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阿木古郎谋夺皇位成功,接下来就会千方百计地夺取晋国江山,然后倾两国之力攻打楚国和梁国,最终称霸天下!所以,从始至终你只是阿木古郎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格斯尔此话一出,整个大厅顿时鸦雀无声,虽然此时暖阳普照,可众人只觉浑身冰冷刺骨。
“原来如此!”
轻雲微垂着眼帘掩饰去眸中的锋芒,众人却误以为她是在伤心难过。
也那怪嘉懿公主会如此,毕竟堂堂的一国公主竟无辜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一时伤心难过也在所难免。
而最震惊和难以置信的当然是,一直对阿木古郎心怀歉疚和信任的周皇,他怎么也不相信皇弟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还妄想称霸天下!
“格斯尔,你刚才所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儿臣没有证据,不过。。。。。。”
豢养军队的事情是那个蒙面黑衣人告诉他的,而其余的事都是他根据蛛丝马迹猜测出来的,但看阿木古郎及其党羽的神情,十有**是确有此事。
格斯尔还要说什么,却陡然觉得喉头腥甜不停翻涌,猛地吐出几口鲜血,脸色霎时变得如同白纸一般,毫无一丝血色,生命已然耗尽的他整个人重重跌倒在地。
“格斯尔!”
“皇兄!”
“明王!”
众人神情骤然大变。
而周皇和乌云公主疾步上前,周皇半蹲着身子,颤抖着双手轻轻将他抱在怀里,同时大声咆哮着道:“太医怎么还没来?快传太医。。。。。。”
“不用了。”格斯尔淡淡阻止了周皇,惨笑着说道:“父皇,阿木古郎那一掌重创了儿臣的心脉,便是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咳咳。。。。。。”强行压下喉头翻涌的血腥,格斯尔艰难抬起了手。
周皇一把紧紧握住他的手,看着一直恨铁不成钢的儿子,看着如今羸弱不堪的儿子,似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儿子,内心既痛惜又悲凉。
子不教父之过!都怪他平时忽略了这个儿子,以致深陷血腥残酷的皇家之争,最终落得这般悲惨的下场!
“少布(格斯尔的小名)。。。。。。”周皇面容悲戚,仿佛一下子就老了二十几岁。
而乌云公主半蹲在格斯尔另一边,贝齿紧咬着双唇,可两行清泪无声划过她满是悲痛的脸颊。
“父皇,你叫儿臣少布,是不是肯原来儿臣呢?”格斯尔渐渐晦暗的眼中倏然变得晶亮。
周皇轻轻点了点头,到底是他的儿子,虽然不听他的教化,但始终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
“如此儿臣也死而无憾了。”展颜一笑,格斯尔拼着最后一口气说道:“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父皇,儿臣虽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阿木古郎是祸国殃民的奸臣,可儿臣知道,他一直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费尽心机想要夺回皇位,于是暗中贪赃枉法,擅权结党,排除异己,私卖官职,更私通他国。。。。。。
这么多年来,儿臣多方密查想抓住他的把柄胁迫他,但他实在狡诈多端又谨小慎微,儿臣始终未能找到什么证据;
不过,据儿臣观察,整个王府只有南院最可疑,南院表面上是为纪念瑶贵妃所建,其实是王府的禁地,除了他谁也不许进入,否则格杀勿论!
由此可见,他所有犯罪的证据应该就藏在南院里。”
说到这里,格斯尔停了下来,良久才接着道:“父皇,儿臣知道自己是浑人,做了许多的混事,辜负了父皇的期望和爱护,让父皇失望伤心了,可这次。。。。。。请父皇一定。。。。。。要相信儿臣。。。。。。阿木古郎不。。。。。。不除,朝野必将。。。。。。大乱!还有。。。。。。小心太后。。。。。。”话未说完,眼一闭头一歪,被周皇紧握的手颓然地垂下,已然死去。
乌云公主见状悲痛呼喊:“皇兄。。。。。。”
而匆匆赶来的几个太医顾不得行礼,慌忙上前对格斯尔一番仔细检查后,几人相视一眼齐齐跪在已经站起身,负手而立的周皇面前,其中一人忐忑道:“启禀皇上,明王薨了,请皇上节哀!”
阿木古郎及其党羽听罢暗暗大松了一口气:真是天助他们矣!
明王一死一了百了,可他今天跟靖肃王爷撕破了脸,以靖肃王爷心狠手辣的秉性,相信很快就会对付他们,于是乎明王一党个个惊惶不安。
清眸掠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将众人各异的神色尽收眼底,最后落在端坐于主位上的太后身上,瞧着她一脸悲伤,然而眼底却隐含着一丝畅快和失望,轻雲微扬唇角划过一缕了然的鬼魅冷笑。
“传旨,着礼部选定吉日照亲王例殡葬于皇陵!”
周皇话音刚落,阿木古郎的党羽们就齐声表示反对,其中一人大声说道:“启禀皇上,明王下毒谋害靖肃王妃后畏罪潜逃,又行刺诬陷靖肃王爷在后,实乃罪大恶极,如何能以亲王之仪葬入皇陵?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阿木古郎的党羽们纷纷跪地请求周皇收回成命。
“放肆!”
乌云公主伸手拭去脸上的泪痕,压抑着内心的悲痛和愤怒,直盯着那群大臣疾言厉色喝道:“父皇金口玉言,岂容尔等妄加反驳?何况,皇兄至死都没承认是他下毒谋害了嘉懿公主,尔等凭什么定罪皇兄?既然不能定罪,父皇给皇兄一份死后哀荣又有何不对?”
“公主此言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