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竹园前照好相后,陈观心里已经明白宣传广告照片已经定稿了。但是为了慎重起见,陈观还是领着众人去了五龙峪后面的小山和白家大院,又拍了两组照片,这才满意而归。
这天早上最风光的人不是陈观,是白爱月、白爱晓姊妹两个!
白爱晓还好一点,她毕竟名义上是在娘家孀居,又经过了结婚、死男人这样两场大事,内心里再激动,外表上还能保持少许矜持。白爱月就不同了,就象春天盛开的桃花一样,无所顾忌地展示着自己的美丽。
本来,只拍五龙山传统服饰照片就行了,白爱月不依,非要缠着拍几张现代照片。陈观一心事儿,着急拍完回去呢,白爱月却死缠活缠,嘴里叫着“陈观哥”、“好哥哥”,非要陈观陪着照相,说是陈观不在场就照不好。李福来和一帮子跟着的年轻人直起哄,不停地喊“陈观哥”、“好哥哥”,弄得陈观满脸通红、迈不动脚!
陈观不走了,白爱月拍照就更上心了,一会儿梳着独辫子照,一会儿又要梳两条辫子照,一会儿要披散长发照,还招呼着看热闹的妇女们给她取衣服,找个僻静地方换衣服,反正是拍了好几套照片。
无论是那套衣服、哪种发型,白爱晓都要陈观选景、摆姿势,还不停地问:“陈观哥,这样好看么?”
就是个瞎子也能看出来,美丽的白爱月喜欢上陈观了!她在利用照相的机会向陈观展示自己的青春和美丽呢!
偏偏围观的人大部分都是五龙峪村的人,看看陈观,再看看白爱月,只觉得美,跟着起哄、笑闹,没有人说这两个人勾搭了之类的混帐话。
白爱晓就不同了,是跟着白爱月照相的。基本上白爱月要照什么样的,她就跟着照。为了不让村里人看出什么,白爱晓也基本不说“观子,这样好看么”之类的话,只是偶尔瞟陈观一眼,见陈观无声地点头,就欢天喜地地摆好姿势让摄影师拍照。
拍完照,白爱月悄声对陈观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照这么多相,还照的这么开心,肯定很漂亮!以后怕再也照不出这么如意的照片了!回头照片洗出来后,我去县城照相馆挑,你也得去,陪我好好选选!我要你给我把挑好的照片全部用相框镶起来,咱俩一人一份,留个念想!”
这丫头,真的是敢想敢说!
陈观本来想说咱俩去照相馆挑照片成何体统呢,一看白爱月面若桃花、眼似春水,胸脯一起一伏的,正满心期望的看着他呢,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一个字:“好!”
白爱月这才高兴的洒下一串银铃一样的笑声,拉着白爱晓走了,回去洗脸、换衣服了。
陈观交待李福来安排摄影师吃饭、自己回家抓紧时间把最后的稿子写完。
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白爱国、白保国兄弟两个走过来了,老远就听白爱国喊:“观子,等等,哥有事儿找你!”
看见白爱国、白保国弟兄两个,陈观忽然间有点心虚,生怕这弟兄两个知道了自己和白爱晓的事儿,来兴师问罪!
怕什么来什么,白爱国和白保国走到陈观跟前后,白爱国就说:“观子,咱明人不做暗事儿,我们找你是想说说爱晓和爱月的事儿!”
陈观一听,果然是说白爱晓的事儿的!定定神儿,淡淡地说到:“说爱晓和爱月什么事儿啊?”
白爱国就说:“观子,上次对不住你!那是哥哥一时糊涂,气晕了!我知道是爱月去求你,你才给派出所打的电话,替我们两个求情。我弟兄两个谢谢你!”
这还真是人话!
陈观脸上的表情活泛了,忙说:“没什么的,都是乡里乡亲的,什么事儿不能商量、保国哥,那事儿过去就过去了,你两个别往心里去,我不会和你们计较的。最亲不过邻居!咱都是喝五龙河水长大的,一个村子住了这么多年,都互相了解。谁能不犯个迷糊、办个错事儿呢?知道错了就行!”
一会儿功夫,陈、保国哥了,难道白爱晓、白爱月的魅力就那么大,让陈观对这弟兄两个心生好感了么?
白爱国忙说:“观子,你是大学生、公家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哥谢谢你了!”
陈观以为白爱国真的是来感谢他的,嘴上连声说不用客气!
白爱国语气一转,就说:“观子,咱都是一个村的,你和爱晓、爱月年龄相差不大,都是一起长大的。我这两个妹子不懂事,缺乏管教,你别见笑!”
白爱国还是回归了正题,开始说事儿了!
陈观知道白爱晓绝对不会和任何人说那天晚上的事儿的,别说白爱国、白保国只是她的堂哥了,就算是她亲爹亲妈活着,白爱晓都不会给他们说的。
陈观不动声色,要看白爱国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陈观不吭声,白爱国就接着说到:“观子,你这几年没回来,爱晓的事儿不知道你知道不?”
陈观说听村里人大致说了一点。
白爱国就说:“爱晓可怜呢!这么年轻就遇到了那么大的事儿,不容易呢!观子,你在外面干公家事儿,接触的人多。哥是想求你,帮帮爱晓,遇到合适的人了,给她介绍介绍,或者有合适的活了,给她牵牵线,帮她找个活儿干!你知道,爱晓也是高中毕业,能写会算,年龄不大,长的也不丑,不会给你丢人的!”
陈观万万想不到白爱国找他是说这话的,就赶,这事儿你不用着急,咱不是正搞五龙峪教育基地建设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