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舰队熄灭火把,偷偷靠近港口,出其不意地突袭比泰多驻军,沙利加列的宫殿陷入一片火海,巨石和泥土堆砌起来的墙壁被烤得裂出缝隙,裂痕不断延伸,最后遍布每一个角落,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首先倒下的是支柱,紧接着,整个王宫都陷入坍塌,如同在埃及军攻势下崩溃的比泰多。

意识到尼罗河女儿欺骗了自己,引开士兵注意,与埃及人里应外合对付比泰多,伊兹密怒不可遏,他扔出匕首重伤凯罗尔,持剑与曼菲士对决。

埃及军及时救出受伤的尼罗河女儿,在曼菲士的指挥下离城登船,凯旋归国;伊兹密也第一次带着失败的耻辱,率领比泰多军退回首都哈图沙。

乌纳斯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他冒着被巨石砸伤的危险返回地牢里,走到楼梯口,眼前的情景令他大吃一惊。

监牢里躺着比泰多人的尸体,留下看守战俘的士兵全都不知所踪。

“乌……乌纳斯队长……”

一名士兵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

“阿哈?出了什么事?”

被其他人推出来应付上司的阿哈吞了口口水,半跪下身,鼓起勇气向长官汇报眼前的情况:“您和王走了之后,一队赫梯人突然冲了进来,我们不得已给予反击……那位……那位比泰多女官……趁乱……逃走了……”

“逃走了?”

乌纳斯困惑地看着一地尸体,她为什么要逃走?他明明许下誓言,一定会回报她的帮助,是因为不信任他吗?毕竟现在的埃及与比泰多成为了敌对国。

石块还在纷纷坠落,惊慌失措的阿哈站起身,躲避掉下的碎石:“这边也快崩塌了,乌纳斯队长,我们赶快走吧。”

不行,伊兹密王子心思慎密,头脑精明,如果从那些蛛丝马迹中猜测出什么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比泰多人不会放过她的,他答应了会保护她,绝不能食言。

“你先回船上去。”

扔下一句嘱咐,乌纳斯动身赶往比泰多军船停泊的港口,由于害怕谎言败露,阿哈不敢擅自走开,他跟在乌纳斯身后,以便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可以及时掩饰。

“米可!米可!米可,听见的话回答我!”

乌纳斯大声呼唤着米可的名字,他仔细查看每一个经过身边的比泰多女官,却始终不见她的身影。

“乌纳斯队长,火势越来越大了,这座宫殿会整个塌下来的,我们快走吧!”

尼罗河女儿身受重伤,曼菲士王心神焦虑,他必须回到他们身边去,只能放弃了吗?

看着被火焰灼烧的残垣断壁,王宫里的人几乎已全部逃光了,乌纳斯一咬牙,转身走向埃及船队:“回去吧。”

“可恶的埃及人!”

耳边突然响起愤怒的咆哮,一名被压倒在石块下无法逃生的比泰多士兵拣起身边的战斧,用尽最后的力气掷向阿哈的头颅,乌纳斯虽然立刻拔剑挥断斧柄,改变了它的攻击轨道,阿哈却还是不幸被击中脊椎,他身子一软,双脚跪地,无力瘫倒。

“阿哈!”

乌纳斯扶起他,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吃力地带着他离开。

“尼罗河女儿被伊兹密王子刺中肩部失血过多,再加上之前受的伤,相信她支撑不了多久。”

“哈,阿蒙神保佑,相信爱西丝女王知道了一定会非常高兴的,朱亚多,你就早点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女王陛下吧。”

“是的,塞贝特大人。”

时高时低的谈笑声将米可从晕厥中唤醒,她仰起头,遥望窗外,燃烧在山顶的耀目金红映亮了半边天幕。

支撑着坐起身,想要走到窗边去,脚边传来“哐当”的声音,顺眼望去,她的双脚被一副铜链铐住,无法动弹。

听到动静,塞贝特挥退朱亚多,开门走进船舱,米可狼狈的样子似乎让他感到非常愉快。

“你想要逃跑吗?抑或是在找乌纳斯那个家伙?”翘起大拇指,指了一下身后的王船,“他就在那艘大船上,曼菲士王的身边,如果你能够挣脱脚上的链子,我不会阻止你爬去找他。”

“你把我铐在这里是为了研究空手挣脱金属链的可行性吗?”

米可坐直了身子,眼前的绝境让她从头脑发热的愤怒中冷静了下来。

“我说过,让你好好想想讨好我的方法,平息我心中被你燃起的怒火,”蹲下身,勾起米可的下颚,“想得如何了?说来听听看。”

“那我得先知道……塞贝特大人,在我激怒您后,为什么还要留下我这条性命呢?”米可扬起唇角,泛开一抹甜美的微笑,她摆出一副撩人的姿态,用眸光挑逗他靠近,“请您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您大发慈悲?”

“你应该庆幸自己有一张如此美丽的脸,”接受了她发出的诱惑信息,塞贝特凑到她的腮边,轻咬她的耳垂,“现在,你明白应该如何取悦我了吧?”

“是的,我明白了。”

微一偏头,躲过塞贝特的亲吻,米可快速地抽出他腰间的佩刀。

米可的举动在塞贝特看来不仅幼稚而且愚蠢,他猖狂地“哈哈”大笑:“就算被你拿到兵刃又如何?你以为凭你可以伤到我吗?”

“塞贝特大人,这个不是拿来对付您的,”米可笑弯了眉眼,反手握紧剑柄,“它是这么用的。”

话音刚落,锋利的剑刃划过脸庞,在她腮边拉出一道长长的血口。

米可的自残行为完全出乎塞贝特的预料,他看着她,


状态提示:第14章 奴隶--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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