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月那离开之后,君玄径直来到位于天元宗边缘的一片竹林。
这片竹林的面积不大,由于这很少有人来,这里的环境很是清幽,如果在这生活,那绝对是个很惬意的事。
竹林中的青石小路弯弯曲曲,布满了片片的青苔,在青石小路不远处的地方,一条山间小溪从竹林中穿过,清澈见底,阳光透过竹叶缝隙,射下一道光辉,照在水底,形成一道道圆形的光斑,岸边犬牙交错,奇形怪状的石头随意的摆在岸边,巧妙的将溪水引到山下。
君玄洗了把脸,精神立即清醒很多,心情也变得大好。
“六长老还真会享受,住在这么好的地方。”
君玄此次来到这竹林的目的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而是来看君灵儿的。
从苏月那听说,君灵儿好像受了伤,被六长老带走了,君玄有些担心,便从苏月那打听到了六长老的住处,想要看望一下君灵儿。
青石小路尽头是三四间竹屋,溪水在水车的作用下改变了流向,从小院中穿过,汇入一滩荷花池之中,再从荷花池中流出小院,和整个竹林和谐的融合在一起。
竹门微掩,君玄走上前去,刚想敲门的时候,一道琴声从小院中传来,琴声悠扬,君玄下意识的停止了动作,闭上眼睛,竟然欣赏起来。
琴声时悲,时欢,时缓,时急,时苦,时甜,君玄深陷其中,连呼吸都变慢,生怕扰乱了意境。
突然琴声莫名的消失,一把利剑已经抵在君玄的脖子上,稍微用力就会刺穿他的脖子,而君玄似乎毫不在意,依旧紧闭双眼,回味着刚才的琴声。
“你为什么不躲?”
一道细腻的女声传来,君玄这才缓慢的睁开眼,道:“我为什么要躲?”
“你可知道,如果我不停手,你的脑袋早就没了。”
“知道啊,所以我才没有躲。”
“为何?”
“因为如果六长老如果想杀我就不会让我察觉到你的动作,再说了六长老要是想杀我,即便我事先察觉到您的动作,我也躲不开的,所以倒不如不躲。”
君玄嘿嘿一笑,眼神中依旧没有惊恐之色,似乎已经咬定了自己不会有事一样。
“你很喜欢赌是吗?”
“哈哈,自从我踏入武道以来,我就已经把我的人生以及我的性命押上,我一定会一往直前,因为我已经没有退路。”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在那,君玄依旧自信地看着六长老,而六长老的剑依旧没有离开君玄的脖子。
“啊,师父,君玄哥哥,你们……”
君灵儿的声音从竹林中传来,六长老眉头微皱,将剑收到身后,转身就向小院内部走去,一举一动没有卷起一粒灰尘,一片树叶,君玄不由的震惊。
“你有资格进我的院子,灵儿,带他到凉亭。”六长老平静地说。
“哦,好。”
君灵儿轻声地回答道,一把就搂住了君玄的胳膊,亲密的将身体靠在君玄身上。
“小丫头,你的伤没事吧。”
君玄轻轻地揉着君灵儿的头,温柔地问道。
“嗯,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擦点药就好了,但是君玄哥哥你,伤好了没有。”
“我好的很,身上连疤痕都没有,放心吧。”君玄道。
“你师父一直就这样吗?”
“唉,这么些年以来,除了重要的事需要处理,剩下的时间,师父基本上都是待在这里,君玄哥哥,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幸运,师父除了我还从没让其他人进过这个院子,你是第一个呢。”
“这样啊。”
君玄暗暗思考,他可不觉得自己幸运,要不是六长老并没有对他动杀意,可能现在他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快去凉亭吧,要不然师父又要说我了。”
说罢,君灵儿便拉着君玄往院子里面走去,君玄也收拾起心情,行为不由的小心一些,生怕惹六长老不悦。
凉亭就搭在荷花池之上,由竹子搭建而成。虽然简陋了些,但是很有情调,君玄、君灵儿还有六长老三人便盘坐在凉亭之中,六长老低头认真地调试着琴弦,而君玄就静静地坐在对面,品着君灵儿递上的茶。
“你就是君玄?”六长老仍调试着琴弦,即便在询问君玄的时候,也没有抬起头。
“是,弟子便是君玄。”
“听说你把王龙打伤了?”
“弟子只是侥幸而已,如果真的面对面比试,我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哦。”六长老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就陷入了沉默,没有接着说话。
“六长老,刚才您弹奏的曲子格外的动听,弟子如临其境,深陷其中,不知可否告知弟子,这首曲子的名字。”君玄道。
“这首曲子只是我闲来无事随意弹的,没有必要为它起名字。”
“没有名字?可惜了,如果这首曲子有名字,一定会流芳千古,被世人所传唱。”
“传唱,呵呵,只怕那是世人只会觉得这首曲子好听,又有何人能体会到这首曲子的所蕴含的感情呢?”
说到这,六长老的语气莫名的伤感起来,将手中的古琴放下,背过身去,望着半开的荷花,似乎在回忆什么。
君玄有一些惊讶,他没想到堂堂天元宗六长老,竟然也有如此伤感的一面,许久之后,君玄才继续说道。
“音感表现的淋漓尽致,我一直认为音乐能拨动心弦,六长老刚才弹奏的琴声中,虽然将真实情感隐藏起来,但是我依旧能感受到此曲中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