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想死了吗?”男子一个恍身躲过了许清荛锋利的匕首,可是许清荛的匕首一横,他的几根头发飘在了空中。
“不,”许清荛第一次开口,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她声音并不自然,可却是清脆好听。
没有人是想死的,她也不例外,可是永远没有自由的活着,许清荛宁愿选择死去,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和惧怕。
可就算是如此,她也不会安静的死去,也不会窝囊地死在自己的手中,她要足够的人给她陪葬,足够的鲜血为匕首血饮,至于那些人交给她的完成的事儿,完成不了,又有什么关系,是他们交给她的,她从来没有表示过,可以完成。
她的人生尚且如此悲哀了,为什么还要负担起别人的承诺,许清荛心中的负面情绪急剧翻滚,似乎被囚禁了这么久的怒气,方才显现了出来。
她不能选择自己的生,可是她若是想要死了,没有人可以阻挡。
“那就活着,我给你机会……”男子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无限的蛊惑,“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
东西,她截然一身,除了那个男孩的玉佩,还有什么东西,而且许清荛知道,给了,就算不会死,可是她一样是囚禁的命,她要的不仅仅只是活着。
回答他的是锋利而又刁钻的攻击,一反手刺中了男子的胸膛,可是那里却诡异地收缩,只伤到了表层,可是在男子的那些属下眼中,是他们的主子受伤了。
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主子从始至终都没有反手,可是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忍受了,就算是事后主子怪罪,他们也顾不得了。
几个划破空气的声音对着许清荛而去,男子抬起手。却没有人听,也完全来不及了……
许清荛没有去躲,她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她一匕首上带着浅浅的雾气。就要刺入男子的腹部,而那些划破空气的利剑,也对准了许清荛。
男子还可以躲,可是许清荛无论从哪一个角度躲,都是必死无疑的。
匕首刺入男子的腹部,而弓箭也擦破许清荛的肌肤,这一瞬间似乎被无限地拉长,所有的攻击和动作,全部变成慢动作,慢到了几乎静止的地步。
这不是错觉。许清荛抬起头,小院的上空出现了一个黑紫色的漩涡,一个巨大的虚影笼罩了下来,像是黑夜里的邪神,所有的东西都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许清荛是这里面唯一能动的人了。可是她才看到天空那个虚影,一转头,她的身侧就出现了一个人,微微靠近她,蒙在淡淡的雾气里,邪肆、冷漠、冰冷……
苍白得透明的肤色,锐利的双眼。猩红的唇色,每一个五官都不甚出众,可是凑在一起却有种独特的味道,像是诱惑,可却是致命的危险的诱惑。
许清荛只能看着他,她不认识他……
没有等许清荛反应。那个从天而降的男子一下揽住了许清荛,巨大的肉翅张开,一瞬间消失不见,所有的异象全部消失。
而那些箭也完全射空了,这一切简直不可思议……
“主子。你没事儿吧……”男子的手下一拥而上,可是却不见了许清荛,只有他们的主子独自站着,而且他的腹部的鲜血不断涌出。
“您受伤了,快,快请大夫来……”属下们手忙脚乱,有去请大夫的,还有去继续追查许清荛的。
男子看着手中的鲜红的血液,沉默无语,望着平静地天空,却是笑了……
许清荛新奇地睁大了眼睛,她在飞,她在天上飞,他们的身前有一个气罩,那些快速飞行带来的罡风,并没有影响到她,只有习习的柔柔的清风拂过她的发梢,她喜欢这种感觉。
今夜的天空很美,似乎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美丽,明亮得微微泛红的圆月,一颗一颗闪得像钻石一样的星星,许清荛伸出手似乎就可以摸到,可是事实上,她伸出了手也摸不到的。
他们在一个光秃秃的山顶停了下来,许清荛荡漾的心情一点儿不剩收得干干净净。
许清荛除了看过他第一眼之后,就不再看他了,似乎这夜色中的天地,对她有无限的吸引力。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葡萄,在石林之外,那种烦躁的情绪又出现了,不是因为别的,肯定是许清荛出事了,他知道他此番行为需要付出的代价,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
“不是说了,不会再这样了吗?”葡萄摸着许清荛的头发,目光沉静而柔和。
“是……是我说的嘛?”许清荛对别人的情绪还是那样的敏感,这个人虽说是奇怪了点儿,可没有恶意,不,他还救了她,在她以为就要死了的时候,救了她。
“嗯,你说的,你答应过的,”葡萄嘴角一勾,疑似微笑,可是他这张脸似乎不太合适这种温和微笑的表情,看起来却是僵硬得奇怪。
“我叫什么……”她除了叫丫丫,应该还有大名的吧,可是每次她只要多想,脑袋里就跟糊似的,乱成一团。
“……”葡萄正要说,可是天空中却是劈下了一道雷,葡萄立马抱着许清荛躲开。
“不能说嘛?”许清荛看着那个被炸开的地方,敏感之极,对于这种异象似乎没有多么奇怪,对葡萄这种非人类生物,也没有多么地奇怪。
“是啊,不让说……”葡萄说得很慢,可是语气中却带着浓郁的嘲讽,他是这点儿雷声就能阻止得了的吗?
“我带你离开,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我们不是已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