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安泰出去,黄真才慢条斯理地道:“这儿,接收考城县令奏章的人,是通政知事苏小浦,此人何在?叫他来,问问这份奏章的下落!”
通政司经历王乐思连忙答道:“哦,苏小浦………,母亲病重,已经告假还乡了?”
鼻真微微一笑,问道:“哦?什么时候走的啊?”
“呃……不巧的很,昨天刚刚告假!”
黄真阴阳怪气地道:“昨天?呵呵,怎么能说不巧呢,巧啊,巧得很呐!”
王经历讷讷不敢言,鼻真又问:“这苏小浦,家乡何处啊?”
王经历赶紧道:“云南楚雄府!”
“啧啧啧啧,还真够远的。”
黄真啧啧连声,站起身来,对自己的人笑吟吟地吩咐道:“走,咱们去吏部,查查这苏小浦的家乡,到底是不是云南楚雄府!”
王经历心中一惊,连忙道:“哦,苏知事的老家是宁波府奉化县,不过……听苏知事说,现在迁居到云南楚雄去了。”
黄真点点头,慢条斯理地道:“没搬出咱大明的地界?”
王经历干笑道:“黄御使说笑了,当然………,没有搬出咱大明地界。”
黄真颌首道:“成,只要还没离开咱大明地界儿,就不怕找不着!”
他把那卷交接簿子一卷,往身后一背,像一只骄傲的鸭子似的,扭着屁股晃了出去”“”
吏部考功司,考功郎中周文泽气极败坏地道:“张大人,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杨旭摆明了是在敲山震虎,这个时候,你怎么还来见我?”
张安泰气极败坏地道:“不来找你怎么办?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替你的亲家压下了这封奏折。本来,一个三等县的事,新朝初立,诸事纷芸,原也不虞会上达天听。可是“…偏偏就让他杨旭晓得了,眼下已经查到我的头上,我怎能不急?”
周文泽顿足道:“糊涂!你糊涂啊!那个苏小浦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这线索到此也就断了,他杨旭有天大的本事,也查不到你的头上!你只管咬死了王小浦,他辅国公又能把你怎么样?”
张安泰冷笑道:“我的周大人,你说的轻巧,我这可是在为你办事,要不然……他杨旭想抓我的把柄还真不容易。不错,苏小浦这条线是断了,可是考城那边呢?陈瑛那条疯狗,是咬住了人就不撤口的主儿,他要是掌握了你那位好亲家的证据,还怕不能顺藤摸瓜把你揪出来?你周大人要走进了锦衣卫的大牢,我就不信你的嘴比锦衣卫的刑具还结实,到那时候,你能不把我招出来?这条线一旦暴露,奏章的事我还说的清吗?”
周文泽断然道:“你放心,我那亲家经营归德府多年,陈瑛派去个人生地不熟的寻访使有屁用,他找得到门路吗?还不得依靠河南道御使。这河南道御使,可是早让我那亲家喂饱了的,此时不出力,他何时出力?有他陪着,陈瑛派去的人,折腾不出甚么hua样!”
张安泰坚持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要出了事,说什么都迟了。依我看,你还是跟那位通通气儿,请他想想办法!”
周文泽迟疑片刻,叹口气道:“好,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去见他!”
辅国公府上,小思浔正在hua厅里起劲地着骑木马,杨旭翘着二郎腿,捧着一杯茶,旁边站着左丹,听他叙述完毕,夏浔微笑起来:“吏部考功司?这事儿越来越有趣了,盯着他,妖精……就要现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