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芊文躲在树丛后,感觉到海风一阵阵打在脸上,一颗心都要揪起来了!
一双手紧撰住沈裕舒的衣角不肯放。
沈裕舒拍拍她的手,温声说道:“徐小姐,你暂时先躲在这儿,等事成了我们就回来接你。”
徐芊文一张脸哭得梨花带雨:“可不可以带上我?”
白景棠冷声打断:“不行,就你现在的样子,刚走出去就会被他们发现,到时候我们三个都得死!”
徐芊文被白景棠吓着了,这下算是安静了。
趁着天黑看不清,白景棠带着沈裕舒大摇大摆地从看守的海盗旁边走过,并未引起海盗注意。
在路过关押人质的笼子时,猎狗并没有过度反应,不过白景棠和沈裕舒浑身的血腥味倒是让它们有些亢奋。
到了窝点,白景棠带着沈裕舒绕进了负责酒水饭菜的地方。
趁做饭的厨子在门外闲聊,两个人从窗户偷溜了进去。
因为经常跟穷凶恶极的人打交道,所以白景棠轻而易举就找到了méng_hàn_yào。
外面的海盗在狂欢,他们两个几下子就把méng_hàn_yào下进了酒水饭菜里,因为是熟手,药的度也拿捏地精准,保证雄老大察觉不出来!
这边两个人下完药就立马出去,丝毫没被厨子察觉。
白景棠和沈裕舒藏在一棵树后面暗暗观察着这些海盗,粗略估算,海盗大约有上百号人,这么庞大的贼窝,貌似就是当年跟督军纠缠的那伙人!
想单凭着几桌下了méng_hàn_yào的酒菜就想把他们一窝端,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这帮海盗分工明确,绝不会凑一波吃饭!
这可真是难办!
不过,最难办的还是那几只猎狗!狗疯起来可不是拳脚能比的!
沈裕舒在树后暗暗观察,心里对海盗的排班制度有些震惊,转过头对白景棠道:“怎么办?到时候一部分倒下一部分站着,他们反抗起来,我们根本没有胜算!”
白景棠拍拍她的背安抚道:“未必,裕舒,你看看笼子里,里面有两名我们的副官,有四名督军的副官,还有几名是别家太太的副官,我们得找机会把他们都救出来,到时候就有帮手了!”
沈裕舒面露难色:“这么多人把守外加的四条猎狗,很难接近笼子。除非……”
白景棠笑笑:“除非有人帮忙引开。”
沈裕舒讶异地看着他:“你引还是我引?”
白景棠看着她:“你会开锁吗?”
沈裕舒摇摇头。
白景棠勾唇一笑:“宝贝儿,我觉得你逃跑的技术一流~”
沈裕舒白眼一翻,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很快,海盗的声音渐消,外面看守的人往里一看,顿觉不好,立马就集合起来。
沈裕舒朝白景棠点点头,偷摸翻回厨房拿了两罐东西就走了出去。
一个人偷藏在拐角处,对准领头的海盗就是一枪。
子弹穿过空气,摩擦出细微的烟雾,一举爆头!
打完就跑,跑的时候故意踢倒一个陶罐。
“追!”一群海盗想都没想就追了上去。
不过海盗也不傻,留了十多个看守阵地。
白景棠趁乱混了进去,由于领头的死了,又有另一个出头。
一部分人进去查看昏倒的人,剩下的一部分留守看管外围。
白景棠自告奋勇地去看守笼子,趁其他海盗不注意,走到自家副官面前做了一个手势。
副官当即按耐住大喜,接过白景棠递给他的细铁丝。
白景棠站到笼子门口帮他打掩护,副官在人群里聚集了其他副官。
一伙人趁着海盗不注意,偷偷走到了笼口。
副官三下两下的就把锁开了,静静地等在门口。
白景棠朝着其他方向的海盗招了招手,那帮人奇怪地走了过去。
等到他们都聚在一起的时候,白景棠身后的副官鱼贯而出,几下子就把海盗解决了,大家也不拖拉,立马就扒了海盗的衣服换上,武器也照捡不误。
笼子里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差点兴奋地尖叫!
不过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这个时候闭嘴才能活命,在白景棠和副官的掩护下,里面的人有序地走了出来。
副官得了白景棠的命令,引着大家往邮轮潜过去。
四个副官装作海盗的样子,朝着看守邮轮的海盗打招呼。
刚接近,几个人合伙就把看守的两个海盗给解决了。
这时候,山上有火把亮着,骂骂咧咧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白景棠吩咐副官把那些人送上邮轮,自己则是领着手下的两个副官寻回了山上。
徐芊文是个机灵的,她老远就看到了副官他们,自己没等白景棠他们来叫就冲了过去,赶紧上了船。
这边,沈裕舒引着海盗跑了大半座山,每每海盗迷路找不到她的时候,她都会停下来朝他们扔一块石头。
猫与老鼠的游戏,看起来格外刺激。
然而,海盗也不傻,一群人见追不到,就开始散开搜山,大范围包围起来地毯式搜索。从半山腰往山顶上赶,一步步紧逼。
沈裕舒自然是知道他们的计谋的,但是又不得不往山顶上走。
白景棠带着两个副官快速地往山上寻,天太黑,路很难看清!海盗们有火把在手,自然就把他们甩在了后面。
沈裕舒已经快被逼到山顶了,看了眼步步紧逼的海盗,眉头紧皱。
不过,大喜的是,快到山顶了却发现有好几块大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