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眸中流光瞬间一敛,轻盈的一个翻身,便已经稳稳的凌空而立,顺着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微微眯起双眸,眸中有寒光一闪而过,“一缕神识?不对,是什么秘法吧,否则本姑娘不可能没有察觉到你的存在!”
袅袅的语气十分肯定,看着对面虚空中漂浮着若隐若现十分虚浮的那道只有上半身的残影,神色淡漠。
那道残影是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只见他容颜枯槁面如死灰,看上去十分苍白憔悴,显而易见留下这道残影时绝不是多么好的情况。
那老者对着袅袅扯起唇角,似乎是想要笑,只是做出的表情似乎比哭还要难看,他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表情僵硬难看,值得再次深深的对着袅袅的方向一拜到底,眼神诚挚,声音苍老迟缓:“畜下慧,本……老夫确实是以本门秘法才得以保存这一残影,说是一缕神识也不为过,只是用本门秘法掩饰了神识波动而已!”
说到这,老者深深的看了一眼袅袅,浑浊失色的眼底带着一缕欣慰和解脱,“畜下既然能知晓神识之称,想来定是出身不凡,至少不是这凰天大陆这等低等位面所能有的见识!吾门派之传承交托给畜下,老夫亦可瞑目了!”
袅袅忽然冷冷的勾起唇角,猛地一拂袖,一片金光灿灿的宝椅出现在虚空中,她凌空而坐,气势徒然一凛,瞬间整个人便犹如变了一个人般,一身的气势摄人,霸气凌傲睥睨众生,眸光淡漠的扫过老者,绵绵软软的声调里也毫无温度,满是慵懒却凌人的质问:“你以为在经过大门之处的吞噬算计之后,本尊还真会替你一门报仇雪恨传承香火!”
老者闻言残影忽然一阵明灭不定的轻颤,面对着如此气势摄人的袅袅,他忽然有一种残魂顷刻间便要湮灭的窒息感,拒袅袅根本没有刻意施放威压,只是那淡淡的一瞥,却让他忽然深深的意识到,这个看似年仅八岁的小女孩,绝不是他可以拿捏之辈。
尤其是本尊那个自称,让他竟是残魂一冷,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几欲灭顶的恐惧感将他紧紧扼住!
良久,他才从这种犹如实质的恐惧感里恢复过来,便是对着袅袅再次深深拜倒,拒看不到下半身,却也可从姿势看出他此时竟是跪伏的姿态,卑微而诚挚:“在下在此为师弟之冒昧冒犯恳请……尊驾恕罪!实乃我派满门一夕之间惨遭灭门,唯有在下与师弟两人侥幸凭借秘法在十大长老的护持下保得一缕残魂,在下与师弟承负满门血仇,而师弟生性偏激,被血仇蒙蔽理智,又恰巧寄身养魂木打造的匾额之中,得以借助上古秘法残篇修炼神魂,后便一心欲夺舍重生为我派报仇雪恨,却因阵法所限一直困于此殿宇之中,而尊驾又乃这数万年来唯一一个破阵入殿的人……还望尊驾看在吾等一心报仇无意冒犯的份上,宽恕一二!”
他抬头看了看袅袅,见袅袅一副慵懒模样懒懒的靠在宝椅之上神色淡漠看不出一点情绪,心中难免忐忑。
要知道,他的残魂如今早已不堪岁月摧残,早在实施秘法时他便已经身受重伤神魂残破,而得以保存的不过是一缕残破不堪的残魂,能够残存至今,都还是仰赖整个殿宇的阵法护持,跟师弟修炼那上古残篇秘法得以保存的完整神魂根本不能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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