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晴雨手上的抖动,连翘只当是女子爱美,而她却没有想到,今日的这一盒祛疤的药,会救她一命。
接下来的两日里,连翘都在忙着准备药材,为南溪接续经脉做打算,直到将试开始的那一天。
午时三刻已到,但那日通过笔试的四人只到了三位。
晴雨眼眸低沉,看向连翘:“今日大殿之上未出现的人是石阁老的孙子,石崇远,此时不来,恐怕……”
“我明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放宽心。”连翘笑着将杯中的茶饮尽。
眼看着就要误了时辰了,石阁老这才慌慌忙忙的上了殿,见着容渊,便是一礼。
只见他满面的哀痛之色,就连说话的声线都带上了几分难过:“启禀君王,今日石崇远恐怕是来不了了。我孙儿他昨日想着即将要上战场杀敌,一时间高兴,在院内舞剑,但谁料一时不甚将手腕划破,现在便是连笔都提不起来,还如何执剑统领众将士?”
容渊早就知道这些老家伙没安什么好,心下明了,但面上依旧装作关切的问道:“不石公子可有请药师瞧了?现在赤霄也在,要不我命赤霄前去查探一番?手腕伤了是大事,现在一时提不起剑没事,若是长此以往,恐怕石公子这只手就要废了。”
石长老轻笑着摆手拒绝道:“不必了,药师已经看过了,只是两个月之内不能提剑罢了,就不劳烦赤霄随侍了,君王的心意,老夫代孙儿谢过了。”
殿上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够看出,这石阁老是在撒谎,但这是为何?好不容易从连随侍哪里得来的机会,这般放弃了,岂不是可惜?
但连翘可不这么认为,既然能够让这老狐狸放弃得到破虏将军的机会,恐怕他所图谋的只会多不会少。
这时殿上的长老开始议论起来:“现在缺上一人,该如何是好啊?边境的战况是节节败退,若是再没有将领带兵前会生出不战而降的心思啊。”
“是啊,是啊,现在可该如何是好啊?”
大殿之上的长老们都是聪明人,不愿意得罪阁老,便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容渊。
而容渊却避而不答,直接反问向了严啸:“不知道严阁老是和打算啊,现在石阁老的孙子重伤,不知严青玉严公子可能代为出战?”
容渊特意将“重伤”二字咬的重了些。
此时严啸却是连连摆手道:“我家青玉可不敢担此重任,前些日子才被刷了下来,现在若是顶替上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严啸从中做了什么手脚,更何况现在石阁老的孙子受伤了,若是有谁现在顶替了去,恐怕都会有人猜忌吧?”
严啸的这一席话,将那些正准备举荐自家弟子的长老们给挡了回去,都是听出了严啸的言外之意。
此刻若是谁顶替了石崇远的名号上了战场,那么谁就有可能是伤了石崇远的人,伤害无极阁阁老亲孙子的罪名,他们这些长老可是担待不起。
所以一时间大殿之上,陷入了沉默。
“那不知严阁老有何打算啊?总不能不派人前往吧?”容渊笑看着严啸,他倒是要看看这群老狐狸今天都是打的什么算盘。
随即严啸向前走了两步:“我倒是有一人可以向君王举荐,而且这次边境之战,若是有了她相助,定能早早的凯旋而归。”
还不待容渊回话,底下的长老便开始迫不及待的询问起来:“不知严阁老所说的是何人?”
严啸下了台阶,指向底下站着的连翘:“正是连随侍,想必在座的各位都见过那本兵法书吧,这次的边境之战,我看非连随侍莫属了。”
底下严阁老一派的张来开始附和起来。
“是啊,连随侍有勇有谋,此次若是有她前往边境,不出半月定能凯旋而归。”
“确实是个奇才,那兵书上的内容,老夫今日日日研习,简直是旷世奇作啊。”
连翘唇角微勾,下了套,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啊。
不过她没有开口反驳,或者拒绝,只是轻笑着站在一旁看着,若是之前边境战乱,她二话不说直接就上了战场,毕竟这可是个立功的好时机,若是把握住了,不仅能够有豢养私兵的权利,就连那收服异火的资格,她也能够拿到手。
但现在光是南溪的事情,她都已经手忙脚乱了,更何况还有霜城的事情,连翘可不相信紫玲是靠着她对魏寒的爱到霜城的。
容渊面色微寒,将殿上的人扫视一圈:“我倒是觉得有比连随侍更为合适的人选,这件事情,我们还有待商榷。”
若是连翘走了,南溪与离夜的病怎么办?而且以他对这些老家伙的了解,连翘若是被支到边境去了,可能半路上就会出现意外。
所以这件事情,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都是不可行的,没得商量。
但严啸早就做好了准备,他看向容渊:“君王,连随侍终究是冥城来的,不是我们中州的人,现在阁内本就颇有微词,若是连随侍借着这个机会对无极阁有所贡献,那么那些流言蜚语啊,就不攻自破了。”
容渊一双桃花眼泛着淡淡的寒光,彰显着他此时的怒气,但唇角却勾起一抹笑,就连开口的声线都是分外的柔和:“这么说来,严阁老还是在为连翘做好了?”
“这是自然,我也不想底下的人质疑君王您挑选人的眼光嘛,毕竟无极阁内年轻一辈人才辈出,个个都是以成为随侍为荣,并且以此付出的代价可不小,若是平白的被这么一个外来的女子给占了,