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秘书长一职,她不在那么遥不可及,身上少了咄咄逼人的气势,多了一份从容,温和,平淡,两年的时间让她的尖锐被磨平,更加的远离世俗,尘埃。
盯着她,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弯腰,脸凑到她的面前,相差不过几毫米……
忖思片刻,他站直了身子,薄唇逸出无声的苦笑。
他不能趁人之危。
而且有些事一旦捅破,便没有回头之路,他不想在她还没有做好准备时去捅破那张纸,让两个人连朋友都无法做。
在她没有准备好之前,他愿意以朋友的身份在她身边守护,在她准备好以后,他愿意以爱之名,保护她。
说他迂腐也好,说他不够男人也罢。
他宁愿为难自己,亦不远为难她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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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医生带着护士陆续离开病房。
李越祈换上病服坐在病*上,膝盖处被白色的绷带捆绑着,手面上还扎着银色的针管,液体无声无息的流进他的身体里。
脸色依然苍白的可怕,没有一点血色。大概是药水里的镇痛剂发挥作用,额头上的汗水终于少了些许。
陆子矜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他,语气不怎么好,她一回来你就好像疯了一样!李越祈,你可真是一个痴情种。
说这话时,她忍不住恶狠狠的瞪一眼他的膝盖。
陆半夏回来一次,他就伤一次,为什么还是不能放下陆半夏?
她究竟哪里好?
值得陆川,李越祈如此念念不忘!
李越祈喝水的动作顿了,漆黑的眸子里蕴着冷嘲,冷笑:那到底是谁把我们逼疯的?!
陆子矜的身子一僵,纤长的双臂随意的搭在胸前,轻笑:李越祈你恨我也没用,当初我可没拿刀子架你脖子逼着你帮我!一年半前我更没有拿枪指着陆半夏的脑袋让她和陆家脱离关系!你们自己喜欢作死,别拿我做借口!你不甘心就这样被她抛弃,这大半年不断的拿我炒绯闻不就是为了把她逼出来!当初我的确是卑鄙无耻了一把,但现在你们又光明正大到哪里去?
李越祈沉默,握住水杯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气力,青筋若隐若现。
陆子矜见此笑的更深,其实你和陆半夏一样,自以为是自己很伟大,很有牺牲无私奉献的情怀,实际你们根本就是虚伪,假仁假义,不想承认自己的软弱无能!陆半夏如果真的有那么爱你,她早就回来和我宣战,而不是东躲西臧。而你呢……
你以为你出了点什么事她就会回到你身边,做梦!陆半夏的心是铁石做的,你这点苦肉计根本就打动不了她,要是真想让她回头,你倒不如早点把自己弄死,也许她心软会在你的葬礼上送你一程!这样一来你们倒是天生一对虚伪夫……
话还没说完,李越祈的脸色已经铁青,手里的水杯摔在她的脚边,支离破碎,水花溅湿她的裤脚。
滚!他冷冷的挤出一个字。
陆子矜脸色苍白一下,纷嫩的唇瓣依旧牵着一抹冷笑,深深的看他一眼,转身就离开病房!
若不是这两年他在事业上帮了自己不少,现在她才懒得理会他的死活。
走出医院,阳光晒着肌肤,微痛,脑子逐渐清醒。
陆半夏回来了,她怎么也要去打一声招呼。
更何况,现在她还是自己的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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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半夏醒来已是傍晚,刑天没有走,在厨房准备晚餐。她起身将外套放在一旁,走到厨房门口:需要我帮忙吗?
刑天头也没回道:需要,做的东西稍多,晚上多吃点。
陆半夏低头无声的笑笑,转身回客厅。对于刑天这样的朋友,她不会太过客气,否则会显得矫情。
茶几上的电脑叮咚下突然亮起,陆半夏走过去查看一下,是有新的邮件传过来。
她跪在地上,打开邮箱看到邮件署名,柳眉轻轻的蹙起,冷冽的眸子不由的变得阴沉,凝重。
一直到刑天准备晚餐出来,看到她还跪在地上,神色深谙难测。
怎么了?他走过来。
陆半夏回过神,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一丝情绪,陆子矜约我见面。
想去?
她现在也算是我的委托人。言下之意,见面,在所难免。
刑天没有劝阻她,体贴的问道: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不用!陆半夏摇头,区区一个陆子矜,我还没放在眼里。
刑天点头:那就过来吃饭。
陆半夏点头,被他拉起来,一起走向餐桌。
用过早餐,刑天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离开前叮咛她有任何麻烦给他打电话,最近阁下有给他假期,闲的无聊就等着她的电话了!
陆半夏知道他还是在担心自己明天和陆子矜见面的事。
但其实真的没必要!
如今她和陆家没半点关系,她也不会再看陆恒的面子,让陆子矜继续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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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皇后咖啡厅。
陆半夏下身是遮到脚踝的白色刺绣长裙,上身是雪纺上衣,长发清汤寡水的披在肩膀上,清晰秀丽,惹得不少男子爱慕的眸光。
她坐在椅子上,一只手端起咖啡杯,一只手拿着手机,看看时间,差不多时间,她也该到了。
陆子矜一身职业装,姗姗来迟,坐下点了一杯蓝山,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