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希知道白言不会听自己的话,什么都顾不得侧身抓着开门锁就要开两次。龙裴一把抓住她,她回头便迎上他阴戾清寒的眸子,嘴角挂着漠漠的嘲讽,“心疼了。”
顾明希没有再看他,挺直了背影往外走。
“阿远……枣子……枣子。”
龙裴眉心紧蹙,脸色阴沉的可怕,锋利的眸光紧盯着她,薄唇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迟迟没开口,而垂在身旁的手还有被她挥开的生疼。
“阁下……”司机位置的白言神色错愕,连忙撑伞下车跟上他。
“阁下还有什么吩咐?”南司重新走回来。
“我会处理好,请阁下放心。”
龙裴言简意赅的将自己的命令下达,脸色阴沉,波澜无惊的眸子没有半点的感情。
顾明希睁开眼睛便看见如冰正在为自己换冰袋,嗓子像火烧般的疼,扯着唇瓣声音嘶哑,“如冰。”
顾明希被龙裴一把甩进了办公室,白光刺眼的亮,跌跌撞撞差点跌在地上。回头看向愠怒的龙裴,咬着唇神色倔强。
这一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感觉浑身都在发烫,头也很重,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回到了17岁以前。那时什么都还没发生,她和秦远好好的在一起。
“神经病。”顾明希想要甩开他的手,只是他的力气太大,她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而倒车镜里已经看不见任何的东西,满满的全是水雾……
痛苦与身体可耻的欢愉并存。
南司知道白言表面看起来聪明睿智,致命的弱点就太心软。这是一个政客最不该有的东西,无奈白言就是一个心软的人,若不是这样想必到处他也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阁下吧。
她怯怯的向他伸出了手,期待他能牵自己的手一起玩,谁知道他一言不发的打了她的手心一巴掌。顿时委曲的哭起来,阿峥焦急的安慰她,他还是没有反应的看着。
是他!
“这件事不要让白言知道。”
如冰见她的脸色越加的不好,适当的开口,“夫人,千殇医生说你醒来需要吃一些流动性的食物。”
两个人身上都湿透了,龙裴黑色的发丝上还挂着一颗没有掉下来的水珠,在熠熠生亮。阴翳的眸子满载着愤怒,想是要把她撕碎。
不少女人盯着萧寒,像是寻找到猎物一样。只是无人敢靠近,就在刚才靠近他的女人胳膊被卸的脱臼了。谁能想到一个酒鬼能有如此大的力气。
“他有没有我这样进入过你的身体,听过你动情的声音?”恍惚之间冰冷而低哑的嗓音在耳畔回荡。
如冰托着餐盘走来看阁下站在门口,恭敬的鞠躬,“阁下。”
久久,久久没有挥发。
“夫人,我送你回去。”白言声音轻轻的,安静舒适,没有刻意的安慰,也没有可怜。坦坦荡荡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龙裴挥了挥手让他退出去。
“夫人。”
像是刻意要冷落她般。
半响没有听到回答,她支撑自己坐起来,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龙裴。
自讨苦吃!这种蠢女人,死了也不值得可怜!
要她认清一个事实——到底谁才是她的男人。
白言听到争执,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顾明希已经拉开门走出来,他立刻恭敬的欠身,“夫人。”
龙裴情绪波动,喘息,阴戾的眼神扫了一眼白言,步伐下一秒走到窗外,果然看见顾明希独自的走进雨中,瘦弱的身子在风雨里弱不经风,像是下一秒就会被吹走。
“堂堂的一国总统,这样卑鄙,算计自己的妻子和国民也不怕贻笑大方。”顾明希冷冷的声音里全是讽刺。
龙裴坐在床边本要摸摸她额头的手在听到她的梦呓时手指僵硬在半空中,盯着她因发烧而通红的脸颊,心底的心疼瞬间稍纵即逝。脸色直接往下一沉再沉……
是他故意在试探自己。
龙裴恨恨的转身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毫不犹豫的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划破了深夜的寂静,也像是划断了什么。
“否则会那么巧你无缘无故的叫我来办公室就立刻有人给我打电话,让我误以为萧寒就是秦远。那么巧你就出现在酒吧门口……唔……”
“好。”顾明希心不在焉的点头。
好不容易挤到酒吧的出口,顾明希已是大汗漓淋,不断的喘气。他很重,里面人又多,能把他弄出来已经是奇迹了。
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雨中步步逼近,顾明希一时间呆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走过来粗鲁的抓起她的手臂连一个字都吝啬不说,转身扯着她上车!
察觉到她的抵触,龙裴的吻更加粗鲁与强势,根本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唇齿教缠,轻咬翻搅,吸吮缠绵,一直到双方的口腔内都有了浓浓的血腥味,龙裴低眸冷清的眸光盯着她冷笑,“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白言仿若未闻,反而将油门踩到地,车胎经过水洼积水四溅。
车子缓慢的动起来,顾明希透过满是水珠的车窗上看到倒在雨里的萧寒没有任何的反应,冰冷的雨水迅速的砸在他的身上,心揪起来。
她迷迷糊糊中叫着心里隐藏的名字,眼泪簌簌的往下掉,那般的可怜与委曲。
头发服帖的趴在颈脖上,发尖的水珠滴滴的往下落,顺着自己的颈脖流进了胸口,渗进心脏般。垂下的睫毛浓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