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风虽然来得蹊跷,却也来得及时,在一片惊呼声中,新娘头顶上的红纱被吹飞,露出红纱地下那欲遮还休的真容来,当瞧清楚新人的真面容时,周围熙熙攘攘的酱油党们又是一声疾呼,虽然前后两个听起来没多大区别,可这意义相差甚远,第一个如果说还有点调侃期待什么的,那么后面那一声仅仅是听着,都能听出点嘲笑,讽刺,以及惊讶,了然等等,花小小被人潮挤到后面,垫着脚尖都瞧不到,还不容易挤到人群前面一点,终于瞧见人的时候,人群依然散得差不多了。
那个时候,花小小觉得周围得阳光都明媚了很多,而就在这明媚的炎阳里,那张熟悉中带着点陌生的脸立马闯入她的眼帘内,煞那间,花小小整个人都蒙住了,花小小虽然是个胸无大志,又无半点墨水的菇凉,可她觉得自己挺会尊重人的,就比如说,很多修士鄙视那些玩同性恋的,可她就不会,而之所以不会鄙视,一是因为至始至终,她都没把这些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既然不是自己的事情,那干什么想那么多,以倒自己的胃口?二是因为,她是个姑娘家,人家男儿往断袖,这怎么断,都不可能断到她身上去不是?好吧,这世界上除了断袖之外,其实还有一种被称之为“蕾丝”的玩意儿,这玩意儿花小小其实不怎么喜欢,不过,即便不喜欢,她老人家也不会去干一些好比鄙视人家什么的,亦或者是替天行道之类的事情,反正只要那些事情不要往她身上凑活就成,当然,这如果真的有人敢打她主意的话,她也不会手软的,她性向比较正常,还是觉得刚硬的雄性比较可爱,那些软绵绵整天哭哭啼啼的娘们……呵呵,还是算了,好吧,这话题转得有点远了,接着说那个“新娘”,这“新娘”不是别人,正是花神逸是也!
说来,她与花神逸也算是有些交情了,之前她记得,这人好像与那东方往断袖了吧,怎么断着,断着,断到这儿来了?东方呢?花小小摇摇头,想上去问个明白好安慰安,慰自己的八卦之心,却想想又罢了,虽然是熟人,可这看着上前认亲的 怎么看怎么像是去攀关系,她花小小可是个好姑娘,怎么会给人找麻烦呢不是?再说了,花神逸现在看起来才刚刚进门,她这上去一攀关系,人家夫家的人会怎么想?她好歹活了两辈子加加减减也有一千多岁了,这点人情世故哪里学不会?
可是,她花小小哪里是那种因为别人的眼光就会萎缩的人吗?答案是绝对否定的,所以,花小小在一秒钟之类思考完了前前后后的利益关系之后,毅然决然准备上去认亲,那欧阳如今靠不住了,可她还得救包子,看着这户人家在这九重天似乎有点说话的权利,想来能帮点忙也说不定,当然,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件事情的动机绝大部分是因为她的八卦之心……
她是个想到就做的行动派姑娘,一秒钟解决了自己的思想问题之后,便开始在人群中穿花拂柳,身子灵活如水中游鱼般不过是几息的时间,便被她挤到前面去了,可见,这人的潜力是无穷大的,不是做不到,而是那动机不够足,只要够了,颠覆世界的事情都是杠杆妥妥的!
花神逸的颜是极美的,今个儿他身上那套“新娘”服红彤彤的,映得他更是满面红光,神采奕奕,衣服的式样异常复杂繁复,那些复杂的花样仿佛某种神兽,花小小隐隐约约看出点什么东西,却也仅仅是一点点而已,并没有看懂多少,。花神逸似乎比较之前在凡间的时候白皙了很多,修长的饿脖颈高高的昂扬起来,仿佛高贵的天鹅,就连那象征着雄性的喉结都长得精致异常,花小小看着,看着,心里面开始有点疑惑,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眼前这人好像有点陌生,可却又说不来,本来就想停下来的,可她色身后这是突然传来一阵撞击,花小小冷不丁的就往前面那美人扑去,周围几乎所有的修士都惊呼了起来,可偏偏没有一个人帮忙,瞧那模样,就知道这些人此刻的心思,无非是想瞧热闹罢了。
就在这时,那即将被扑倒的某个没有突然转过身来,一双蓝盈盈的眼珠子定定的看着她,那眼珠子里面的蓝色极淡,如果不是正眼看人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花小小本来还有点神智的,可当她对上那双蓝盈盈的眼珠子时,仿佛坠入了冰河之中,周身被冷得哆嗦,浑身的血液在瞬间被冻结成冰块,直到一双晶莹剔透的手轻轻的一台,虚空扶住她的时候,她方才醒悟。
甩甩头,待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之后连忙道歉,可那“新娘”却定定的看着她,也不说话,玉雕般的脸在阳光下仿佛能反光似的,照得花小小牙疼,脚疼,胃疼,外加浑身都疼。旁边那新郎早就急不可耐了,这会儿瞧见自己的“爱人”居然看着别的女人发呆,一张喜庆洋洋的脸霎时黑成锅底,只见他不动声色狠狠的瞪了花小小一眼,方才温柔的走到新娘的旁边,黑如锅底的脸立马被融化成一滩春水,只见他笑眯眯外加小心翼翼的拉起新娘的小手,低声下气的问:“时辰不早了,我们进去?”
花小小顺着那新郎的手,在看看新郎此刻那几乎要笑烂了的笑脸,心里面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放开那双手,换我来!
当然,这么不靠谱的事情,她自然不会再大庭广众之下做的,新娘面无表情的看了新郎一眼,看的新郎脸色有点尴尬,可却无可奈何,无奈何中带点宠溺,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