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叔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更轻声地说:“快走吧!有什么好看的。”
我疑惑地跟着海叔走开。
走出十几米远后,海叔说:“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我说:“我看到这老太婆的脸,一下子变的又老又皱又黑,跟个木乃伊似的。”难道是我眼花了?
海叔说:“你没眼花,我也看到了。小魏,你要记住,对于自己琢磨不透的人,你先要学会远离。不要因为好奇而害了自己。”
我这才明白刚才海叔为什么叫我快走。看来海叔也不知道什么这老太婆是什么来头。
海叔感到有些腰痛,我就扶着他在路边坐下歇息。过了好一会儿,我听见那边鼓点声响起,就说:“那边可能跳丧已经开始了,我们快过去吧!”
等我们赶到那边,看到村里的人都来了,里三层外三层地在围观,也有其他村过来看热闹的。
我挤进人堆,场地中间放着一具棺木,司秦麦老人光着上身,扎着红裤腰带,先拎着锣绕棺材一圈,唱了几句开场白:“天地开场,日吉时良。鲁班到此,修下华堂。秀才到此,做篇文章。歌郎到此,开下歌场。”
只听得老人家精神矍铄,声音洪亮,一开口就获得满堂彩。
我看到跳丧都已经开场了,怎么还不见方旭尧的身影呢?他心心念念要看跳丧,怎么事到临头,他却又不来了?
我拨打他的电话,还是关机。
此时,老人的徒弟们都下场了,他们清一色地赤裸着上身,裤腰上扎着红腰带。
这边司秦麦老人放下锣,敲起鼓,老人的徒弟们掐着鼓点走起舞步来。
老人唱到:“人生命尽总难逃,纵有精神也不牢。犹如梅花遭雷打,恰似嫩花被风摇。罢了罢了真罢了,人生好似一春草。平凡春草谁不老?秀青秀来高青高。”
老人的徒弟们也和着歌声,脚步跟着鼓点不停息地转,煞是热闹!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还是不见方旭尧,我就觉得有点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