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浔的船驶近了时,业巴”看清船上的人就是何天阳,心中已然大定,他笑吟吟地上前将何天阳搀起,笑道:“天阳,听说萍女已给你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哈哈,恭喜、恭喜呀!”
旁边的海盗都看呆了,一时还没把眼前这个人和传说中的杨旭挂起勾来。
何天阳咧开大嘴傻笑起来:“多亏大人帮忙,要不然小人哪有这般好福气,哈哈,呵呵…”
夏浔晓得他是说幸亏自己给他提供了机会,得与萍女结为夫妻,得了这样的好妻子,才得了一个夫胖小子,不过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他揉揉鼻子,笑道:“我这次来,是依照前约,见许大头领的,快些带我去岛上。”
何天阳惊喜地道:“小人听说,燕王殿下已经取了金陵,坐了天下是?这些天乱的很,海上又有倭人捣蛋,无打听最新的消息,大人这起……封了什么官儿?五军大都督?一品武臣么!”
夏浔笑吟吟地道:“你再猜猜!”
何天阳挠挠头,忽地惊叫起来:“啊!大人做了驸马?”
夏浔也吓了一跳,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回海里去。没办,大明开国时只有六公爵,到现在不要说活着的,就连他们的子孙也没剩下几个了,何天阳在金陵时见到穿麒膦服的,夫多不是驸马就是五军大都督,他自然会往这上面想。
夏浔咳嗽一声,才道:“我如今,受封为辅国公,世袭一等公爵。””天呐!真的?”
何天阳一张大嘴张开,半天合不拢来:“这要让三姐知道了,还不知会有多欢喜。大人…不,国公,国公爷,快快快,咱们马上回双屿。”
旁边有个海盗提醒道:“天阳哥那些倭人…怎么办?”
何天阳这才想起还有些仇人没有处置,往海上看了看,沉了船的倭人都爬起了尚未沉没的倭船上,船面上挤得满满当当都是锉子一个个奋力地抻着脖子,也正向这里看来。
何天阳试探着问道:“国公,您看这些倭人怎么处置?抓回去的话……,浪费粮食啊。
要是卖去南洋做奴囘隶……”现在我们和南洋王陈祖义闹得很僵,过去一趟不容易,他们一个人还没一匹丝绸值钱,不值当啊,您看?”
夏浔淡淡地道:“我们马上去双屿至于这些倭人就交给你们了以前怎么处理,现在还怎么处理!”
何天阳大喜,一声令下,一艘艘海盗船立即鼓噪着向倭船冲过去,看样子,是想直接梨沉了它们。
倭寇们惊慌起来,如果搁在以前,落在海盗手里他们也自知不可幸免,不过现在因为明军水师的出现,他们不免抱了一丝幻想可是如今眼见对方依然要把他们全部处理掉,不由惊慌起来。
船桅已经断了,他们用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拼命划水,向明军水师一方靠拢,有人用汉话高声叫嚷起来:“你们是官兵,你们不能杀俘!”
洛宇在船头看的清楚,知道海盗们的行动必定是得了辅国公的默许,便趴在船头大叫:“滚你奶奶的,老囘子根本没有接受投降!””军爷饶命、饶命啊,不要杀我,我是汉人!””你个背宗忘祖的浑王囘八,你更该死!”
这回船头不止骂人了,还有弓箭迎面射去。”砰!”
一艘海盗船被撞得四分五裂,倭寇像下饺子似的掉下水去,大船毫不迟疑,就从他们头顶犁了过去,冲向第二条船……。
在海盗船对停泊在海面上动弹不得的倭寇进行最后清理的时候,迫不及待的夏浔已经要何天阳带着他先行赶赴双屿岛了。
明军水师舰队赶到双屿岛附近时,夏浔担心水师战舰的突然出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让洛宇率舰队等候在双屿外海,自己乘坐着何天阳的那条船继续往前走。
船缓缓驶进双屿海峡,夏浔的心禁不住急切地跳起来,这个地方,不仅有他的亲人,还有他难忘的回忆,如今再次来到这里,哪能不心潮澎湃。放眼望去,双屿的一切,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四年靖难,中原大地翻天覆地,可这里却像世外桃源一般。
一艘吕宋的商船停泊在码头上,那些名为海盗实为武装走私的双屿岛盗众正光着膀子卖力地卸运着货物,似乎正在港口忙碌的走私商人们和码头上搬运货物的海盗们还不知道何天阳在外海与倭寇交战的事情,何天阳的船出现时,并没有引起什么骚囘动。
船在码头最里侧靠岸了。
“”何大哥,回来了恢!”
码头上有人叫,同时俐落地接过船上抛过来的缆绳,在桩子上系紧,又帮着搭起跳板,紧接着,他们就吃惊地看到何天阳陪着一个穿着奇怪衣服的男人从船上下来。
夏浔穿着麒膦公服,码头上的这些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官服,他们之中许多人连县官都没见过见过的最大的官儿是巡检,哪知道这件衣服是什么意思。”大当家呢?”
何天阳向人吼了一声,问明大当家的所在后,便对夏浔道:“国公,咱们这就去见大当家。
夏浔道:“不急,先带我去看看梓祺、谢谢她们。”
夏浔的声音有些急促起来,已经成家立业,有了自己儿子的何天阳很理解他的感情,马上答应一声,引着夏浔沿码头往前走,同时招呼人去告诉许大当家一声。八个带刀校尉也紧紧地随在夏浔后边。
“两位夫人现在住在三姐那儿。”
何天阳飞快地瞄了夏浔一眼,脸上浮现出有些古怪的神气。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