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放心,我们古人的战木战法,我老寒最熟悉不过。我这就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想几个法子出来,沿途搞个偷袭、埋伏啥的,好好操练操练这帮小子!”
塞哈智吃得肚子滚圆,心满意足地捧着大肚子跟夏浔告辞,夏浔将他送到帐外,看着他远去,忍不住失笑道:“塞哈智身为主将,所耗的体力远不及这些兵丁,饭量竟也这般见长,三军将士们吃的就应该更多了。这一路下去,我得叫地方官府多备些猪羊才行,操练他们体力,肚子里没油水可不成。”
回到帐内,看看那杯盘狼藉,夏浔忍不住摇头一笑,又拿起了筷子。西琳看见,忍不住问道:“老爷还没吃饱吗?”
夏浔笑道:“方才光顾着跟老塞讨lùn_gōng事了,老塞是行伍出身,一边吃一边说,两不耽误。我可不成,想着事情的时候,吃饭就慢了。”
“哦……”
西琳答应一声,朝让娜一努嘴儿,让娜会意,立即翩然离去,片刻功夫,捧着一个漆盘回来,到了夏浔面前,将盒盖儿一掀,向夏浔抿着嘴儿笑。
夏浔见那娄中码得整齐的炙肉,se香俱佳,不由一怔:“这是…
让娜柔声道:“老爷,这是公主殿下叫人送来的,奴婢看这炙肉虽然美味,只是少了些,叫塞哈智那大肚汉看见,老爷怕又吃不到了,所以就偷偷藏了起来。”
“哈哈,你们每个呀,鬼灵精!”
娄浔忍不住大笑。他用筷子点了点两个俏婢,说道:“这炙肉,正是西域风味,看来公主正在有意熟悉西域风味呢。来,你们两个是龟兹人,很久没吃过家乡菜了,坐下,一块儿吃,尝尝味道如何?”
西琳忸怩地道:“老爷面前,哪有婢子的座位。”
夏浔道:“嗳,哪来那许多规矩,你们还不知道我么,随意些,我也自在。”
“是!”
西琳答应一声。与让娜飞快地对视一眼,眸中都闪过一抹喜意。
这一路下来,老爷对她们还没如此亲近过呢,莫不是一念及此,两个姑娘心头如小鹿乱撞,润玉笑靥上便飞起两抹红霞,两人之中还是让娜活泼大方一些,蛮腰一摆,便挪到夏浔身边,傍着他的身子坐下去,西琳一见不敢怠慢。忙也偎着夏浔另一侧坐下。
夏浔本意只是叫她们坐在对面,哪想到两个人居然坐到了身边。
两具香喷喷、热力四溢的青春dong体紧挨着自己,温香暖玉稍有触及,便觉绵软柔腴,富有弹xing,那两张俏丽妩媚的面庞上,海蓝se的大眼睛含羞带怯,湿润得好象要滴出水来,那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令夏浔有些尴尬起来。
两位姑娘进入角边,总得先shi候老爷吃饱才对,姑娘家饭量小,随便吃些也就饱了。
秀se可餐,秀se佐餐。
也不知是这样两个美人儿确实叫人食yu大开,还是这些天戎马操劳,体力消耗确实比较大,夏浔今晚吃的也比平时多。三个人把那一盘鹿肉吃的干干净净,饭后两位姑娘欢欢喜喜收拾杯盘下去,又给夏浔沏上一杯热气腾腾、清香四溢的“碧涧明月”才静静退下,就在帐边儿坐着,以便让夏浔安心处理公事。
夏浔一直在研究他的对手,要打败敌人,必须得了解他的敌人,尤其是贴木儿这样强大的敌人。锦衣卫先期赶到甘凉去的人收集的情报,都要送到他的行辕一份,夏浔自己的潜龙因为早在当初阿尔巴沙、盖苏耶丁离开大明时就悄悄蹑着他往西域刺探情报去了,了解的资料更加详细。
每天,都有新的情报送到他的行辕,他都会反复阅读、分析,直到全部资料烂熟于心。他了解的资料,不仅仅是军队的情报,只要是有关贴木儿的,他都需要,贴木儿的出身、生平、家族、这么多年来的战例,以及由他亲自指挥的每一场战役现在能够查到的部署情况,他通过这些,对贴木儿就能有一个全面、立体的了解。
可以说无论前世今生,夏浔对自己家的亲戚朋友,都未必都能记得这么清楚、了解得这么全面,可是对贴木儿家族的主要成员,哪怕是他们那又长又绕嘴的名字,他都记得滚瓜烂熟了。
正如他在青州巧施手段,把冯西辉、张十三等人干掉,这结果很快,不过是一天中的事情,可是他每次杀人,事先都做了最充份最详细的了解,了解对手、策划…行动,反复推敲,直到自己再也发现不了漏洞,这才动手。谋而后动,也许过程不是烟hua般璀璨,但是这样胜利的把握才更大。
人生如戏,可是人生毕竟不是戏,一出戏,过程越跌宕起伏越好、
历程越大起大落才好,越能调动观众情绪,越是一出好的戏剧。可人生只有一次,在你的人生里,你是唯一的主角,你的目的不是取悦观众,而是保证自己的生存。
夏浔认真地看着送来的情报,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看到一段感兴趣的资料,还会停下来反复咀嚼一番,期间,西琳已经轻轻走过来,两次挑亮他案前的油灯了,夏浔却浑然不觉。
忽地,帐外有人禀报道:“国公,京里送来消息!”
夏浔没有说话,先用炭笔在刚刚阅读到的资料处划了一条线,做了记号,才道:“进来!”
一个shi卫掀帘走了进来,将一封书信呈到了夏浔案前。
夏浔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一封家书,眉尖不由一挑。
茗儿年纪虽小,却非常识大体,丈夫在外做事的时候,她全心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