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闪现。
警方没有足够的证据是不会拘捕云故的,可是她看到云故的反应,显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不可能会杀人。
即便阿故曾经失足走过黑路,她依然相信阿故还是阿故,不可能泯灭人性的去杀人。
尤其是对象还是温妮。
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蓝慕绯低头双手掩面,将所有的痛苦与无助的神色都埋藏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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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英寡是在快天亮的时候才回来,听到开门的声音,在沙发保持同样姿势的蓝慕绯蓦地起身,还没走两步,头晕目眩,眼前一片黑暗与无数细小的白光点交织在一起,就连他的轮廓都模糊了。
“绯——”
路易·英寡连鞋子都来不及换,大步流星走过来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来,坐下!”
蓝慕绯在他的搀扶下,重新坐在沙发上,手指紧紧揪着他的衣袖,约有两分钟终于缓过劲,他担忧的神色逐渐清晰。
“阿故,阿故的情况怎么样?”他担心着她,她却一心担心着阿故。
“情况,不乐观。”
不想隐瞒她,也瞒不住,这些事她迟早会知道。
温妮死在他们*的地方,有证人证明曾经听到死者与疑犯有激烈的争吵;温妮的死因是被人掐住颈脖,窒息而死。
法医在死者的颈脖淤痕上采集到指纹,经过对比证实是疑犯云故的;死者的身上没有其他的伤痕,至死的地方也没有二次勒痕,更重要的是云故没有不在场的证据。
但凡有一个证人可以证明温妮死亡的时间,云故不在现场,谋杀罪名就不会成立。
眼下棘手的问题是,云故没有证人,也没有办法证明温妮死的时候他不在现场。
路易·英寡的话说的很委婉,可云故要被起诉谋杀罪名是肯定的,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是不利于云故;一旦被起诉,开庭审理,被定罪的可能性很大。
蓝慕绯一直沉默没说话,指尖的温度越来越冷。
经过*的思绪沉淀,此刻她的情绪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纵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云故是凶手,她也不相信阿故会杀人!
黯淡无色的眸光看向他,眸底划过一丝心疼,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奔波,你一定很累,你去洗个热水澡,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
云故的事要处理,可英寡的身体对她来说也很重要,越是危险逼近,她越要让自己冷静下来,绝对不能让恐慌与害怕击垮自己!
路易·英寡点头,起身去浴室冲个热水澡。
蓝慕绯走向厨房,冰箱里的食材很少,原本都该等钟点工过来清理掉的,现在只能拿来凑合,让英寡垫下肚子,空腹睡眠对身子不好。
路易·英寡和蓝慕绯都没什么胃口,做出来的东西吃了几口,都放下了餐具。
他将蓝慕绯抱回房间,知道她也是*没睡,温情的亲吻她的唇瓣,“陪我睡一会。”
蓝慕绯点头,靠在他的怀中闭上了眼睛,可脑子里无比的清醒,没有丝毫的睡意。
云故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可能睡不着,若自己不睡,英寡也不可能睡,她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英寡考虑。
在路易·英寡的怀抱昏昏沉沉的,似睡非睡,朦胧中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路易·英寡站在*边换衣服。
“吵醒你了?”路易·英寡余光捕捉到她的目光,领带都没系好,直接走过来,温情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蓝慕绯坐起来,看了下*头的闹钟,已经是中午了。
“我帮你叫了外卖,记得吃。”路易·英寡温热有力的手指将她凌乱的发丝稍稍的整理下。
“你呢?”她问。
“约了人,设法今天下午争取让你们见一面!”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谋杀罪与其他的罪名不一样,罪名太重,现在已经是证据确凿,暂时关押收监,想要见面不容易。
若他此刻还是伯爵,也许见面不难,可现在他已经不是了,那些人自然是趋炎附势的不买他的帐;加上这暗中还牵扯到其他的力量,他也不好在她面前说。
她嘴上不说,可他知道她心里一定很想见云故,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蓝慕绯眼眶瞬间红了,若说这世界谁最了解自己,非英寡莫属。
很多话不需要她说,他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乖乖的在家里等我的消息,确定下来,我会派人来接你。”他轻抚着她的脸颊,此刻自己就是她唯一的依靠与支柱,自然是无时无刻的让她安心的依靠。
蓝慕绯点头,伸手慢条斯理的帮他将领带系好,双手没有垂下来,反而紧紧的抱住他的颈脖。
此时此刻,很庆幸还有他在自己身边,不至于茫然无助,不知所措。
温热的大掌在她的后背轻轻拍了下,示意她不要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自己在。
临走前还叮咛她要吃东西。本就身体不好,不能因为担心云故再饿坏了身子。
他走了没多久,送外卖的人就过来了,蓝慕绯没什么胃口,想到他的叮咛,又将放下的餐具拿起来,勉强自己能多吃一口是一口。
下午三点,路易·英寡打电话给她,已经确认能见面,司机在楼下等她。
蓝慕绯早已换好衣服,装着手机就急匆匆的下楼。
司机是之前为路易·英寡开车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