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子琦掐掉电话,侧头眸光与他对视,自己的话相信他听到了。
电话是顾明希打过来的。
“阿离,病了。”简单的四个字,语气里的担忧却非常凝重。
靳存煦关了火,走到她身边,将手机拿放在吧台上,手指摸了摸她的头发,像是在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很严重?”
若不是很严重,顾明希不会打电话催促她回国。
龙子琦眸底浮动愧疚与不安,声音轻若飘絮,“之前他为了救我,留下的后遗症,身体一直不好。高烧好几天,他一直强撑着,前天突然在会议室晕了过去!他不让妈告诉我,可眼下他的身体虚弱,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靳存煦知道他们兄妹关系很好,龙离非又为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以至于年纪轻轻已落得一身病痛,当下并未多想,握着她的手,温声道:“别担心,我让曲焉安排,明天一早的飞机,让你回国。”
龙子琦眸子一掠,原本还以为他会不愿意放她回国,却没想到他居然还愿意为她安排明天就回国。
心生温暖,轻声道:“倒也不用这么急——”
“舍不得我?”一听她的话,靳存煦便笑了。
龙子琦牵着他的手,“你不怕我回去以后就不回来了。”
靳存煦笑出声来,低头亲吻她的唇瓣,轻轻擦过的时候,声音低哑,“傻瓜,你忘记我说过,你在那边,我在这边,我们远远相爱就是了。何况,你不回来,难道我会傻的不知道去找你?!”
手指落在她的后脑上,轻轻按下与自己额头相贴,亲密无间,鼻尖相互摩擦,幸福和甜蜜弥漫在二人之间。
对于龙离非的担心,也稍稍放缓,不似开始那般的紧张,神情凝重。
饭后,靳存煦迟迟没有离开。
晚上十一点,最终是龙子琦没沉住气,他怎么能不回总统府。
靳存煦轻声反问:为什么不能不回?
“人言可畏。”
靳存煦眸色温润,捏着她的手指,“你怕我不愿娶你?”
龙子琦一时噤声,说不过他,索性沉默。
这个理由太过牵强,别说日后,现在他们确定关系,寻常男女朋友留宿彼此家中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倒他们这里,她怎么就这么怕和他同*共枕。
靳存煦轻轻的叹气:“琦琦,你总要习惯和我夜相对。”否则日后婚后,难道也要分房而居?
龙子琦知道他的话没有错,只是还跨不过自己的心里的那一关。在非洲她能和靳存煦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甚至是同*共枕,因为没有确定关系,她相信他不会失去君子绅士风度,对自己做什么。
而现在两个人都已确定关系,她倒是处处顾及,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畏首畏尾的。
思来想去,应该是她怕最后他们没有在一起!哪怕双方父母知道,认同,她也不敢让全世界人知道龙子琦和靳存煦在一起,怕最后他们分开,成为一生无法愈合的伤口,也成就众人茶余饭后的一道娱乐话题!
靳存煦见她迟迟不语,似有若无的叹气,“我不逼你,自己想想清楚……”
话音落下,他起身就要离开。
即将要迈步,突然察觉袖子被人拽住了,低头看到龙子琦仰着头看着他,鼓足了勇气,轻声道:“慢慢让我习惯你的存在。”
靳存煦握住她的手,露出温热的笑容,“好,去洗澡,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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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子琦说让他慢慢的让她习惯他的存在,于是靳存煦就放缓脚步,等她。
每晚虽然留宿,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同*共枕。因为每次靳存煦躺在她的身边,却是在被子外面,身上搭着一件外套,手隔着被子落在她的腰上。
午夜轮回,龙子琦从噩梦中惊醒,侧头看到身旁躺着的人,五官在黑暗中模糊,睡着的模样像是心无城府的孩子。
心头涌上酸涩,明眸涌上潮湿,或许是夜深人静,人总会特别容易感动和脆弱,他对她的好好,点点滴滴,渗透她的生命,已无从抗拒。
白天何醉给她打电话,关心她如何,她说,还好。
何醉说,还好就是很好的意思。我想,在这个世界上怕是不会再有比殿下更爱你的男子。
关于殿下为神秘女友给寇家的警告,在商业圈里已经广为流传……
此时此刻,龙子琦觉得何醉说的很对,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比靳存煦更爱自己的人。
自己还在怕什么?
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盖在他的身上,身子慢慢的挪到他的身边,靠着他的臂膀,胸口那块空空荡荡总有风呼啸穿过的洞,好像被缝补起来了……
靳存煦浅眠,她一动,他就醒来了,只是没动,也没睁眼,感觉到她将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薄唇在黑暗中不由自主的往上翘。
当她把被子盖在他身上时,他已经抑制不住的将她抱在怀中,紧的没有一丝力气。
两个人都没说话,却都知道对方是清醒的,一个拥抱,已经代表了所有!
情深意切,不知不觉之中,她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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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好再留一周,如今一周将过去了,明天就是她回国都的日子,今夜是最后一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