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棕北小区门口给余丹丹拨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也没人接。“喂~”我正要挂断的时候,电话里传来她慵懒的声音。
“在干嘛呢?这么久才接电话。”我说。
“睡觉~”接着电话里传来一阵娇嗔,听起来像是把脸捂在被子上蹭动时发出的。
“在家里?”
“嗯。”
“一个人?”
“废话!不然呢?”她有点起床气。
“你男朋友呢?”我又问。
“回花城了。”
“哦,那我可以上来了吗?”
她咯咯娇笑起来,“说的这么可怜!房子是你的,我还能拦着不让你进啊?”
“哈哈,那我上来了。”
第一次见余丹丹是两三年前,因为要参加一个比较正式的会议,靳建林要我置一套像样儿点儿的西服。我一想,这么多年还真没穿过高档货,一狠心就到tl大道阿玛尼选了一套,一问价格,二万六,有些肉疼。但看着售货员崇敬的眼神,我还是潇洒的把卡给了她。
出来时正好遇见了余丹丹和她男朋友杨兵。他两在街头嬉笑打骂,你追我赶,又你侬我侬,甜蜜依偎。我站在街头,陷入短暂的恍惚,那画面散发着柔和温暖的光,却那般刺眼。
单论外貌,余丹丹满足我对女人的所有幻想,细腰长腿,挺胸翘臀,还有一张精致耐看的脸蛋儿,一笑起来眼睛就弯似月牙,眸子里星光熠熠。而杨兵也长得英俊挺拔,浓眉大眼,气宇不俗,两人凑在一起便是人们常说的天作之合。
当时我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我承认这个念头出于好色,但不承认完全是出于此,因为我明白我的色胆还不足以支撑我去做后来的事。至于还有什么原因,它包含了多种情绪,我找不到一个准确的词语来解释。
我一路尾随,终于在杨兵去洗手间的时候找到了靠近余丹丹的机会。
“美女你好!可以要一个你的手机号码吗?”我有些紧张,实际上我并不擅长搭讪。
余丹丹看起倒是很自然,她应该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了。”
我想过她会拒绝我,只是没想到她会这样直白。
就在我为尴尬局面寻找挽回余地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目光在我手中的阿玛尼袋子上划过,“大哥,你的搭讪都是这么毫无新意的吗?”
“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做这事。”我说。
她微笑不语。
“不知道我要怎么样,你才会给我号码呢?”我鼓起勇气说。
“这不应该是你来考虑吗?”她笑道。
“我以前在电视里看过一个场景,男主角在与女主角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向女主角要电话号码,女主角给男主角念了20个号码,但是只有一个是真的,男主硬记住了20个号码,回家后一个一个的试,最后拨通了女主的电话。”
“你不会想让我也给你20个号码吧?”她略微诧异地打断我。
我笑道:“我的记性没有那么好,但如果是10个号码,我觉得我应该记得下。”
她质疑道:“你确定?”
“试试吧。”我点头。
她似乎对我是否能记住10个电话号码产生了兴趣,随即一口气念了10个号码,“能记住吗?”
我自信道:“晚上等我电话!”
那天晚上我拨通了余丹丹的电话,但并不是因为我记性好,只是我在靠近她的时候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录音笔。
在男女问题上,谁先主动也就意味着谁陷入了被动。一开始余丹丹对我的态度始终是不温不火,只要我的语言稍越雷池,她便会找各种理由礼貌而决绝的结束谈话。我的处境比想象中要被动,但我并不失落,这就像是在钓鱼,需要耐心的等待,而等待的过程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我没选择对她死缠烂打的进攻方式,对于绝大多数女人来说,这种卑微且无赖的低姿态毫无意义,反而引人厌恶。我化身一只叮鸡蛋缝的蚊子,专门在她情绪低落,意志消沉的时候做一个倾听者,并适机的给予安慰与指引。不久之后,我顺理成章的走进她了的生活。
一个刚步入社会的女孩儿哪里能抵抗得住洪水猛兽般的物质诱惑。我带她出入各种高档餐厅会所。给她买名牌衣服,名牌包包。用无微不至的关怀成功把她培养成了一个虚荣、贪婪、懒惰的女人。以至于后来她放弃了和杨兵一同去花城打拼的计划,独自留在了卑耳。更是直接搬到了我棕北的这套房子,这套房子离公司远,我一直没住,也因为这样,余丹丹才愿意搬了进去。
余丹丹是学会计的,最初也找过两个工作,但都没有做几天就离职了。她说会计工作太枯燥无味了,于是我不费口舌的说服了她离职。她又说想学服装设计,我全力支持,她不我负我望,三分钟热情。买了两本书,封面上已经一层灰,里面还是崭新,我估计她连目录都没看完。
腐糜的生活已经完全磨灭了她的意志。她丧失了精神生活,同时在物质生活上完全依附于我。
她没有和杨兵分手,我也从来没有这样要求过她,如果她真那样做了,这场游戏或许就算结束了。
“呀!你从哪里把你爷爷给弄回来了?”余丹丹惊乍地从卧室走了出来,穿着一件碎花睡衣,头发乱糟糟的。
“来吧!见见你爷爷,龟孙女。”我把乌龟从盒子里抱了出来,用菜刀切断它身上打着死结的编织绳,这死龟一路缩着头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