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吗?
总统府的门口停着一辆车子,不知道停了多久,也许很久,因为黑色的车顶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
叶倾城坐进车子里,面无表情,不喜不悲。
由始至终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怒不可遏,更没有怨气冲天的质问,她本就不是那般的女子,做不出那样失去尊严的事。
她也不会再笨到在寒风里徒步几个小时,让人以为她在用苦肉计博取同情!
昏暗的车厢,沾墨面露忧色,凝视她,“去哪里?”
“回家。”她低着头,漠漠的抿出两个字。
沾墨担忧的多看她两眼,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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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飞,埋藏着他峻拔的身影,满身的风雪已经无人替他弹去了。
警卫员连同江崇简远远的站着,因为他的命令,不能靠近。
秦奚风站在他的面前,眸光在黑夜中闪亮,无疑叶倾城的话,他都听到了,每一个字都听的很清楚。
龙离非浓密如扇的睫毛上沾着雪花,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寒意,阴鹫的看向秦奚风,“你都和她说了什么?”
他人不在国都,不表示不知道国都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秦奚风一只手放在口袋中,一只手撑着伞,神色沉静,“阁下,您怕我和她说什么?”
眸子倏地一紧,电光火石间,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龙离非猝不及防的给了秦奚风一拳,浑身的尖锐与戾气,威严慑人。
秦奚风踉跄跌倒在地,摔在地上的伞被风刮起,翻滚好几下,躲进黑暗中。
牙齿磕破内唇,他啐了一口血在白雪上。
站起来,面对第一次在人前显露愤怒的龙离非,勾唇冷笑:“阁下,您终于生气了……”
龙离非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听到自己的声音咬牙切齿:“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要让她伤心难过!
秦奚风苍凉的笑起,嘶哑的嗓音道:“还能为什么?我喜欢她,我喜欢她二十多年……真正爱她的人是我……”
眼眸瞬间猩红,突然反抗,推开龙离非。
江崇简和其他人都是一惊,欲要过来,却被龙离非制止,并且要求他们离开!
此刻,他不是阁下,秦奚风也不是警卫长,这仅仅是两个男人之间的纠纷!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已经不记得是谁先动的手,没有了引以为傲的自控力,也没有了所谓的身份,姿态,扭打到一起,一拳一拳的砸在对方的要害,疼痛铺天盖地而来!
秦奚风像是要这几个月来压抑的痛苦与愤怒全部发泄出来,一边发泄,一边低吼。
——为什么要是你!
——你不配拥有她!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爱她,你为什么还要从我身边抢走她!
……
一拳打在龙离非的胸膛,突然有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从他的怀中掉下来,在雪地滚落好几下,沾染着雪花。
龙离非一怔,无暇顾及秦奚风的攻击,紧张的要去拾起盒子,秦奚风的动作更快,抓起盒子,龙离非来不及制止。
一枚铂金戒指赫然映入眼帘,没有任何的钻石镶嵌,却在黑夜中刺痛双眸。
“你向蓝慕绯求婚了?还是——”
话还没说完,龙离非上前夺过盒子,紧紧的攥在掌心里,声音寒冽:“和你没关系!”
转身要走。
秦奚风爬起来,面对着他的背影着急的开口,似乎很怕一瞬间丧失话语权。
“——哥!”
龙离非的脚步倏地停住,怔怔的站在原地,背对着他,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
秦奚风涨红的眸光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的背影,未出声,已哽咽。
“哥……哥……”
多久,有多久没听到他喊出这一声“哥”,自从他知道阿倾和自己的事,秦奚风再也没有喊过“哥”
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称呼!
“我爱阿倾,我爱了她很多年很多年……我求你把她还我好不好?哥....从小到大不管我想要什么,你都会让我,这一次为什么不能把阿倾让给我!我只想要阿倾……”
眼角有着泪光闪烁,他真的心痛的要命,一个是他最爱的女孩,一个是他最尊敬的哥哥,这几个月他过的痛苦煎熬,生不如死。
风雪弥漫,峻拔的身子沾满白雪,他转身,黑夜中一双眼眸凛冽,比寒星更为冰冷,“唯独阿倾,不行!”
什么都可以让给秦奚风,喜欢的手表,喜欢的任何东西,他都可以,唯独阿倾,不行!
秦奚风眼角潮湿,听到他的声音冰冷的响起:“从今夜起,我龙离非没有弟弟!”
不能让出阿倾,也不能原谅秦奚风的行为,他可以纵容他犯错一次,却不能容忍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
秦奚风眸底苍凉过境,震惊,诧异,更多的不可置信。
他知道龙离非的话,意味着什么。
能让最重亲情的龙离非说出这样决然的话,可想而知——
阿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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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叶家的门口,叶倾城下车,沾墨跟着她一起下车,走到她面前。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