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项链是他被沈月领进陆家第一年,陆半夏生日的那天,亲手编织送给自己的。
那时她说:既然你不知道自己哪天生日,那每年就和我一起过生日。生日快乐,陆川!
明明是她的生日,他却什么都没准备,她反而是送了自己人生第一次收到的礼物。
这么多年,这条项链除了洗澡,他都是贴身带着,今天早上他明明记得放进自己口袋的外套里,怎么会掉在缝隙里。
奇怪!
手机疯狂的在震动,陆川知道是陆子矜在催自己,心头虽然不舒服,但想到找到项链,那抹不舒服也烟消云散了。
小心妥帖的将项链戴在脖子上,扣好衬衫的扣子,以防再次弄丢了。
弯腰要去拿手机,指尖还没触及到手机,陆川看到*上似乎多了一道黑影,欲要回头时,电光火石之间,有什么硬物狠狠的击中了他的后脑。
几乎来不及细想究竟什么事,陆川整个人“嘭”的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阴冷的黑影手里紧握的棒球棒丢在地上,接着将大桶大桶的液体泼在陆家大宅的每一个角落……
空气中有着浓郁的汽油味,与死亡的气息为舞……
手机,孤孤单单的在房间里嗡鸣。
车子在公路上疾驰,陆子矜不断的催促着司机快点,一边不停的拨着陆川的手机,心里不断的祈祷,他能接的电话。
只可惜,一直没有人接。
苍白无色的脸颊上缓慢的渗出了豆大的汗水,顺着漂亮的玉颈缓缓流进衣领中。
打不通陆川的号码,陆子矜咬唇,犹豫片刻,终究忍不住的去拨陆半夏的手机.....
她厌恶陆半夏,却未曾想过要陆半夏死,更何况,陆半夏真的出了什么事,一切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这么多年,她从未像此刻这般的渴望陆半夏不会出什么事....
此刻的陆半夏与文姨刚到医院,陆半夏抱着小豆芽下车,诊所的车位满了,文姨要去找停车位。
这家儿童诊所在国都是出了名的,不管贫穷富贵,皆是平等对待,只不过有一个规矩,每天只接待200个病人。
提前一天领取号码牌,第二天凭着号码牌看病,情况特殊的可以优先处理。这个“情况特殊”不是指有权有钱,而是看孩子的身体状况,有些很严重的,医生会优先诊治。
小豆芽是早产儿,又差点溶血死掉,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经常感冒发热,陆半夏听人说这个诊所的医生很负责,从不乱用药,便一直安排小豆芽在这边看病,连预防针也要这位医生给小豆芽注射。
陆半夏的号码牌是托人拿到的,是前八位。前面的第七位已经进去了,她抱着小豆芽坐在门前的椅子上等着护士喊号码。
小豆芽喜欢睡懒觉,虽然被文姨给弄起来穿衣服,喝牛奶,此刻依偎在妈妈的怀抱中,打着哈欠,任由周围的怎么夸自己漂亮,可爱就是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手机在响,陆半夏腾出一只手拿出手机,看到陆子矜的名字,柳眉微微的蹙起,迟疑着,没有接电话。
“八号,八号可以进来了……”护士走出来喊号,七号已经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了。
陆半夏本来是想接,但小豆芽打预防针更重要些,更何况陆子矜打电话给她,应该也没什么好事,不接也罢。
按了拒听见,手机调成静音,抱着小豆芽起身:“我是八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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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肃穆的法庭上,此刻正是检控官在传召证人,李越祈坐在位置上,神色清冷,锐利的眸光没有在家中的温柔与*溺,沉静,犹如神秘的大海,伺机而动的猎豹,就等着猎物出现,凶猛,阴狠的扑上去咬住猎物的致命处。
手指在桌面上没有节奏的轻敲,忽而旁边的徒弟,接了一个电话,转身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顷刻间李越祈的脸色一变,连正在审讯的案子都顾不得了,在法官的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起身跑出了法庭。
“李律师……”
“辩方律师……”
“……”
旁观席上传来一阵喧哗,大部分都是为了一睹李越祈在法庭上的风采,因为他这次的案子非常的棘手与挑战性,所有人都在关心着他能否继续维持自己不败的荣耀。
岂料,他会突然这样离席而去……
李越祈的徒弟起身,面对面色铁青的法官,镇定不惊的提出了暂时休庭,改日再审。
检控官表示反对,法官驳回了检控官的反对,决定改日再审,但对于李越祈没有缘由的离开法庭,就于他藐视的法庭的行径他会向律师公会提出投诉!
……
李越祈一边跑出法庭,一边打电话让司机在门口等自己。
上车,立刻拨通电话,铁青的脸色难看之极,电话通了后,疾言厉色:“我不是让你们保护好夫人和小姐,她们怎么会被人绑走?”
两个保镖是暗中保护陆半夏和小豆芽,恐怕连陆半夏自己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文姨去找停车位,他们其中一个也要去,另外一个就伪装成普通人要进诊所,结果没有号码牌是不能进去的。他就佯装离开,在找其他的入口。
等他进入诊所那时已经迟了,陆半夏和小豆芽皆已被早就埋伏在诊所里的歹徒给绑走了,另外一个停好车,经过诊所外与他们碰面,结果没有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