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荛用天赋为苏沫儿斩断了一切羁绊,在融合死亡灵珠方面是没有问题的,融合的同时也意味着,苏沫儿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啊呜没有和许清荛说苏沫儿最后的那神态,像是一个冰雪铸就的人,从心到外散发出来的那种冷,许清荛也不是什么热情的人,可是对着她看重的啊呜还有葡萄他们,总是温柔的,可是苏沫儿明显不是,啊呜下意识就隐瞒了这一段。
她怕许清荛会伤心,不过她看许清荛,隐隐觉得也知道许清荛一直都是知道的,只不过她不在意而已,她的付出从来不是为了得到苏沫儿他们对等的回报,只是随心而为而已。
“传送法阵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不过既然你要去天一宗,具体方位,我还得再斟酌斟酌……”天缘这话说的,可是很有保留的,传送法阵这种东西,他不是第一次弄,可都没有这么远的,从东玄之地的西部到东部,那横跨的可是凡人一声都走不完的路程呢。
“没关系,慢慢来……”许清荛甩甩手,那姿势很优雅,可是天缘想咬人,有关系难道还是他不成,许清荛自己功法都不在意,他在意个屁,要不干脆慢点,再睡个百年得了。
天缘的内心极力吐槽,脸上也不过摆摆脸色,就继续回到那个阵法所在的地方了。
“雪儿,雪儿……”啊呜招着手,天边飞驰的一只白色的身影,极速而来,却缓缓地停在了啊呜的面前,低下了高昂的头颅,对啊呜非常的听话。
不过它眼中非常人性化的一个表情,就是囧,它事实上是雄的好吗,雪儿这个名字真的适合他吗!
“雪儿长这样啊。真白,听漂亮的,啊呜眼光不错……”许清荛破壳之后心情不错,高大威猛的雪雕在许清荛眼中。自然更是悦目了。
“呼噜噜……”
雪雕的喉咙里一阵响动,它是雄的,而且它也不是因为漂亮才被啊呜收为小弟的,准确的说,它是打不过啊呜,却还是挺厉害,没见到其他妖兽打不过啊呜,都被吃了吗!
“……娘,我溜达几圈回来……”啊呜直接略过了主人,两个字。其实早就该略过了,许清荛从来都是被把啊呜当成家人的,这个娘,她叫得心里甜滋滋的,她不等许清荛回答。就抱住了雪雕的脑袋,疾飞而去,琳琅的笑声响彻天地。
许清荛笑了笑,没有怎么在意啊呜的小心机,啊呜对她而言,是女儿也好,是妹妹也罢。都是她在这个世上仅有不多在意的人,啊呜开心就好呢。
一阵风起,过长的头发在风中飘扬,老是这么放着头发也不好呢……
就这么想着,黑色匕首“邪影”出现在空气中,泛着灰黑的雾气。光是看着就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这才是真正的邪影,“邪”字被发挥得淋漓尽致。
可是再“邪”的匕首被当成剪头发的剪刀来用,也“邪”不起来了,甚至带着点诡异的黑色幽默。
“咔嚓。咔嚓……”
许清荛剪起自己头发,眉头都不带眨一下的,她的技术不太好,却有种刚刚好的感觉,原本飘逸的长发不见了,换而是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长长短短剪得并不均匀,却多了中不羁之感,动人的眉眼微微一弯,许清荛就在瀑布的小池塘里欣赏起了自己的杰作。
“还是这样看着顺眼……”
许清荛仔细瞧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些许在虚月庵的感觉了,曾经因为时光而变得模糊的岁月,在这一头短发中,似乎鲜活了起来,许清荛心情的愉悦度,再次提升一个等阶。
身上女子的衣裙自然是不合适了,许清荛如今不是那四五岁的女童模样,可是这一百多年也没长大太多,看身高就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而已,这身黄衣还是在那个银瀑里捞到,变化一下款式还是可以。
所以在天缘从洞府里出来的时候,看着就是一个枕着脑袋,叼着野草,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的俊美少年,若不是那太过熟悉的气息,他都认出来这还是之前那个看起来妩媚妖娆的许清荛了。
天缘觉得许清荛很可能是生错了性别了,以前觉得许清荛的内心住着一位汉子,现在看着这合适之极的男装,还有这说不出味道的短发,他觉得,许清荛或许就该是这个样子。
可是这懒懒地晒着太阳实在是太招仇恨了,“进来帮忙……”
许清荛坐起身来看着绕着飞的天缘,嘴角勾出来的笑容,有种惊心的魅力,那种从笑容里散发出来的愉悦,十分地感染人心。
一个月之后,天缘鼓捣的阵法总算是完成了。
“估计会有点儿误差……”天缘摸着下巴说着不太靠谱的话,毫无负担得很,他这是被许清荛给传染的,丝毫不需要奇怪呢。
“小雪,你真的要跟着我们吗?”雪雕托着啊呜飞落,看它那架势似乎也要跟着了。
“咕噜噜……”雪雕一阵乱叫,似乎怕许清荛不同意,非常可耻地卖萌着,可是啊呜买萌那是天生的优势,这雪雕长得是不错,可是高大威猛的,着实不太适合啊呜的招式呢,总之,有点儿……蠢!
许清荛瞟了一眼啊呜,“那就跟着吧……”
“耶……太好了,雪儿你可以继续托着我飞了……”说得好像啊呜不会飞似的,这是神马理由,天缘同样瞟了一样得瑟的啊呜。
“也托着缘缘……”这是拍在马腿上了,天缘刚好不巧,也张着翅膀呢,而且他飞得比雪雕还不错呢!
“走吧,这里估计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