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神仙,作为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少女神仙,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一个连半截利器更甚者连钝器都不用的毛头小子透胸而过,花小小在感觉剧痛的同时,胸口还隐隐发闷。
也不知道是憋屈还是委屈,反正那股让她感到窒息的闷越来越严重,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她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开始摇晃,并且衍生了他们的双胞胎姐姐妹妹,反倒是原先的痛楚渐渐如沙漠上那随着沙尘滚滚而去的马车般,渐行渐远,直到最后。
恍惚间,她感觉到胸口那只手慢慢的……慢慢的从她的胸口中抽了出去,一丝丝血红色的丝线缠缠绵绵的黏在那只手上,然而,也仅仅是粘着罢了,只要血丝断开,就会啪嗒一声滑落地面,而那只手,明明方才还做了坏事,却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芙蕖般,皎洁明朗,不染风尘。
胸口那里的闷已经开始强烈到她连痛觉都麻木了,原本活蹦乱跳的心脏此刻跳动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当那只手全部被抽出去的时候,花小小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粘稠的红色液体宛若狰狞的蛟蛇般在她青灰色的衣袍上蜿蜒扭曲,潺潺而流。
也不知道是她的血液活性太好了好事怎么的,站在她前面的那朵“芙蕖”脸上也被溅到不少,星星点点的红色镶嵌在他的嫩白的脸上,宛若开在雪地里的血莲花,妖媚却冷漠。
也不知道那小子的身上有什么,花小小感觉自己身体内的血液在快速凝固,她身体内的水分仿佛被一只无形的生物吸干了,剩下的只有粘稠不动的血浆。脑部因为供血不足,她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身体沉甸甸的,仿佛一直在往下面坠落,那双至始至终冷漠如霜的眼睛一直冰冷冷的盯着她,就像雪天里躲在暗处的一条毒蛇,抱着同归于尽不顾一切的疯狂。只为了……什么?
她看不透,隐隐约约间,她似乎回到了那个她待产的院子里。那个院子是路人甲自己的产业,别说女人了。平日里连个女仆人都没有,照顾她的是几个仿真傀儡人,那些傀儡人做得极好,几乎可以与真人相媲美。
在那段艰难得日子力,虽然大部分时间她一个人呆在院子里。却半点不觉得寂寞,记得那年是春天,后花园里的桃花纷纷扬起花骨朵儿,颗颗饱满。花小小是个不懂得风花雪月的人,望着那圆润娇美的花骨朵儿想的自然不是什么“小桃花初破三两朵,深浅散余霞!”,而是“西王母桃种我家,三千阳春始一花。结实苦迟为人笑,攀折唧唧长咨嗟”
能望着花骨朵儿流口水,不巧在她对着桃花的花骨朵儿练这个绝技的时候。路人甲回来了,而且,还很全面的把这幅画面纳入了眼底,她是个厚脸皮的,囧样被人瞧见了也不觉得害羞,反而拉着路人甲到桃树下挖他前不久埋下的桃花酿。
大家都是年轻人(恩,不要太计较年纪!),也无所谓这酒才埋下,路人甲瞧着花小小兴高采烈,嘴角一抹笑如温润的棉絮般缓缓荡漾开来。那时候花小小正好抬头,差点被他的温柔给溺死,也似乎是从哪个时候起,花小小就知道。她欠路人甲的,永远也还不完了。可如今,路人及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呢?
冰冷的黑暗宛若急冲冲刚来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的神智,她只记得,最后的画面突然一变。一道闪亮的光芒由远及近……也似乎是从她的身体内钻出来的,她的脑子顿顿的,根本反应不过来,在她彻底坠落如黑暗的前一秒,那个刺眼的东西眼看要贯穿路人甲的身体!
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力气,那瞬间,她根本来不及反应,身子已经扑倒路人甲的背后,时间仿佛静止了般,路人甲那张小脸惊惧异常,子啊光芒的映衬下,他圆凳的双眼显得异常空洞,嘴巴张的大大的,不知道为什么,花小小胸口的憋闷似乎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终,脑子里闪过一句话: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尼玛,她这都是自己做的孽啊!
时间在短暂的停顿之后,瞬间加快,由于那股力量的惯性,花小小的身体再被贯穿的同时还往前面的石壁上砸去,当她即将要砸上石壁的时候,花小小还是有些意识的,她很想看看自己的身体上是不是有两个洞,可还没等她低头看,身体却已经撞上了石壁,今天也不知道老天特别看她不顺眼怎么的,撞上石壁的时候,她脑门那里正好耸立着一小块尖锐的石头,然而……没有然后了,因为这会儿她已经很悲剧的晕了过去!
说是晕过去,其实也不然,如果是晕过去的话,此刻她应该是无知无觉的,当然,此刻也不能说她是清醒的,因为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外面的一切了。
脑子混混沉沉的,神识宛若化作一团无形的棉花,默默的吸收着周围的黑暗,脑子似乎也随着她的意识一直在膨胀,膨胀,身体下面好像有很多柔软的小手,一直拖着她往深处去,明明这种情况看起来非常诡异,可花小小却半点想要挣扎的心都没有,很放心的随着那股力道渐渐沉沦……
等她微微有些意识的时候,眼前的光线朦朦胧胧的,她感觉不到ròu_tǐ的厚重感,便知道自己并没有清醒。她的周围被一团橘红色软绵绵的光芒包围着,光团外面有一个灰扑扑的圆球状物体,那个东西有点眼熟,花小小砘子般的脑子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来这东西是什么。她试探的轻轻呼唤了一声:“笨笨?”
一张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