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咬唇,迟疑许久,挪动身子让出一份空地儿,眸光对上他,意思不言而喻。
李越祈神色微怔,眼眸里有一抹欣喜与错愕,没有想到她会主动邀请自己同*共枕,心头是说不清楚的高兴。
脱掉外衣和鞋子,轻轻的躺在她的身侧,拉拉被子,为她压好被角。
病*并不小,两个人都是侧着睡,中间隔着一段距离,灯光熄灭后,她的手悄悄的攥住了他衬衫的袖子,捏在指尖像是吃了一颗定性丸。
李越祈也没有伸出手臂去将她抱在怀中,隐隐察觉到她的手握着自己的袖子,黑暗中嘴角无声的勾出笑意,在等到她呼吸均匀,沉入梦乡中时,伸手握住她的手,分开手指,再交叉,十指交扣,如同盘根接错的树根,结实的缠绕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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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射进来,文姨醒来第一个反应就是看陆半夏,当她看到*上的场景时,忍不住露出笑容。
李越祈躺在*边,长臂揽住她的肩膀,睡的很是踏实,而陆半夏枕着他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被李越祈紧紧握在掌心,侧脸亲吻着他的胸膛。
这两个人,明明就是天作之合!
……
陆半夏的高烧退了,医生为她的身体着想,要求她住院一周观察,若没问题即可出院。
白天李越祈在病房里陪着她,晚上文姨留在这里照顾她。
那天早上两个人几乎是差不多时间醒来,发现彼此亲密的姿势,谁也没说什么,默契的分开,默契的只字不提,在陆半夏说晚上就让文姨照顾自己,李越祈也没有说话。
上次的案子他中途离开,虽然案子赢了,合伙人与当事人都非常不满意,很是生气。合伙人索性不帮他接案子,无事一身轻,买了很多杂志和孕育的书籍,杂志是给陆半夏看,孕育的书籍是自己看。
虽然他看书时全神贯注,但每次陆半夏想喝水或是上厕所,他都会第一时间将水杯递到她手上,或将她直接抱去厕所,等她开门,再接着抱回*上。
陆半夏觉得自己怀孕后就好像是一个病秧子,时不时就要进医院,动不动就被他抱来抱去,好像双腿都残废了似得。
李越祈竟然也不厌其烦的一直细心照顾她,像是理所当然一样。
其实,她真觉得他不需要这样做,毕竟他们已经离婚了,他没有责任也没义务为她做这么多的事。
他做了,不但是做了,还做的比以前更好,好到陆半夏都无法从喉间滑出一个“不”字,好像这个词出来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知好歹!
没有说,是潜意识她也想要他留在身边,至少在孩子没有出生之前,在自己还没有出事之前……
有些话,好几次她都想和他说,关于过去也很想和他谈,每次不是有意外就是被他打断了,似是命中注定不让她说。
时间越长,李越祈对她越好,那些话就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凌迟着她的心,疼痛不止,无能为力!
关于“未来”第一次觉得迷惘,孩子能不能活下去是一个未知数,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也是一个未知数,若是自己一个面对着样的情景,她倒是无所畏惧,可是有李越祈在身边,她变得开始顾及,瞻前顾后,摇摆不定。
若这个孩子出生,不知道是不是能给他们之间带来一线生机?!
午后阳光正好,陆半夏昏昏欲睡,李越祈削好一个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放在盘子里,方便她吃。
“吃点水果,再睡。”
陆半夏没有拒绝,吃了几块,没有胃口,李越祈就将苹果拿走,扶着她躺下。
她就要阖眸时,听到他沉哑的嗓音:“夏夏……”
眼帘颤了下,除了那天她高烧,昏昏沉沉听到他这样叫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他叫自己——夏夏!
李越祈深邃的黑眸专注的看着她,神色平静中透着一股肃穆,仿佛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这个孩子,你真的很想要?”
“你什么意思?”陆半夏听到他的话,一下子警惕起来。凡是牵涉到孩子,她就变得敏感,多疑,好像谁都会来伤害自己的孩子。
“别紧张……”李越祈的手掌落在被子上轻拍她的肩膀:“我只是随口一问。”
放在被子里的手紧紧的揪住被子,她说:“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换我的孩子来看这世间的繁华三千。”
闻言,两片薄唇晕开撩人的笑容,手指摸了摸她的头发:“放心,你和孩子都会没事。”
陆半夏眸光略有迟疑的看着他,总觉得他这一个星期有些怪,却说不出哪里怪。
“夏夏……”沉默片刻,他又道:“我之后可能不能来照顾你了。”
陆半夏微怔,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想要问一句“为什么”话到口中又咽回去了,觉得自己没有资格问这句话。
最终,淡淡的一句“喔。”
眸底的怅然若失一闪即逝,快到他捕捉不到!
“有一个很棘手的案子,非要我去不可,可能要一个月左右。”他轻声解释,薄唇始终牵着淡笑,眸光渐渐的落在她的肚子上,“在小豆芽出生之前,我一定赶得回来!”
原来是有工作,陆半夏像是松了一口气,轻笑:“一切顺利。”
“睡吧。”他说,眼眸微眯流动着笑容:“我等你睡着后,再走!”
困倦席卷而来,陆半夏闭上眼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