位娘娘也不吃,就算是丢了也是浪费,不如进我肚子更好,你说不是?”
“可这是规矩,就算主子不吃,没有主子的允许咱们也不能吃这些菜肴。”
那宫女不怕死的又吃了一口,擦了一把嘴角的汁水,这才小声道:“得了得了,咱们可别说这些,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
顿了一下,那宫女继续说。
“说起来,那位娘娘胆子真是大到包天了,皇上对她这么好,她居然还敢给皇上甩脸子,真是不要命了。”
胖宫女啧了一声,拍了一下这宫女的胳膊,露出一副你这就不懂了的表情:“不要命?皇上让我们给那位娘娘送菜送了几天?哪天不都是原封不动的撤下来,第二日又送去更好的菜肴?依着咱们皇上的性子,若是皇上不喜欢那位娘娘,早就在第一天她不吃饭的时候就该一刀把她杀了,哪里能留到这个时候?”
那宫女听到胖宫女这么说居然也觉得很是有道理的点了点头:“那这么说的话,那位娘娘岂不是皇上的心尖儿宠?”
胖宫女露出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在那宫女肩上拍了两下:“是啊,那你还敢吃皇上赏赐给那位娘娘的菜肴?”
那宫女露出一副不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