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颜临昱到停车场检查停车位,正当要走出停车场的时候,停车场的卷闸门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颜临昱望着那如山一般的钢铁朝自己砸了下来,立刻向后退了一步,正当自己以为脱险的时候,一阵更加严重的痛处从她的脚上传来。
当她意识过来的时候发现卷闸门砸在她的脚上,她跌在地上,脚上传来如千万斤石头压下的物理疼痛。
如刀割,如火烫,就像是液压气下的玻璃。
在铁门落下那一刻她支离破碎,渐渐的全身都麻了,有种被千根针猛刺的感觉。
疼痛使她的汗从脸上流下,接着她发觉自己全身无力,摊在地上。
等她醒来已发现身边白茫茫的一片,脚上仍旧有猛烈的疼痛感,在她稍微动了动身子后发现的。
“嘶。”她即使摊着不同还是能感受到痛感。
“听的到我说话吗?”一个年轻的女人在一边焦急的问道,应该是护士。
颜临昱的头上冒了一层汗,在大冬天自己的被窝却如此的热,如同火烤着自己的后背,颜临昱不得动弹只能看着天花板。
“能。”她看不到护士在哪里,她只能看到天花板。
颜临昱因为疼痛没有说话,闭上眼睛想等她继续说,接下来一阵响声打破了安静。
“临昱。”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来,那个人似乎是跑过来的气喘吁吁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喊完自己的名字后由于刚才跑步太过激动,以至于他现在即使不说话还喘着气。
颜临昱依旧没有办法动弹。
“请问你是病人家属吗?”护士问道。
“我是。”那个声音这样说。
那个人走到自己的面前,俯视着病床上的自己,一双深邃的眼睛因为担心显得更加深不可视。
“宋总。”颜临昱看到他立刻激动的坐起来,但是疼痛感随之而来,就像皮肤上贴了一层胶带后快速撕掉。
“没事。”宋绘忱上前按住了她,把枕头放在她的身后,把她弯曲的双腿放直。
在他动小腿的那一刻,颜临昱忍住了痛苦的叫喊,但是她脸上那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却无法掩盖,宋绘忱担心的看着她。
颜临昱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宋绘忱从医生那里回来。
“医生说你需要手术。”
“手术?我不想手术。”颜临昱像要哭出来一样,往后一靠,脚跟着疼了起来。
她痛苦的嘶了一声,内心那些恐惧的记忆浮现在眼前,而自己却只能克制自己不能动弹。
“听着,只是个小手术,而且从手术开始到结束,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乖。”
宋绘忱把手放在她的肩膀,用如羽毛般温柔的话安慰她,他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像极了夜晚褐色的灯光。
颜临昱叹了口气,忍住了疼痛听着他说,虽然现在自己身体如火焰般燃烧,但是脑子依旧要保持冰冷。
“你的脚踝骨折了,可能要在床上躺几一个月,才能下床走路。”
“什么?”
颜临昱说完这句话又激动的要跳起来,但是自己的腿又传来如割裂一般的疼痛。
“我的公司…”
颜临昱用仅有的力气说出几句话,借着倒在了床上,这一次她忽视了脚上的疼痛。
也不知道是因为无力还是因为疼痛,她的眼边落下了几滴眼泪,她开始啜泣着。
宋绘忱抽了一张床头柜的纸巾,轻轻的将她的眼泪插去,一点一点的,就像纸张亲吻着她的眼角一样。
“安啦,我帮你请了假,公司的事情我帮你打理好,
等你好一些,就可以在笔记本电脑上工作了”宋绘忱一在她面前就感觉自己话变多了。
“谁把我送到这里的。”
颜临昱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疼痛让她无法说一句完整的话。
“你们小区的保安叫了救护车,你一个倒在车库你知不知道。”
宋绘忱刚想大声责备她,看到她痛苦的样子,顿时说不出话来,如今的她满脸通红,汗流满面。
痛苦的嘴唇发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躺在床上直直看着天花板的样子让宋绘忱无比的心疼。
那种感觉就如同临昱所受的痛苦千倍万倍的落到他的心上。
自己能为她分担就好了,哪怕要自己承受比她更多的痛苦,他看着临昱,如今她一个承受这一切,躺在那里,不能动弹,依靠别人活着,就像四年前的自己。
今晚他如往常一样努力工作着,但是一个不好的念头如锤子一般砸在了他的心上,他立刻拨打了颜临昱的电话却是另一个男人接通的。
电话里说颜临昱正送到重庆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
他立刻放下手中工作马不停蹄的赶到,甚至等不了电梯,直接爬了好几层的楼梯,直到见到了病床上的临昱,从紧张到心疼,他的心在今晚没有一刻落下过。
过不久,一张临时的床就搬了过来。
“这几天我睡在这里照顾你。”
宋绘忱倒了一杯水,扶着颜临昱坐了起来,同时温柔的移动她的脚,整个动作慢的就像按了暂停了。
颜临昱想说什么但是看到他如此温柔的眼神,自己竟然没有反抗的力气。
或许不是因为疼痛,在那一刻她意识到是别的东西在阻止她抗拒这一切,她给予对方一个肯定的眼神。
在她喝完水后立刻又躺下了,没有过多久,或许是药效,她立刻就睡着了。
夜深,她分不清楚是不是梦,四周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