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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周帆的话一说完,众人又议论纷纷了起来,有点头称是的,也有鄙夷不屑的。
倒是梁安献他们脸色大变,这周帆的一番话看似维护三皇子好意,实则居心叵测。因为这事已经瞒不住了,天下人知道三皇子娶了这么个老妇,不知道会怎么笑话呢?而且,一旦确然娶了这老妇,三皇子今后在夺嫡之争上,也没有半点优势,反而还会成为拖累!
梁安献忍不住了,生怕皇帝一下子答应下来,他急忙叩首道:“陛下,不可啊!这桩婚事已是天下人的笑柄,若是就此继续下去,日后三皇子还有何面目示人?陛下,三皇子也是您的孩子,您忍心让他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笑话中吗?唯今之计,唯有当断则断,再彰显我大晋武威,让大端必须为他们的诡计付出代价。只有这样,才能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也才能挽回天家威严!”
“国丈此言差矣!”周帆立即道:“大端嫁女并未有何差错,错只错在这意外之上。且三皇子殿下承诺非无双郡主不娶,若是因这意外而食言而肥,这让天下人怎么看?”
“周太傅你这是何意?想我们大晋何等锋芒,若是就此顺了大端的意,三皇子殿下却还要隐而不发,这又让天下各国如何看待我大晋?”
“国丈误会了,我们大晋正是鼎盛之时,天下各国正是畏惧而非敬重之日,正是我们大晋爱惜羽毛、树立威严之时。我们大晋若是能让天下人既畏且敬,届时兵锋所指,天下臣服!”
随着周帆最后四个字说完,那掷地有声的四个字,一下子让梁安献势头低了一筹。一时间,梁安献居然无法很好的反驳他。
可当梁安献组织好语言的时候,皇帝萧宏图已经不耐烦的出声了,他高声道:“好了,都别吵了!”
周帆和梁安献连同百官、众妃嫔、御卫下人乃至萧景焓,全都唰的跪了下来,高声唱喏:“陛下恕罪!”
唯有大端使团及陪嫁仪仗人员在陆无双的领头下,依然站立着。
萧宏图没有让人起来,而是看向陆无双,道:“无双郡主,朕且问你,这桩亲事你是真心抑或是假意?”
陆无双洒然一笑,道:“皇帝陛下,无双是否真心,很重要吗?”
萧宏图一笑,道:“现在很重要。”
陆无双默然,半晌道:“三皇子非我要嫁之人,不过皇命难违罢了。”
“好!”萧宏图道:“无双郡主坦诚以待,朕很欣慰。当初在龙川镇的时候,郝老头儿救过你一次又帮过你一次,看在郝老头儿不为难朕的天势三剑的份上,朕也不为难你,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陛下!”周帆等大皇子的人全都发出一声惊呼。
萧宏图根本不理,继续对陆无双道:“但是朕不能放你走,朕会在谕京为你划出一栋独立的院子,什么时候大端来人过了朕设下的三道关卡,朕什么时候让你回去!”
陆无双诧异的看了看萧宏图,但是在他脸上她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用意,她只好道:“谢皇帝陛下!”
谢完之后,陆无双心里一叹,那个郝伯伯又救了我一次。一想到郝伯伯,陆无双不可避免的想到一个人,那个让她心心念念却被她亲手留书诀别的那个人。
萧宏图点点头,看向大端使团他们,高声道:“你们都回去吧,告诉你们的皇帝,让他好好考虑考虑,什么时候派人过来迎回他们的郡主!”
“多谢皇帝陛下!”卢道三他们大喜过望,连忙跪地拜谢,然后带着人匆匆离去。
至于仪仗队这些人,卢道三他们顾不上了。而且,他们被送来大晋,就是大端做好了让他们都成为大晋人的准备。
婚礼就此取消了,接下来自然是善后事宜了。热热闹闹的皇宫慢慢的冷清下来,各种布置该换的换、该撤的撤,人也是该散的散、该走的走。
一个时辰左右,这皇宫正殿之前的汉白玉广场上,只有萧景焓和陆无双以及萧景焓身后的几个陪着他的人和陆无双身后的小修,其他人都离开了。
“殿下,我们该回去了。”老太监罗喜上前来,在他耳边轻声道。
萧景焓低落无比,他看了一眼昂首看天的陆无双,心中五味杂陈。
半晌,萧景焓心中一叹,终于看向罗喜,点了点头。
片刻后,偌大的广场上,只余陆无双和陆修站立着。陆修远远的看着自家小姐那萧索的背影,不觉悲从中来,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
大端历德照次年开春,本就气候宜人的大端,一开春就暖意如酥。初春的暖风轻抚在路人的脸上、脖子上、发梢上,让人有种微醺的感觉。
这两个多月,大端平静无事。两个多月前送亲往大晋的使团早已返回,也向大端皇帝陆翰带回了大晋皇帝萧宏图的话。
但是大端举国沉默,两个多月没有任何派人去迎回无双郡主的意思。
为此,镇守大端边南丹阳道的八贤王陆王山多次上书,但都被大端皇帝以时机不成熟和尚无可以连过萧宏图设置的三关人选唯有,给搪塞了回去。
八贤王府内,程氏终日以泪洗面,每日诵经祈福,哀叹自己那苦命的女儿。
终于,在三天前,大端皇帝陆翰实在是忍受不了陆无双的每日上书,他只好选派了三大青年俊杰赶赴大晋,闯三关迎回郡主。
这三大青年俊杰都是大端天赋异禀,每一位至少都是七境的天才练气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