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让崇简安排。”他没想到她的第一个要求这么简单。
叶倾城摇头:“不要清场,就我们俩个人去!”话语顿了下,又问:“你相信我能保护好你的安全吗?”
龙离非略显迟疑,因为他的身份特殊,这么多年从未独身去过人流量的大的地方。
别说他不想去,即便是他想去,崇简他们都不会答应……
但他还是点头答应了,温声道:“我相信你!”
明天想办法甩开崇简和警卫员便是。
叶倾城露出灿烂的笑容,“那就这么说定了,晚安。”
她躺下,龙离非为她压了压被角,轻声道晚安,关灯,无声的退出房间。
走回书房,手机在桌子上不断的嗡鸣,扫到闪烁的名字,没有迟疑的接听。
电波那头送来低沉的嗓音,“阿倾的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龙离非据实回答。
那边沉默良久,声音幽幽的响起:“阿倾性子烈,阁下最好不要让她知道这一切!还有....”话语顿了下,肃杀道:“阿倾再坚强,终究是个女人,女人都不会忘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阁下,要是给不了阿倾想要的,就不要给她太多希望,最终弥足深陷,无法抽身。
阿倾有多好,没有人比龙离非更清楚,因为知道她的好,所以舍不得伤她,更舍不得看着她受伤。
当初林辰和沾墨找上他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想过拒绝,可是一想到她有可能要面临的伤痛,心有不忍,原本还是说考虑考虑,却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坚持和犹豫分崩离析。
不过短短的一天半的时间,她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如同一个没有生气的人躺在*上,前所未有的寂静与单薄。
家佣人说,她坐在钢琴前不吃不喝弹了一整天,指甲断裂也停不下来,直至林辰强行将她抱回房间,没多久她就因为太过疲劳而睡过去了。
忘记一个人生活了多久,忘记心如止水多久了,也忘记了心疼一个人,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只是看到她不好好爱惜自己的那一瞬,他很生气,也很心痛,自责。
是因为自己,所以让她这般辛苦吗?
阿倾说,赌一把,起码还有一半的机会,不赌,就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其实在赌博的人,不止是阿倾,他又何尝不是在赌....
他龙离非又不是石头,冰冷无心,没有任何的知觉,面对一份炙热不知如何接手的感情,最初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招架;现在慢慢习惯,慢慢的让自己习惯她已经成小孩子长大成情意绵绵的女子,不再是那个他抱在怀中,能让他毫无杂念的小萝莉!
他不敢说,现在已经爱上或喜欢上阿倾了,这太过虚伪和不切实际。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需要一个过程,而这个过程很漫长,可能会温馨有趣,也可能狂风暴雨,不论是什么,现在他想和阿倾一起经历,也许只有一起经历过这个漫长的过程,心里很多解不开的谜团自会有答案。
他会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个答案,不会伤害到阿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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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龙离非还在健身房,秦奚风已经来了,他到大厅的时候,叶倾城刚好洗漱后下楼,看到他一如往昔的笑道:“奚风,早安。”
秦奚风眸光看向她,心头到底还是揪的疼,薄唇轻抿:“夫人,早安。”
一声夫人,让暖气很足的室内骤然变得很冷,叶倾城嘴角的笑散掉,暗暗的叹气,原来奚风还是没办法原谅她!
“陪我出去走走。”
奚风没说话,跟在她的身后走向后花园的绿色草坪。
12月的风冷如刀刃,硬生生的刮在脸上,叶倾城双手放在口袋里与秦奚风的距离差不多一手臂,不着急着说话,漫不经心的欣赏总统府寒冬的萧条。
倒是秦奚风没沉住气,率先开口:“是你帮我求情了?”
叶倾城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笑:“你当龙离非是什么人?”
秦奚风掠眸,一时间没说话。
“别人不了解他,你还不了解他?”叶倾城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轻柔,提到龙离非,言语之间不由的心疼与维护,“他不会和自己的弟弟置气。”
龙离非要是真的想和秦奚风计较,岂会只有停职这么简单,他是想给奚风一段时间冷静,想清楚。
秦奚风神色略显憔悴,声音沙哑:“可是他抢了弟弟最爱的女人!”
“我本来就不属于你,何来‘抢’字一说?”叶倾城蹙眉,她不喜欢奚风将自己当成他的私有物这样的口吻,眸光不经意间扫过他手腕的表,忽而问:“你还记得这支表吗?”
秦奚风低眸看向自己的手腕戴着的这块表,回忆沉甸甸的袭来。
龙离非十八岁回国那年,他看到龙离非手腕上的表,第一眼看着就很喜欢,但这块表出产商是美国的一家公司,而且这款表全球限量五支,极其难得。
龙离非问他,是不是很喜欢?
秦奚风点头。
龙离非当下一句话都没说,摘下表给秦奚风戴在手腕上,拍拍他的肩膀,说:“哥哥把它送你。”
后来才知道,那是龙离非第一次戴那块表,而且他自己也是非常喜欢,费了不少周折买回来的,只因为秦奚风这个弟弟喜欢,他立刻割爱相送。
秦奚风成为警卫长后,人前人后始终称呼他一声“哥”,龙离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