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就走吧!”颜临昱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埃。
她看了看这家店排队的客人,不希望占位置占太久。
单景锐将怀表合上,站起身来看了看她。
“我去买单。”
颜临昱跑到隔壁饮料店买了一瓶饮料。
递给他一瓶乌龙茶东方树叶。
“没有糖。”单景锐看了看瓶子,举了起来,就像回礼一样。
“我很喜欢。”
“我也喜欢。”颜临昱徒手打开手中的瓶盖,喝了起来。
“女孩子不能自己打开瓶盖的,这是女人的权利。”
单景锐朝她笑了笑。
颜临昱却不以为然的说道:“不然我渴死吗?”
二人走过了一条条重庆的街道,路灯和街道的颜色映在了地上,给古老的街道带来一丝生机。
时不时有暖风吹来,吹拂了夜晚的安静。
他们各自想自己的心事,一句话也没有说,两个人一直保持着距离。
颜临昱望着地上的灯光,心被揪了起来。
夜晚显得红色的灯特别的明显,就犹如玫瑰般鲜艳的颜色倒映在她茫然的眼睛里。
宋绘忱此时又在想什么呢?
在电脑上打字,在查看资料,在写企划案。
又或者如同那一天一样喝着名为伤痛的酒呢?
“昱姑凉,你爱过一个人吗?”
单景锐突然问道,颜临昱抬头看着他。
他的脸上映着一层蓝色的光,带着一种不可言说的忧郁。
“爱过。”颜临昱想起了刘闵溪。
“现在呢?爱着一个人吗?”
单景锐突然对她笑了笑,在夜晚就像一艘湖面上的小船。
颜临昱停了下来,看着天空,有一颗星星特别明亮。
宋绘忱见过这颗星星吗?
“不爱。”颜临昱摇了摇头。
“你为何犹豫了?”
“那个人是,我不敢爱的人。”颜临昱咬了咬嘴唇,忍住了眼眶莫名的泪水。
“所以。压根不可能的事情,为什么要去付出实践呢?”
“不不不昱姑凉,实践决定意识,实践是认识的来源,
你一定是受过情伤才害怕再次投入感情。”
颜临昱突然笑了,她感叹道:“幸好我当初没有学文科。”
风再次吹来,春天带着暖风席卷而来,把人的心弄乱。
“我物业合约要到期了,过几天打算投标了。”
“你接手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正因为合约要结束才敢让我接手了,这家物业公司是我妈妈的,以前一直是我舅舅在管理。”
“我以前没有什么经验,但是这种不需要多少经验。”
“以前你是干什么的,昱姑凉。”
“你看到没有。”
颜临昱指着一栋大楼,那栋大楼在众楼群中出类拔萃,高耸入云。
“你在易云公司上过班啊!”
“我在最高楼上班啊。”
“你。你难道是颜临昱吗?”单景锐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你就是那个把公司经济搞的一团乱的颜临昱!”
单景锐笑着指着一脸尴尬捂着脸的颜临昱。
“咱别说这个了,至少我没有让公司倒了。”
单景锐笑了笑,步入了黑暗。
整个世界只有一盏单薄的灯。
黑暗的灯下,两个人的身影隔了好远。
“其实。我想要躲一个人。
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电话打不通吗?”
“因为你关机了。”单景锐下意识拿出手机。
“不用说我也知道,有一个人一直打我电话。”
“现在正是一个好时期,离开我原来生活的地方。”
颜临昱将最后几个字说的很轻,这代表她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宋绘忱了。
这代表她要将她这一生最珍贵的记忆全部望去。
纵然将来自己要去到世界任何一个地方,要历经人生生老病死。
但是在她的生命中,宋绘忱是最亮的那一抹星。
她抬起头,眼泪缓缓落下。
星星注视了人们千百万年,可它是否知晓她的心在想什么?
“我了解。”单景锐给她递了一张纸。
“电话号码换了,家具搬了,找一家搬家公司,找一份新工作。”
单景锐就如同老手一般讲完所有的流程。
单景锐从口袋里掏出那只怀表,接着拿出了一盒烟。
他点燃了烟,望着那个怀表。
怀表发出了很好听的声音。
那声音就像一个正在跳舞的芭蕾女郎。
渐渐的大雨落下,淋湿了她的裙摆。
但她依旧在雨中翩翩起舞。
让颜临昱越听越忧伤。
“你来我小区吧。”
“什么?”
“我们小区的物业你来做。”
“你不是和我同一个小区的吗?”
颜临昱正纳闷面前这个穿着三年衣服的拮据男人怎么能够给自己这样的机会。
“我应该回去了。”
单景锐吸了一口烟笑了笑。
“景深要我回去,我拒绝了,她还以为我在国外。”
“你的事情,我吩咐一声就成了。”单景锐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信吗?万一你骗我。”
“既然你是易云集团的,你听说过御城吗?”
“听说过啊,本市十大房地产商之一。”
“你有没有兴趣去那边搞物业?”
“高级小区?我担待不起啊。”
“难道你就不想发展好令慈的公司吗?”
“为什么你要帮我?”颜临昱不相信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