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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关胜刚拿出一只钱袋,道:“岳兄弟,这是一点路上的盘缠……你先别忙着拒绝,你要行路就少不了这东西。就当你救了关某的两条腿,关某拿这些黄白之物略作报酬,请务必要收下,不然我会心有不安的。”
岳长卿没有说话,半晌接过钱袋,道:“多谢关先生厚赠,来日在下定当百倍偿还!”
关胜刚道:“岳兄弟有心就够了,此去一路上多加小心,务必要保重!”
岳长卿重重一点头,道:“关大哥保重,小弟办完事后,一定回来看望关大哥!”
关胜刚大喜,道:“能得岳兄弟一声大哥相称,为兄心满意足、心满意足!”
岳长卿郑重道:“关大哥,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关胜刚重重的道。
两人道别之后,岳长卿向着大晋的方向疾驰而去。
两日后,岳长卿到了边界处,他寻了一处山洞,在里面待了下来,静待天黑。
与此同时,昭阳城外,关胜刚刚刚一出城,就被傅雪带着人拦了下来。正是骇然无措之际,一个道士带着一个气质翩然但也是一身道袍的少年缓缓行来。
在这道士和少年的帮助下,关胜刚得意脱身而去,并得到了傅雪不再找麻烦的保证。
只因少年一句话:“雪儿师妹,好久不见了。”
这一句话,让一向刻薄跋扈、专横刁蛮的傅雪红了脸。片刻之后,傅雪如同春天降临一般,性情大变,带着少年和道士往傅家而去。
道士名叫夏岩松,太极门顶级高人;少年名陈行雨,修道不过二载,已是太极门最出类拔萃的弟子。
夜深人静,三更时分,一处无名小山脚下的山洞里,岳长卿从入定中醒来,眼中精光闪闪,精神十分旺盛。
然后,岳长卿以《无照神经》将自己所有的气息都收敛好,轻飘飘的跨过边界,进入了大晋地界。
此番从长隆复返大晋,岳长卿只为到向阳镇外面取代岳云成为犯人的地方,取回自己的衣裳和火蚕衣,以及放在那里的知同笛。
因为怕引人注目,所以岳长卿选择了这三更时分,更是收敛所以的气息跨过边界。
跨过边界之后,岳长卿马不停蹄,趁着月色继续赶路。
在天色将明微微亮的时候,岳长卿赶到了向阳镇附近。然后岳长卿以现在这副乞丐的模样进了城,没有谁对他有任何的怀疑。
而且,这番回了大晋,这向阳镇这里,岳长卿发现没有了道宗弟子的到处搜查。兴许是他们查了一个多月,实在是没有岳长卿的踪迹,这才放弃了吧。
从向阳镇离开,不到一个时辰,岳长卿就赶到了他藏衣之地。
掘开地面之后,在石块之下,岳长卿发现自己的东西都还在。有火蚕衣、外衣、知同笛以及炅玉葫芦都在。
但岳长卿只是把火蚕衣穿在身上,把炅玉葫芦在脖子上挂好,把知同笛贴身藏好,并没有换上外衣,就连乱糟糟的长发和胡须也都没有打理。他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以这副形象在外游走,毕竟从这里赶到东边的瀚海,也不是一小段的路程。
所以,岳长卿决定这个可以掩人耳目的形象和岳云这个名字,他可以一直用着,直到将体内的魔性解决,他再恢复本尊。
时间如白驹过隙,对于修炼之人来说,时间的快如同扎眼而过。而对于岳长卿来说,时间则像是时快时慢的过。
自他从向阳镇启程,奔赴瀚海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三个月过去了。
这三个月,岳长卿换了身衣裳,看起来不像是乞儿。身上的关胜刚赠与的百两银子他很省着花,还留下了二十多两在手。
终于,在跨越过长隆国、河启国西南部,然后通过河启国西南部过大端的雁北道进入了大端最北边的地带。
最终,岳长卿落脚于大端最东边的一座极为偏僻的小城,名叫孤帆城。这个名字起源于曾有一人一孤帆从海上而来,在此定居。后此地慢慢的人丁兴旺,壮大成为一座城,故而取名为孤帆城。
从这小城的高处往东边望去,可以看见瀚海的波澜壮阔,那碧蓝如洗的水面分外美丽。
孤帆城历来有一特色,就是在入海处是一小小的港湾,港湾那里没有出海的码头,因为太小了,湾小水浅、风平浪静,就只能当做风景之用。
所以就有大族在此建一水上小筑,名曰栖梧小筑。栖梧小筑至今已存有三百余年,原先的兴旺大族经过世代发展,凋零之后变成如今惨淡情状,只有主仆五人长居于此。
主人家复姓宇文,单名一个琇字。年方十八,正是大家之闺秀。另有仆从四人,其中两世代家仆一名康前,三十出头的年级,好美色、性怕事;另一名周帮,四十上下,素来稳重有余、机变不足。另外两仆人则是两个年方二八的妙龄女婢,一曰风来,一曰雨去,皆是花容月貌,为这孤帆城众多年轻小伙子所惦记,恨不得能娶回家做那美娇娘。
岳长卿是昨日落脚于孤帆城的,一路上的辛苦疲累或偶尔遭遇到一些因他的赤子之心所吸引来的妖兽,让他这一路也是折腾得不行。
所以,一落脚孤帆城,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是休息睡觉。正正睡了一天一夜,到今天天光大亮,正是天高气爽的时候,他才精神饱满的醒来。
简单梳洗过后,岳长卿思量着接下来该做什么。其实,他自己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