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缓脚步,她便慢慢吊着。
他忽地定住脚步,声色俱厉,“你都不知廉耻吗!滚开,滚远点。”
她却不再怕他,他还是爱她的吧,虽然没有很爱,还没有阿萝爱……她心里微微发酸,一把抱住他腰,将脑袋靠在他宽阔的肩上,“连玉,谢谢。我不要滚远点,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我……爱你,你说省得日后什么?”
他背脊猛然一僵,忽地转身,伸手攫住她的下颌,狠声警告,“省得你日后觉得我并非你欢喜的人后悔。”
“我不后悔,永远不会后悔。”她脸颊红透,笑靥如花。
她心跳如鼓,踮脚在他脸颊轻轻吻了下去,干了这大胆的事过后,又赶紧走到一边,垂眸低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李兆廷的笛子还在我家,它可以证明我——”
她话口未毕,已被他长臂一探,整个捞回怀中,仓促抬头,只隐约瞥到他眸色暗哑,黑如墨,熠如焰,还未及反应,她已被他紧紧抱住,拉着扯行到前方一个屋子的后巷。
“连玉,这里好黑……”
她话尚未说完,便被他揽着抵到墙上,强健的手臂替她垫在墙上,他俯身深深吻住她。
这一吻来得激烈,他根本容不得细啄慢碰,直接将舌头顶进她口中,和她纠缠,吮得她口舌生疼,好似要将她都吞进腹中似的,而他的手本紧紧握着她的肩,随着吻不断加深,也隔着衣衫,沿着她的每寸肌肤,用力揉搓起来。
那炙热如火的手掌,所到之处,让素珍整个仿佛晕眩过去,她喘着气,细碎的呻吟散落在他耳边,这并非两人第一亲热,但这次,她得到他翻案的承诺,一直深压在心中的大石终被移去,今晚一场事故让她对他的感情更激烈几分,她勾着他的脖子,羞涩回应起来,比前几次更主动的回应。
他气息微粗,突然拉下她的手,捧到唇边亲吻起来,那痒痛相交的触感,让她颤栗起来,“连玉……”
他冷冷“嗯”了一声,声息暗哑,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而去,黑暗中,她伏在他身上,摸到一个火热粗大的所在,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浑身蓦然僵住。
“握住……”他声音粗哑,沉沉命令她。
她颤抖着小力一握,只听得他一声低吼,那活儿一个跃动,顿时胀了几分,她大骇,急急松手,心仿佛要跳了出来,他却突然一把将她再次推到墙上,将头枕到她肩上——她听到他粗重喘气的声音。
她蜷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声如蚊呐,“连玉,我们要不要出去……放花灯……”
“不去!”
他沉声打断她,拉着她手,走了出去,他拉着她在夜市中穿梭而过,穿行于千万人中,他脸色依旧疏离深沉,但被他温热的大掌紧紧握住,她还是甘之如饴。
他眸光锐利地搜索着,她还有些怔忡,他已拉着她走进最近一间客栈。
客栈里,就着外面灯火热闹,喝酒打尖的客人不少。
“掌柜的,给我来一间上房,要你们店里最好的。”
“是。”柜台里,掌柜老练的黄眼睛从他身上掠过,迭声笑答,亲自领了人到后院二楼,又命身旁的小二将门打开。
小二在旁殷勤的道:“客官,可需上点什么吃食和茶酒,本店有百年陈酿……”
“什么都不需要,今晚别来打扰,明日付你双倍房钱仙网。”
男子淡淡一句,将门砰地关上。
小二瘪瘪嘴,不爽地挑挑眉头,掌柜笑着低语:“就你那眼色,一看就知道是来办事儿的,没见那公子看旁边姑娘的眼神……”
屋内,素珍被连玉抵在门上,掌柜的话一字不拉落入耳中,她羞红着脸,呆呆看着前方男人。
连玉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到床上,将她放了下去,他自己也躺了进来。
素珍喘着气,全身颤抖,“连玉……”
他紧紧盯攫住她,清贵逼人的眼中一片猩红***,他双臂撑在她身旁两侧。
“我想做什么,你知道吗?”他掌住她下颌,掌心收紧,声音又沉又哑。
素珍再次咽了口唾沫,“知道……”
他脸上突然现出一丝厌恶的神色,手攥成拳,喉咙艰难地吼出几个字,“那还不滚。”
素珍整个心脏都在颤抖,既不知羞耻的渴望和他一起,又心知她还不是他的妻子,她将脑袋埋进他怀里,突然有些苦涩问道:“连玉,你……爱我吗?”
“我不爱你,一点也不爱你。”
他沉喝一声,看着她渐红的眼圈,撑着发胀发疼的身心一把将她压到身下——
“我给过你机会了。好,我付出了自己该付出的代价,你也该付出你的所有,冯素珍,记住,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男人,只有我是你的男人——”
帷外一灯如豆,帷内,素珍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回答,昏沉的脑袋,只记得他在她耳边狠声说了这些话,迷乱的视线,只触到床角被他方才猛力撕破了的外裙内衣,他自己飞快褪下的碧玉绶带雪白长袍……她双手地垂在两侧,揪紧两旁的被子,他精瘦矫健的身躯,紧紧压在她身上,手指探到了她最羞人的地方,摩擦进出,她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又疼又热又麻,害怕他,却又想贴近他,她迷迷蹬蹬低乱叫着,“难受……连玉,我难受。”
他眸光似电,深深盯着她,头上一层薄汗,哑声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