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说在家里。
王萌又问说话方便不?
陈观说方便。
王萌就说,她准备了点年货,想去看看罗立老厅长。想着陈厅长年前可能一直没见到罗立老厅长,就想和陈厅长一起去看看。不知道陈厅长有时间没?
陈观一想,自从从广州回来后,还真是没有再见过罗立老爷子,就说他马上过去,一起去看罗老爷子!
陈观出‘门’的时候,郑‘玉’莲撵到‘门’口说早点回来,下午换得去把媳‘妇’接回来,贴喜联、放鞭炮呢!
王萌在家里,陈观只能把车开到那座曾经充满了幸福和欢乐的小楼前。
看见陈观的车停在‘门’外,王萌走出来喊陈观进去把年货装车上。
陈观说不用装了,他车上带有!
刚才陈观出‘门’前,又去地下室取了点年货,把车里装得满当当的。
王萌也不客气,直接就坐到了陈观的车上,往公安厅家属院开去。
开着车,见王萌一身警服,陈观就问准备的怎么样了,给爷爷‘奶’‘奶’买新衣服了吧?
王萌说过年有啥样,穷过富过都是过。爷爷‘奶’‘奶’没福气,养了个没本事的孙‘女’,还买啥新衣服呢?
陈观就说谁敢说王萌没本事了?年轻轻都是公安厅的副处级侦查员了,还能说没本事?
两个人在一起,王萌也不喊陈厅长了,直接就恨恨地说:“副处级有啥了不起?我还真的不稀罕!别人家过年都喜气盈盈的,我家这年过的死气沉沉的,就象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有什么意思?别想着给我一个副处级我就多感‘激’你,就能把我撂到一边去,‘门’都没有!别说爷爷‘奶’‘奶’没买新衣服,我也没买!打你初一早上,我就穿着这身警服,去你家拜年,让你父母看看,他们的儿子是多么的背良心,把我害到了什么地步!”
陈观嘴怕见王萌了,好像他欠了王萌五斗黑豆钱一样!
叹了口气,陈观就耐心地说:“萌萌,大年下,咱别吵架!你得知道现在一切都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你现在是厅里的副处级干部了,想什么事情都得周全一点,不能凭着自己的心意去想事情,那是任‘性’!别说了,一会儿看完罗厅长,你赶紧上街去,给爷爷‘奶’‘奶’买身新衣服,你也去买两身新衣裳,打扮漂漂亮亮的,高高兴兴过年!”
王萌说:“我就是任‘性’!谁让我这么倒霉、这么可怜呢?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男人,还是个负心汉!我现在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你懂不懂?老姑娘,没人敢要的老姑娘,你懂不懂?”
王萌连说两声“你懂不懂”,听得陈观心里都刀割一样,再也不敢说话了,默默地开车。
陈观不说话,王萌也不说话了,脸也扭到了一遍,看着窗外。一会儿功夫,王萌的香肩就在微微抖动。陈观知道,美丽的王萌在无声地哭泣!
由于心情不好,到了罗立家里,陈观没有多停,说了祝福新年快乐的吉祥话,把带的几样年货放下,就领着王萌出‘门’了。
出了省公安厅家属院,陈观开着车,直接去了省城最繁华的二七商圈,把车停好后,领着王萌就进了最大的百货大楼。
也不知道王萌是怎么想的,眼窝里憋着泪,还是跟着陈观走。那模样,象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王萌是黄‘花’闺‘女’,绝对不是小媳‘妇’!
这地方陈观带王萌来过,曾经在这里给王萌买过衣服。那是前年陈观去美国学习前过‘春’节前的事儿!
姑娘心‘性’,都是喜欢购物、喜欢打扮的。转着转着,王萌的心情就好了,手也很自然地挽住了陈观的胳膊,开始仔细地挑选了。
陈观生怕遇到熟人,胳膊稍一抖动,就把王萌的手震脱了。没想到王萌的手不由自主地就又缠了上来,依旧挽住了陈观的胳膊。
转了一会儿,王萌挑了一件‘乳’白‘色’羊绒衫、一件咖啡‘色’的背带‘毛’料长裙,一双黑皮鞋。
陈观觉得王萌很少上街买衣服,既然来了,不如多买几件,就又选了一件湖蓝‘色’的小羽绒服、一条牛仔‘裤’,一件黑妮子大衣。
这下,王萌的心情更好了,拉着陈观转开了,又给自己挑了两身‘春’装,连‘胸’罩、内‘裤’、袜子都买了,这才让陈观结账,跑到卖老年人服装的商场去,给爷爷、‘奶’‘奶’各买了两身新衣服,连保姆阿姨过年的衣服都买了。
衣服都买好了,陈观不愿再再街上转悠了,拉着王萌就走。没想到王萌说还要去珠宝商场转转。
陈观问为什么?
王萌说澹台明月结婚时带的那套钻戒很漂亮,还有那套帝王绿的翡翠首饰更漂亮,她也要!
陈观没好气地说:“那是我给我妻子买的!你想要,等你结婚时,让你老公给你买!”
王萌一下就站住了,眼睛瞪着陈观,憋了半天,憋出了两行清泪和一句话:“你欺负人!”
说完,王萌把手里提着包装袋往地下一扔,扭身就走,再也不看陈观!
陈观赶紧掂起地上的包装袋,紧走几步,拉住了王萌。
王萌一甩手,挣脱了陈观,恨声说到:“你不愿买,我还不要了!”
陈观气的没法,还得低声下气地劝说:“好萌萌,这是大街上,别人人看笑话!要是遇到个熟人,认出咱俩,咱还活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